這個時候沉呦呦都這麽開口了,他也不好再繼續無視下去了。
小男孩眯了眯眼睛,看向白月初。
“可以啊,不過她之後得還我錢。”
“我和她又不認識,我只能給她借錢。”
沉呦呦沒想到平日還挺好說話的許重辭今天說話這麽嗆。
但是對方說的也在理,畢竟是他的錢,他想請誰不想請誰那是他的事情,她又不好干涉。
小女孩皺了皺眉,站在原地沒有動。
許重辭瞧見了疑惑地看了過來。
“怎麽傻站著不動?你要喝什麽過來選,我給你買。”
“不了,我不喝了。”
沉呦呦也不是特別渴,只是小孩子對飲料糖果什麽的都有一種天然的喜歡。
她不好自己一個人喝,於是搖頭拒絕了。
“我和她就在這裡坐著休息下,你不用給我買了。”
許重辭覺得莫名其妙的。
“你該不會是因為我不請她喝你才不要的吧?”
“也不是,我其實也不是特別渴……”
“沉呦呦,我請你吧。”
一直沒怎麽開口說話的白月初這麽對沉呦呦說道。
她從兜裡拿出了十塊錢。
“哼,我也有錢。”
白月初說著對著對面的許重辭冷哼了一聲,牽著沉呦呦就往自動販賣機那裡過去。
“……什麽嘛,有十塊錢很了不起嗎?莫名其妙的。”
許重辭看著兩小女孩往那邊過去後,沒怎麽抓住重點地這麽吐槽了一句。
他也沒怎麽生氣,畢竟人是女孩子,他男子漢和對方計較什麽。
那根長椅很長,足夠容納五個大人坐。
這三個小蘿卜頭排排坐都還有好些空位。
因為剛才的事情,白月初一點兒也不願意搭理許重辭,更不願意和他坐在一起。
於是沉呦呦坐在中間,將這兩個人隔開了。
他們兩個人不說話,大多時候都是沉呦呦在說。
“許重辭,一會兒是陸叔叔來接你還是言洲哥哥來接你呀?”
“都不是,是周叔叔接我。”
沉呦呦緩了一會兒才想起,小男孩口中說的周叔叔是那個司機。
“英皇不是明天開學嗎,言洲哥哥應該有空呀,我還以為是他來接你呢。”
“只是考個試而已。我都六歲了,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又不是認不到路,哪還需要讓哥哥來接我?”
這話平日裡說沒什麽,可剛才白月初才說了沉呦呦[姐寶]。
許重辭這話恰好又提醒了她。
“……也是哦,我們都這麽大了,不該總是粘著哥哥姐姐了。”
沉呦呦停頓了下,捧著草莓牛奶小口小口喝著。
之前還有沉呦呦一直嘰嘰喳喳和他們兩個有一句沒一句的主動說話。
這時候就連她也跟著沉默起來了。
三個小蘿卜頭就這樣排排坐著,沒一個人主動開口。
一時之間,周圍靜謐的只能聽到風吹樹葉的聲響。
這個情況直到沉鹿閑逛回來的時間,才算結束。
今天太陽很大,沉鹿出門的時候就帶了一把太陽傘。
她剛才逛完了之前沒有逛過的地方,撐著傘往操場那邊過來了。
少女身材高挑,那把傘是月白色。
傘遮掩住了大半的光亮,在光影之間沉鹿的臉顯得有些清冷,沒什麽暖意。
正悶悶喝著草莓牛奶的沉呦呦一眼便瞧見了往這邊過來的沉鹿。
她眼睛一亮,一掃剛才的鬱悶。
“沉鹿沉鹿!你怎麽才來呀!”
小女孩一見到沉鹿便“噌”得一下站了起來。
沉鹿見她站起來,下意識伸手準備去扶她。
結果和往日不大一樣,沉呦呦這一次並沒有朝她這邊撲過來。
少女指尖微動,瞧著她這般反常的樣子快步上前幾步走了過去。
“怎麽了?是沒考好嗎?”
沉呦呦剛才的確是打算撲過去的,可一想到白月初和許重辭他們說的話。
她竭力克制著,忍住了想要撲到沉鹿懷裡的衝動。
“沒有沒有,我考得可好了,上面的題我全都會。”
小女孩連忙給沉鹿匯報自己考試的情況。
“就是那個唐詩默寫要寫好多字,好累哦。”
沉鹿松了口氣,抬起手習慣性想要揉揉沉呦呦的腦袋。
沉呦呦一愣,然後連忙躲開了。
“我,我都這麽大了,你別老是摸我頭。”
她微皺了下眉。
不過沉鹿也沒說什麽,還是不著痕跡的將手放下了。
“你手上的衣服……”
“啊這個,這個是她的衣服,我不小心給她弄髒了,想著帶回去給她洗乾淨然後還給她。”
“你就去考個試而已,怎麽把人衣服弄髒了。”
沉鹿覺得奇怪,伸手想要將沉呦呦手上的衣服拿過來。
“給我看看是哪兒弄髒了。”
“不用不用。很好洗的,就一點點,沒什麽好看的。”
今天的沉呦呦實在奇怪,不僅是早上。
剛才發行為舉止也很奇怪。
不過這個時候在外面,沉鹿也不好當著別人面說她什麽。
她淡淡瞥了一臉心虛的沉呦呦,而後這才將視線落在了白月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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