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也沒有,一年就幾次。”
阮皙:“……”
很好,就幾次呢。
周禮調侃道:“以後這白蓮要是在外繼續招蜂引蝶,你就削他……哥們幾個絕對支持未來的段小太太。”
阮皙只是表情微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她這局結束,套間外的服務生進來提醒晚餐都已經上桌,便先起身去一趟衛生間。
走廊外沒看見人,在阮皙洗完手折回包廂的途中,經過其中一處露天陽台處時,被綠植擋著,正巧看見段易言和那位姓宋的公子哥立在欄杆旁抽煙,兩人談完正事,又開始聊起別的。
“之前怎麽沒見你打算找個豪門妻子聯姻?”
段易言撣撣煙灰,臉龐的神情很淡。
姓宋的公子哥繼續說:“兄弟們都覺得你要找豪門千金玩聯姻這套,找阮家,還不如找謝思焉,謝家雖然不是首富,也是大戶人家。”
“何況以謝思焉對你的癡情程度,以後無論你是算計還是真心,她都能原諒你。我看那位阮家妹妹還沒迷戀你到這份上,小心敗在她身上。”
對於好友的忠言,段易言眼皮沒抬一下,指腹將煙頭給碾滅。
他沒抽幾口,不想染上一絲煙味。
姓宋的公子哥就沒這方面顧及,又點了根煙。
最後,阮皙無意間只聽見他咬著煙頭含糊的問段易言:“你以前從不跟女人談感情,這次是為什麽打破?”
破產似乎還不至於讓段易言犧牲到買了自己。
不然早就被謝思焉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到底為什麽?
阮皙先安靜地回到包廂裡,也將這個問題放在了心底。
她沒有急著想知道答案,與段易言才認識一個月不到,還沒傻到覺得這個男人對自己癡情上了。兩人會被吸引到一起,她知道其中有利益權衡的因素,卻更傾向是男女之間的好感和荷爾蒙作祟。
這世界,感覺這個東西是最難以說清楚的。
——
這場聚會玩到九點才散場。
段易言沒有喝酒,不管是牌桌還是飯桌上,都是以茶代酒。
旁人不知道原因,阮皙卻心裡清清楚楚。
他今晚堅持要去醫院陪床照顧病人,怎麽勸都沒用。
離開了樽閣酒莊。
阮皙跟他沒有私下進一步親熱,他也沒主動。
等被送回公寓的路上,還認真的提議:“要不我和你一起去陪床照顧爸爸吧?”
段易言拒絕了。
並且讓她別妨礙到自己和阮首富培養感情,說這些話時,神色是輕風雲淡到至極。
“……”阮皙把話咽了回去。
好的吧,那祝她爸爸今晚能做個好夢。
第22章
近凌晨,今晚的市中心某家醫院注定不能太平。
段易言燉了一份養生魚湯來到病房,還帶上他的睡前讀物,推開門時,正好看見阮正午和他的黑衣保鏢們在熱鬧的吃夜宵。
病房裡氣氛是毫無冷冰冰的感覺,瞧著還幾分熱鬧。
不過也因為段易言的來訪,幾個黑老大氣質的保鏢都變得鴉雀無聲。
他是換了身白色襯衣,已經沒有穿白天那件布料普通的,像是在家裡刻意洗過澡,著裝整齊而一絲不苟的,襯得身姿格外清雋而挺拔。
這副男版小白蓮脫俗出塵的模樣,讓在場五大三粗的男人看了實在是眼睛痛。
奈何段易言沒點自覺性,將保溫盒放在床頭櫃,熱騰騰的奶白鯽魚湯,做法罕見,從賣相看味道就很鮮。
他話不多,就跟中午般將補湯盛了一碗出來,孝敬未來的嶽父大人。
阮正午沒想到他裝模作樣真的來陪床了,還貼心到這份上,連補湯都準備好。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做出鐵青著臉色的表情。
病房裡所有男人都用惡毒目光的看著他舉動,段易言卻能從容不迫的坐在沙發上。
氣氛僵了幾秒,保鏢等人也繼續沒吃夜宵的心情了,各自忙活著收拾殘局。
熱鬧的病房一下子就變得乾淨冷清,只有阮正午保持這臥床姿勢,他眼神兒掃了過去,看到段易言姿態悠閑的就跟在自個兒家裡一樣,還拿了本書出來翻。
阮正午沒瞎,看到書本的封面上標題是:《寵女人的男人注定最好命》
“……”
就算故意不想搭理他,想羞辱他,想讓他冷場待不下去。
看到這個書名後,阮正午選擇原諒他:“你在看什麽?”
段易言語調平平的回了四個字:“睡前讀物。”
阮正午覺得很有必要跟他深討一下:“這書哪買的?”
段易言長指翻閱幾下,也沒認真看,待引起首富注意,且成功讓他主動跟自己搭話後。他合上書本,正經地回答:“醫院樓下的路邊攤,十元一本。”
阮正午看著他有些若有所思,直到段易言淡淡提醒:“阮總,魚湯涼了會腥。”
所以是該喝,還是不喝呢?
這是個讓人立場糾結的問題。
好在阮正午沒有頭腦昏花,及時想起兩年前這小子也是一副好心腸的嘴臉陰過自己,現在他又這樣,想要搶的就不是他手頭上幾個億的生意,而是他養出來的乖巧女兒。
簡直是狼子野心!
阮正午決定不喝,冷笑道:“臭小子,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打什麽主意,我告訴你……就算我女兒跟你私定終身,我也能掄起棍子棒打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