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劇組,白天都陪桑盛盛在橫店裡,一忙起來,連手機都沒有摸,中午空閑的時候,才暫時先回到附近酒店稍作休息。
房間裡,阮皙將她行李箱的衣服拿出來,一件件的掛好,那個大提琴就擺在床沿,最顯眼的位置,只要每天睡醒來睜開眼就能第一時間看見。
桑盛盛捧著紙杯,裡面是苦咖啡,用來提神用。
她邊喝著,邊坐在小沙發上,手心托腮的打量著說:“你這是見大提琴如見你老公麽?”
阮皙掛好衣服,將行李箱合上才轉過身來,她將自己那杯咖啡也端起,抿了口,說:“我要跟他分居十多天呢,不拿點東西睹目思人該怎麽熬?”
桑盛盛:“要不是看你一上午莫得感情連手機都不摸,就更別提給你老公發幾個問候消息。我差點就要信了。”
阮皙盤腿坐在地上,巴掌大的臉蛋揚起笑:“沒有啊,我舍不得跟他分開的。”
她只是表露的方式比較含蓄,沒有大大咧咧的抱著段易言的胳臂依依不舍而已。
桑盛盛繼續喝兩口咖啡就不喝了,調侃道:“喻銀情這個小賤人又開始要喧賓奪主來照顧你這個家屬,上午時還特意跟他經紀人打過招呼呢,你的每日三餐都不吃劇組的快餐。搞得他才是正牌娘娘,忙著照顧段易言的后宮一樣。”
阮皙發現桑盛盛對喻銀情的稱呼,是一天比一天罵的厲害。這兩人明明是劇裡演cp的恩愛情侶,戲外卻毫無cp感。
她不好說什麽,只是笑了笑。
“段易言他自己不在我身邊,總會請朋友來照顧我一下。”
這話剛落,手機震了下,進來一條短信:【還在忙?】
阮皙卷曲的眼睫輕抬,看到屏幕上的提示消息後,唇角彎起,卻不急著理他。
桑盛盛:“段易言發來的?你不回嗎?”
阮皙不回,輕聲嘟囔:“等他下飛機再打電話聊吧,現在感覺也沒什麽好聊的。”
她話是這樣說,心裡到底是有些膈應薑靜格也跟著一起去,才會在出門時態度有點冷淡。不過也清楚人家是去做搞事業的正事,有正當的理由。
這事阮皙沒跟桑盛盛坦露,她把手機關了,小口喝著咖啡:“這才兩地分居第一天呢,等我在劇組忙起來一兩天不回他消息都很正常,段易言得提早適應。”
桑盛盛:“……”嗬!原來你在劇組能忙到這程度啊?
阮皙覺得自己的理由也正當,不過架不住段易言在劇組是有眼線的,這條短信才十分鍾沒回復,房間的門就被叩響了,還是喻銀情本尊親自過來的,隨便送了一盤新鮮水果。
他選擇性忽略桑盛盛快翻上天的白眼,臉龐上掛著一貫影帝招牌的高貴:“易言讓你給他回個消息。”
阮皙無言以對:“知道了。”
喻銀情點點頭,就交代了這麽一句便準備離開。
然後出去前,還叮囑道:“易言在國外不能陪你,別讓他擔心。”
“……”
等人走了後,阮皙繼續沉默不語地坐著。
旁邊桑盛盛已經沒辦法管理自己的表情:“段易言對你的掌控欲可以啊,不回短信就讓喻銀情上門,這樣的男人,據我經驗分析……絕對是屬於那種分手會鬧死鬧活的一類。”
阮皙靜靜地看她,表情疑惑。
桑盛盛偷偷的說:“社會新聞都是這麽播的,什麽某某某跟女友分手去跳樓啊,每天要求女友給他發十遍八遍短信,裙子不能穿的太暴露不能跟陌生男人講話,很多這樣的新聞呢。”
阮皙這會兒沒空想什麽社會新聞,她拿起手機,先慢吞吞地給段易言回了個消息,以免喻銀情還要來跑第二天,一副她在酒店做了什麽對不起段易言的事表情。
中午暫時的休息過後,下午至深夜桑盛盛都在劇組裡拍戲,她和喻銀情的部分床戲都留到了最後拍攝,這是導演的安排,打算著兩人混熟了再拍這些,會比較有感覺。
結果拍著拍著,兩人卻兩看相厭起來,完全沒按照導演預想的那樣。
桑盛盛比喻銀情多了一組拍攝拉大提琴的戲份,以至於深夜凌晨了還沒結束。他的戲份結束了卻沒走,就堂而皇之地坐在一旁高貴的看著。
旁人不知什麽情況,桑盛盛卻清楚這狗男人是在替兄弟照顧家屬,準備做護花使者,犧牲睡眠要送阮皙下班回酒店呢。
“盛盛,你今晚狀態不對。”
導演在拍攝一半的時候,又喊了停。
桑盛盛動了動快僵的表情,她今晚要拍的是女主經歷了一場情緒壓抑後,重新拿起大提琴,獨自孤獨美麗的在深夜裡拉奏一曲,不能號啕大哭,連眼淚都得掉的恰到好處。
結果她半個小時前遭受了和喻銀情拍床戲的情緒影響,怎麽也進入不了下一場戲。
連大提琴都拉錯了好幾次音調,手勢也忘得乾乾淨淨。
阮皙在旁輕聲提示,又指導了幾個動作。
桑盛盛那張漂亮的鵝蛋臉可憐巴巴的,就差沒有掉下幾滴鱷魚眼淚:“我進入不了狀態,老是想起上一場喻銀情摸我大腿。”
阮皙眨眨卷翹的眼睫,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而她纖細背影的身後,作為當事人之一的喻銀情正好走過來,清清楚楚地聽見每個字。
桑盛盛的身材比例極好,是胸大腰細的典型美女,特別是裙擺下的一雙大白腿修長且白的晃眼,很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