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皙想說好像有點晚了。
不過沒等她開口機會,套房門口處另一道好聽磁性的男聲先傳來:“打擾一下。”
阮皙茫然的看過去。
桑盛盛一臉問號:“……”
只見喻銀情不請自入走進來,穿著劇組的職業總裁服裝,黑色西裝襯得形象很冷漠,完全不像是能做出手提一份包子豆漿的行為,偏偏他做了,還光明正大地放在阮皙的茶幾前。
桑盛盛猛地扭頭看向當事人之一阮皙,口型無聲地問:“他是不是準備給你下毒啊?”
阮皙想到昨晚衝動的把喻銀情微信拉黑,也有點慌,無辜的搖搖頭。
而另一位當事人喻銀情半插著褲袋,把這這兩個女人的豐富表情看在眼裡,他薄唇冷靜無比的說:“我替易言給你買的,吃吧。”
阮皙:“……”
桑盛盛:“……”
過了一秒,喻銀情直男臉繼續說:“這算他的愛心早餐,不用謝。”
愛心早餐?
阮皙差點兒一口嗆到,扶著沙發,被驚嚇到坐不穩。
——
經過早上這一出喻銀情這個堂堂的影帝親自過來送早餐,讓阮皙心底隱約有種她和段易言之間還沒挑明的關系已經先一步公布於眾的錯覺。
想打電話給他,手機翻出來又猶豫了。
下午時分,桑盛盛先在劇組拍戲,作為她的大提琴老師兼職小助理,阮皙先暫時放下這些理不清的事,捧著水杯在旁邊觀看著,有需要就配合上前。
等忙完這一陣,導演喊停,工作人員開始整理拍攝場地,而演員們也紛紛地回到化妝間休息。
桑盛盛走到旁邊的休息椅坐下。阮皙很盡心盡責地遞上泡好的玫瑰花茶,在什麽職位做什麽事,完全是把自己當成了小助理。
“你和段易言真的好上了?”
桑盛盛忙到現在才有空喘口氣,拉著她就開始問。
阮皙沒說話,搖搖頭。
她會搖頭,是因為自己也不清楚這段關系處於什麽階段。
要怪就怪昨晚喝的太醉,跟段易言接完吻後沒當場在電梯裡問清楚,現在醒來,想問又覺得會不會顯得女孩子太主動?
她把這個想法偷偷的告訴了桑盛盛……
桑盛盛大大咧咧慣了,撩男人也是直接乾,完全沒有她這樣彎彎繞繞的心思:“像段易言這樣的男人,你是隻喜歡他臉呢,還是想白嫖他?”
阮皙出聲問:“這有區別嗎?”
“有啊!”
桑盛盛搬過椅子靠近點,大言不慚的說:“小仙女,你要是喜歡段易言的臉,就把他當成愛豆追星一樣保持距離感知道嗎?別跟他談戀愛也別跟他滾床單,平時看看那張臉賞心悅目下就好了。”
“如果是想白嫖他,就上吧,這樣的人間極品……你跟他睡一次,以後分手了拿出來回憶,至少這樣的男神被你睡過啊!”
阮皙完全沒想到還能這樣,她的想法單純的像個女孩,糾結的是和段易言的關系。
而桑盛盛想到的都是睡不睡這種問題,充滿了八卦欲問道:“他說初吻給了你,那就代表初夜還在哇!”
阮皙更沒想到這麽深的一層關系去,正要開口說。
突然眼角余光睹見一抹熟悉的黑色西裝身影,緊接著,表情完全僵住了。
因為在前不遠處,喻銀情手拿著紙杯喝水,悄然無息的出現,正毫無回避的偷聽著她和桑盛盛腦袋挨著腦袋講悄悄話……
阮皙能從喻銀情那張高貴的表情裡,看出明顯的意思——“我聽到了,你饞我家段易言的身體。”
場面變得十分尷尬。
阮皙在短時間內,甚至嚴肅地考慮過如果在片場殺人滅口,會不會引起導演懷疑?
直到她看見喻銀情找助理拿過私人手機,也不知在做什麽,莫名的心慌,主動問:“你是在發短信嗎?”
有時候說什麽就是什麽。
喻銀情手指快速編輯好短信,本性如此,改不了通風報信的習慣:“嗯,跟易言發短信,說你奪走他初吻不夠,還計劃著想奪走他的初夜。”
“……”阮皙!
不知道現在殺人滅口,還來得及嗎?
當天傍晚直至深夜劇組忙完回酒店休息,阮皙都避著喻銀情,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她先是慢吞吞的洗完澡,披散著一頭烏黑的長卷發走出衛生間,抱著枕頭靠在了床頭,房間內隻開著盞台燈照明,淡淡映著她精致的巴掌大臉蛋,表情幾許複雜。
想了一會,阮皙伸手將手機給拿了過來。
屏幕上顯示的時間快接近凌晨,也意味著段易言會打電話來。
莫名的,她的情緒不知不覺中被這個電話牽動,有點期待又不知所措。
時間一分一秒的開始流淌而過,就在阮皙以為手機會響起時,並沒有。
她低垂著卷翹的眼睫,視線落在屏幕上沒動。
凌晨一分零一秒。
零二秒。
零三秒……
直至一個小時後,手機繼續安靜著。
作者有話要說: 阮皙:狗男人,你這跟提上褲子就跑有什麽區別?你髒了!
第14章
深秋季節,榕城近日的氣溫驟降。阮皙接連半周時間裡,白天都在劇組陪同桑盛盛拍戲,到了晚上回到酒店也閉門不出,準時九點鍾關機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