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袖背心下腰線毫不遮掩。
他以前也曾用手丈量過,現如今他的手沒變,也不知他的腰比之以前是什麽感覺。
二十八歲的小樹……嘖。
穆文驍動作快過腦子,壓著人倒在沙發上時,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醉在了五度的蜜桃果酒上。
“大好的夜,情人在側,確實適合乾點兒成年人的事情。”穆文驍抵著桑亦的唇呢喃。
桑亦沒反抗,也沒動,任由他親,還有功夫伸長胳膊把手裡的煙按滅在茶幾上的煙灰缸裡。
他都二十八了,親不親的無所謂了,反正八年前也是這個人親的,使勁親,親死你個狗逼玩意兒。
果酒混雜著煙草,實在是讓人上頭的厲害,穆文驍的手緊緊掐著桑亦的腰,胡茬扎的桑亦臉泛著麻。
桑亦漸漸有些不適。
不一樣的,還是不一樣的。
八年前陸文親人,大多數是碰碰嘴,有時候有些過激,桑亦不樂意了,陸文就退回去了。
但現在,你爹的,跟啃排骨似的,帶著強烈的壓迫性,啃得他嘴疼,腰疼,這疼那也疼。
就在桑亦忍不了這種越來越熱的感覺時,穆文驍突然停下了動作,雙手撐在身側看著他。
兩人互相看著。
穆文驍胸口起伏,嗓音嘶啞:“你怎麽不反抗?”
反抗你個der。
桑亦舌尖抵了抵腮幫子,執著道:“親完了,告訴我。”
穆文驍愣是被他氣笑了:“我剛才是不是說這招現在不管用了?”
桑亦眯眼:“所以,是白親了是嗎?”
穆文驍愉悅地笑了起來:“是的呢。”
桑亦深吸一口氣,抬腿往他肋骨上頂,穆文驍悶哼一聲。
桑亦一把推開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穆文驍懶洋洋地躺在那裡,眼尾往下一掃:“呦,你有感覺呀?”
桑亦拽了一下褲子,沒好氣道:“我是個人,是人被又摸又親的都有反應,豬摸我我都有感覺。”
“那你口味還挺重,都惦記上豬了。”穆文驍摸了摸自己的肋骨,“下次換一邊頂,再頂一次得斷了。”
還有下一次?
滾。
折騰半天,沒問出什麽來,桑亦懶得再跟他廢話,轉身進了臥室。
桑亦往床上一躺,身體上有些躁動,以前的時候他們其實也會互相解決,但那時候他沒想那麽多,就單純由陸文帶著他走。
後來他進了娛樂圈,懂得也多了,見識也多了,才知道老板沒說錯,陸文果然是個小變態。
但已經晚了,桑亦在還沒搞明白這個世上的情愛規則時就已經被小變態給汙染了。
再後來,桑亦也沒心情去考慮這些事情,甚至連自己愉悅自己都很少做,因為難免會想起另一個人的手和……嘴。
這些年,追他的人不少,男的女的都有。
但找個女的,不好,畢竟自己也是跟男人廝混過的,哪個女孩子不膈應。
找個男的,就更不行了。
至於為什麽不行,也說不清道不明的,可能因為當年沒說分手吧。
艾瑪,他可太有道德感了。
臥室門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然後上床躺在了他身邊。
桑亦沒說話,只是往旁邊讓了讓。
一隻手在黑暗中摸上了他的臉。
微涼的手指沿著眉骨鼻翼慢慢往下。
八年前,陸文這麽摸他,桑亦煩的很,總罵他有病。
八年後,再躺在一張床上被這麽摸,桑亦竟有種滄海桑田的感慨。
“我變了嗎?”桑亦出聲,“人說成年後無論胖瘦,骨骼是不會改變的。”
“怎麽,想去削骨整容?”穆文驍冷笑,“我告訴你,桑小樹,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能找著你。”
桑亦:“……”他就不該開口。
“別想些沒用的,好好想想你這個月的二百萬怎麽花吧,金主爸爸都替你發愁。”
“……”桑亦扭臉躲避他的手,被穆文驍卡著下巴固定,“別動,這是懲罰。”
“什麽玩意兒?”桑亦的唇在他兩指之間開合,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不是最討厭被我摸臉嗎?這就是你花不完錢,還對我大呼小叫的代價。”穆文驍的聲音冰冷無情。
沉默,黑暗中的沉默尤為壓抑,但穆文驍並不受影響,摸的仔仔細細,臉上的每一寸肌膚都不遺漏。
好一會兒後,桑亦開口:“這個懲罰實在是太可怕了,我懂了,麻煩小穆總把手松開,下巴要掉了。”
“嗯。”穆文驍對桑亦的告饒很是滿意,“那就好好聽話,別挑戰我的底線。”說著手松開他的下巴往下在他脖子上拍了拍以示警告。
“那我這麽聽話,能告訴我當年那事兒了嗎?”
“不能。”穆文驍說。
“怎麽樣才能?”桑亦問。
“回到八年前親我一下還有用的時候。”
“……”
桑亦選擇閉嘴睡覺。
*
陸良華進了醫院,在醫院裡罵罵咧咧的。
“臭小子,你說你要治病,讓我回來,我立刻就回來了,還為了你耽誤好幾天工作,你就是這麽對你老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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