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翎這邊剛離開,魏賀桉就關掉遊戲,朝著花園方向走去。
此刻花園四下沒有其他人,只有一個埋頭苦乾的年輕身影。
年輕人乾的很認真,幾乎沒有停歇過。
“你這是種的什麽花?”站在後面觀察了好一會兒的魏賀桉忍不住問道。
家裡偌大的園子裡種了各式各樣植物的魏賀桉愣是沒看出來一點。
正在刨土將菜苗掩埋進去的方淙,說:“不是花,是番茄。”
耳邊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魏賀桉大步流星的走到方淙跟前,拔高聲調,“你在路翎花園裡……種菜???”
他沒聽錯吧!!!
蹲在地上的方淙緩緩抬頭,他看著站在面前驚呼出聲的魏賀桉,不疾不徐的說:“路總他知道。”
看對方的反應,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但他是經過路翎同意了的,並沒有自作主張。
愣了好幾秒過後,魏賀桉像是想到了什麽,露出一個十分友好且真誠的微笑,“哎,你叫什麽名字?”
“方淙。”方淙說。
“好名字。”魏賀桉脫口而出的誇道。
“……”
方淙忽然想起當初路翎問他叫什麽的時候,還追著問了字,他的朋友倒是沒他那麽較真。
只是誇的不大走心,讓人一眼就瞧出來了。
“魏賀桉。”魏賀桉主動報上了自己的名字,本能的想給方淙一張名片,但想到這是在路翎家,場合好像不適宜。
方淙做事很麻利,魏賀桉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聊天也沒有耽誤他乾活。
沒一會兒菜苗就給全種土裡了。
“弄完了?”魏賀桉問。
直起腰杆拍掉手裡的土,方淙說:“嗯,差不多了,靠牆那一片留了些位置。”
萬一長出來的菜苗葉子路翎不滿意,靠牆那一片還能空出地方種花花草草。
互相點綴一下,怎麽也能看得過去。
下樓後沒有見到魏賀桉,路翎還以為他識趣的走了,結果卻發現他去了花園。
只是路翎看到的是正在低頭玩手機的魏賀桉,而不是故意湊在方淙身邊套話的魏賀桉。
方淙把工具放回原處,洗完手後朝著路翎走了過來。
他的活做完了,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都種好了。”對於方淙乾活的用心程度,路翎心裡像是有數。
“嗯,旁邊留了一塊。”方淙說:“要是你不滿意,還有補救的余地。”
“我決定的事,好壞都會坦然接受。”路翎態度堅定的說。
習慣做好最壞打算的方淙,“……有備無患嘛。”
萬一路翎後悔種菜了,也還有轉圜的機會。
結束一局遊戲的魏賀桉從旁邊走了過來,很不合時宜的打斷了路翎和方淙的對話。
“忙完了最該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一下,所以披薩還是炸雞?”
“……”
對於魏賀桉突如其來的問話,方淙一時沒有回應。
“那就都要。”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在路翎家點頓外賣,魏賀桉激動的手機都差點掉地上。
路翎沒說話,閉口不言的他叫人看不出任何情緒,不過面上應該是默許了。
本打算離開的方淙,在魏賀桉堅定的表示剛才已經點了他那份炸雞,也不得不留下來吃了再走。
“看這天氣好像要下雨了。”魏賀桉說完把手機揣回兜裡,轉身走回了房間。
路翎不喜歡下雨天,他抬眼看了一下灰蒙蒙的天色,對方淙說:“進去坐吧。”
客廳裡的氣氛安寧,三人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等外賣。
魏賀桉不知道哪來的興致,突然提議打撲克,路翎一個眼刀飛了過去,但他就跟沒看到一樣。
“小方,我們不打錢,就隨便玩玩。”魏賀桉看著方淙,唉聲歎氣,“主要是平時工作忙,都沒什麽機會玩。”
“……”
路翎無語的的沉默著,真的有人說謊眼都不眨一下。
魏賀桉看向路翎,眼神表示我說的難道不對?你就從來沒跟我打過牌。
向來不玩遊戲,對撲克麻將之類更是無感的路翎直接懶得理他。
因為他覺得方淙應該不會答應。
乾坐著等不免要被魏賀桉逮著機會問東問西,方淙想著玩牌的話應該可以避免這個情況發生。
“嗯,我也很久沒玩過了。”方淙說。
估計失誤的路翎:“……”
看來還是對方淙了解的過少。
魏賀桉叫慧姐倒茶順便拿副撲克牌來,慧姐端茶的手微微抖了下,抬眼看向坐在沙發上的路翎。
“家裡沒牌。”路翎說。
魏賀桉:“我就知道,剛點外賣的時候買了。”
路翎:“……”
這是早有預謀了。
方淙忽的好奇起來,路翎是不跟朋友在家玩,還是根本不會玩。
現在這個年代,還有不會玩牌的人嗎?
不可能的。
屋內傳來了按鈴聲。
慧姐放下切好的水果拚盤,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是一個穿著黃色體恤,頂著頭奶奶灰發色的年輕小夥,他冷著臉問:“魏賀桉在裡面?”
慧姐:“……”
現在送外賣的年輕人都這樣了?
就在惠姐把人誤認為外賣員的時候,外賣小哥飛奔著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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