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的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路上耽誤了點時間。”
聽說之前有同行送影月灣,也是正好卡著時間送到,結果還是被對方差評了。
這樣毫無根據的事,只能自認倒霉。
慧姐接過他手裡的外賣袋,看著對方滿臉歉意,很是能理解。
因為影月灣分了東南兩個區,戶型相似且位置很廣,不熟悉的人員進來是很容易找不著方向。
等她和外賣員說完話回頭時,才發現剛才的灰頭髮年輕人已經自己進去了。
嚇得慧姐趕忙追了上去。
魏賀桉叉了塊哈密瓜吃進嘴裡,一抬頭就看到從門口走進來一個人。
“路翎哥,好久不見了。”陳知念略過震驚無比的魏賀桉,笑著跟屋子的主人打了聲招呼。
“陳知念。”路翎淡定的回他,“確實是好久不見了。”
看陳知念這樣明顯是為了魏賀桉來的。
惠姐急急忙忙的走進來,“先生,他……”
路翎:“沒事,他是來找魏先生的。”
陳知念的目光掃過方淙,較量似的看了兩三秒後才回到魏賀桉身上,不輕不重的叫了一聲,“姐夫。”
突然出現的陳知念讓方淙有一瞬的錯覺,這人氣勢洶洶的好像是來捉奸的。
魏賀桉看著面前這個讓他頭疼不已的人,“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陳知念走到魏賀桉旁邊坐下,余光卻暗暗打量著方淙,跟他差不多大的年紀,身高比他可能高點,衣著打扮普普通通,沒多大品味,最大可能是某個好學校的窮學生。
“我打電話去你公司找你,他們告訴我的。”陳知念轉頭看著魏賀桉說。
離開前魏賀桉特意交代過秘書,她不敢陽奉陰違的把自己的去向告訴陳知念。
不知道這小子從哪搞來的消息,真是令他頭大。
把外賣用盤子一一分裝好後,惠姐就離開了客廳。
看著放在桌上的撲克,陳知念笑道:“路翎哥,你們要玩撲克啊。”
“你來的正好。”路翎正愁沒法脫身,陳知念的出現給了他機會。
還想知道路翎玩的的怎樣的方淙心裡一陣失落,聽這意思他是不打算上場了。
“好啊,我最喜歡打撲克了。”陳知念往後撩了下他灰色的頭髮,鬥志昂揚。
自從陳知念出現後魏賀桉就不怎麽說話了,像是好不容易上來的興致戛然而止。
路翎默默的觀察著他們,結合先前的種種,篤定這兩人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麽。
“玩什麽?”陳知念取出撲克,弓著腰熟練的洗牌。
魏賀桉眼皮半搭著,“方淙,會玩什麽?”
“我只會鬥地主。”方淙客氣的表示。
路翎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不太相信他只會玩一樣的說法。
方淙隻好補充了句,“其他的不太會。”
他口中的會與不會是看贏錢的多少,贏的少就是不太會,贏的多就是會。
陳知念:“那就玩十點半,遊戲規則簡單。”
魏賀桉繃著臉,“大白天,玩什麽十點半。”
十點半這種酒桌上的遊戲,被魏賀桉一口否決。
路翎體貼的說:“你不會的話,換我來打個樣,你看幾把就會了。”
“我會!鬥地主誰不會啊。”陳知念像是害怕被搶走打牌的機會,高聲說道。
“好吧。”路翎朝方淙看了過去,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
路翎根本就沒想玩,方淙這下算是看出來了。
魏賀桉把手機一收,對陳知念說:“囉嗦什麽,開始吧。”
路翎的左手邊是方淙,右手邊是魏賀桉,但他的身子傾向方淙一些,眼睛也隻盯著他手裡的牌。
摸到地主牌的魏賀桉在理好牌後,說:“不要。”
陳知念也跟著不吭聲,方淙隻好把桌上的三張牌收了。
看著最大一副牌也才是三張A的方淙,路翎幾不可察的笑了笑。
“一對三。”搶了地主的方淙先出牌。
魏賀桉:“一對六。”
陳知念:“一對十。”
方淙:“一對K。”
只有大小王、一對二,或者炸彈能打過。
魏賀桉出了一對二,把方淙給壓下。
路翎看著魏賀桉,不由得問他,“你手裡有對二怎麽不要地主?”
“就一對二怎麽要?”魏賀桉笑道:“看不慣,你上場贏我呀。”
路翎面不改色:“別得瑟,一會輸了丟臉。”
方淙心說,就我這牌贏不了對面兩人。
看著路翎和魏賀桉兩人熟稔的玩笑,陳知念抿住薄唇,把手裡的牌捏的死緊。
“三代一。”魏賀桉晃悠著腳,重新出牌。
陳知念:“不要。”
方淙搖搖頭,“我也不要。”
魏賀桉精神抖擻,立馬甩出一串連對,手裡就只剩三張牌了。
陳知念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直接丟出一對大小王。
魏賀桉抬頭看向和自己一夥的陳知念,“不出炸彈能憋死?不是你有王為什麽不要地主?會不會玩啊。”
“你有對二不是也沒要。”陳知念反駁他。
“……”眼看著就要贏的魏賀桉恨不得把他丟出去。
路翎給方淙遞了個眼色。
穩住,你可能要反敗為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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