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Mark結束通話,路翎剛想找魏賀桉幫忙,就看到了他的來電。
魏賀桉語氣有些急的說:“路翎,你人在哪呢?”
“去方淙家的路上。”路翎聽出他有事,說:“怎麽了?”
“你不用過去了。”魏賀桉說:“方淙在第二中心醫院。”
“……”
聽到這話的路翎沒有多問,直接掉轉方向,開去了第二中心醫院。
“慢點開你別急,人現在已經沒事了。”魏賀桉沒有掛斷電話,而是在電話裡安撫著路翎。
他們的電話就這麽一直接通著,直到路翎的車到了第二中心醫院外。
“我看到你了。”說完這句魏賀桉才掛了電話。
醫院門口,關上車門的路翎朝著魏賀桉快步走了過去,他神情凝重,“方淙他怎麽了?”
一路上壓製的擔心在一刻好似全都湧現出來。
“出車禍了。”魏賀桉說:“跟魏百泉一起送來的醫院。”
路翎眉頭一皺,心想姓魏的又私下裡找方淙的麻煩了。
“魏百泉傷的更重。”魏賀桉繼續說,“他手下的人一早給家裡打電話,老爺子非讓我來看一眼,結果就發現方淙也在這。”
知道方淙在醫院的魏賀桉立即就給路翎打去了電話。
“謝了。”路翎盡量表現的與平常無樣,鎮靜的說:“我正在找他。”
沒有魏賀桉的這通電話,他還不知道上哪找人。
“方淙我讓人轉到私人病房了,你去看他吧。”魏賀桉衝台階下站著的莫輝看去,跟路翎小聲確認:“魏百泉的人我已經控制起來,隨時給你一個交待。”
路翎看著他,點了點頭。
眼下最重要的是見方淙一面,其他的事路翎暫時沒空多想。
臉、下巴處有明顯的擦傷,右手胳膊纏著繃帶,躺在病床上的方淙比路翎意料中的要傷的嚴重。
睜眼見到推門走到病床邊的路翎,方淙說出的第一句話說卻是,“我手機不知道掉哪,估計摔壞了。”
他醒來就在找手機,結果手機不知去向,想聯系路翎也找不到辦法,只能乾著急。
看到方淙傷成這副樣子,路翎哪還有心思計較他打沒打電話給自己。
“人沒事就好。”路翎輕聲說道:“傷口還痛不痛。”
“不痛,我受的住。”方淙的忍耐力超乎常人,這點傷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麽。
“很厲害嗎?”路翎繃著張臉,心疼的注視著他,說:“是還想讓我頒個忍痛獎給你。”
方淙扯著嘴角笑了下,“那倒不用。”
他就是習慣了,沒有輕易喊疼的時候。
路翎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拿起桌上果盤裡的蜜柑,剝開皮自己吃了起來,說:“是不是魏百泉乾的。”
明知道魏百泉是個禍害,就該早點想辦法把他解決掉,方淙也不會受傷,路翎心裡一陣後悔。
“……”方淙沉默了兩秒,他還以為路翎是給自己剝的。
“不是魏百泉,我受傷跟他沒關系。”說完方淙就長開嘴巴,示意路翎也喂自己一瓣。
“你是說這件事純粹是個意外。”路翎遞到方淙嘴邊但沒讓他吃著,“還是車子恰巧一起撞到你們倆。”
這樣的巧合聽起來就不能讓人相信。
看來要先回了路翎的話,才有的吃。
方淙隻好努力回憶起車禍之前的事,想了會兒才說:“當時好像是有人在我身後。”
但他被車撞暈過去後,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你和魏百泉怎麽會在一起?”路翎繼續說。
“唔……我去找他算帳。”方淙咀嚼著蜜柑,說話聲越來越弱,“那些來買東西的學生,就是他找來的。”
“是他故意引你去找他。”路翎抽了一張紙,擦著手說:“方淙,你要做什麽之前可不可以告訴我,我不會阻攔你,隻想要一個知情權。”
“對不起,我忘記了。”方淙沒底氣的說。
過去的生活裡,方淙早已習慣了一個人解決所有的事,事實證明他一個人也走到了現在,所以這次他根本沒想過要告訴路翎。
“沒有電話,一條消息也沒有。”路翎冷冷的質問他:“方淙,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麽關系?”
在方淙這裡,路翎隻感覺自己仍然是個不被信任的外人。
“知道,知道,一百個知道。”方淙服起軟來,好話也是張嘴就來,他一個鯉魚打挺就坐起身來,“你是我最親近的人,我的男朋友,以後我去哪都告訴你。”
“……”
看著方淙臉上的擦傷,路翎也不忍再繼續跟他生氣。
隻告訴自己年輕人嘛,得慢慢教才行。
“我是不是要在醫院躺幾天啊?”方淙低頭看了眼胳膊上礙事的繃帶,隻覺得頭都大了一輪。
“都傷成這樣了,就別惦記著賺錢了。”路翎說。
方淙這股操心勁兒,像是拖家帶口等著要養活一樣。
“以前我最怕生病或者受傷,因為病了,受傷了就不能出去擺攤,沒錢賺後面就得餓肚子。”方淙提起之前的事,臉上沒什麽表情,就好像在說別人的事,“多數時候也都硬扛著,根本不敢休息一天。”
“你牌既然打的好,之前怎麽沒想過去棋牌室工作。”路翎隨口問出這個他一直都有些好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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