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跟他一起,這澡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洗好。
他今天還挺累的。
宴青川有點可惜。
他還想親手把鬱尋春身上的西裝剝下來呢。
鬱尋春出來時宴青川已經不在樓下了,他也沒在意,擦著頭髮往樓上走。
路過二樓時,鬱尋春腳步頓了下,沒進房間,繼續往上。
他覺得決定采用黃隆的意見,既然說不出來,就用寫的。
進到工作室,鬱尋春打開台燈,家裡沒有信紙就先那筆記本打打草稿,但在紙上落下“宴青川”三個字後,他卡殼了,寫了個“你”覺得不對,劃掉。
寫了個“我”也覺得不對,又劃掉。
他盯著宴青川三個字發呆,半天想不到後面應該寫什麽。
鬱尋春拿出手機搜索[告白信應該……]
手指一頓,他一個字一個字刪掉,重新輸入[情書怎麽寫?]
剛點下搜索鍵,房門被哐哐敲了兩下:“尋尋?”
鬱尋春嚇得一哆嗦,根本連搜出來的內容都沒看到,身體比腦子更快地按下了鎖屏鍵。
宴青川開門進來:“不睡覺幹啥呢?”
鬱尋春轉頭一看:“你要出門嗎?這麽晚?”
不怪鬱尋春疑惑,因為之前還是家居服的宴青川,換了套西服。
宴青川搖頭。
鬱尋春好奇:“那你大半夜穿成這樣幹嘛?”
宴青川沒應,走過來:“你呢?還有工作?”
他看向桌上攤開的曲稿本。
不過沒等他看清上面寫了什麽,鬱尋春已經往前一爬半壓在桌上,擋住了他的視線。
他動作飛快地把本子蓋起來。
“偷偷摸摸的,”宴青川半彎著腰趴在他身上,作勢想要翻開,“背著我幹什麽呢?”
“啊啊!”鬱尋春大叫兩聲,把本子往自己懷裡塞,緊緊壓住,“你幹嘛,這我隱私。”
“你有秘密了。”宴青川癟癟嘴,“你有事瞞著我。”
“沒有,”鬱尋春腦袋都埋下去了,“不是。”
“我不信,除非你給我看看你藏了什麽。”
“……”
“你看,你一心虛就不說話。”宴青川張口就瞎說。
“給你看給你看!”鬱尋春唰的一下抽出懷裡的曲稿本,飛速在他面前一扇,又收起來,“這下好了吧。”
宴青川想笑,但他忍著:“你這樣誰看得清?”
“那我不管,看不清是你自己的問題。”
他趴在桌上,對宴青川:“你怎麽還不走?”
宴青川側過頭,在鬱尋春腦袋後面無聲地笑了笑,又整理出一副受傷的表情開始演:“哎,看來是我打擾你了,你都在趕我走了……”
“我沒有……”
宴青川搖搖頭:“真不開心。”
“誒,你別……我不是那個意思。”看他一臉失落地離開,鬱尋春立刻跟上去。
宴青川:“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相信你。”
“什麽事?”
宴青川拉著他下樓,將一套他早就準備好的乾淨西服塞鬱尋春懷裡。
鬱尋春愣了一秒,再看宴青川的打扮,再回憶起樓下他從回家開始的黏糊勁兒。
他還有什麽不明白。
鬱尋春齜牙。
宴青川笑著抱上去又是親又是哄的:“別生氣嘛,你就滿足我一下嘛,好不好?嗯?”
他開始上下其手扒鬱尋春睡衣。
鬱尋春又無語又好笑,任由他給自己套上襯衫,又是扣扣子又是系領帶的:“反正等下都要脫,幹嘛要多此一舉?”
宴青川一聽,不樂意了:“什麽叫多此一舉?這怎麽能叫多此一舉呢?”
他把鬱尋春往床上一推,扯松自己的領帶,彎腰吻上去:“這叫情趣。”
鬱尋春被他逗笑,將頭側到一邊。
宴青川沿著脖頸一路啃:“有那麽好笑嗎?”
“其實也沒多好笑,但是就是有點想笑。”
“那你別笑了,你再笑氛圍都沒了。”
屋裡點著香薰蠟燭,空氣裡縈繞著那款蠟燭略顯香甜的味道,還有音樂,確實很有氛圍。
但鬱尋春一想到,他洗澡的時候宴青川就在樓上布置這些,他就不由想笑。
“對不起。”鬱尋春努力控制,摸著宴青川的臉,“我不笑了。”
兩人一對視,他噗嗤一聲沒忍住,笑出了聲。
宴青川也被他傳染了,笑著捏他的臉:“過分了啊。”
“抱歉抱歉。”兩人側躺在床上,這下是真笑萎了。
等笑夠了,鬱尋春伸手抱住他:“宴青川。”
“嗯?”他雙手往後梳著鬱尋春的額發。
“你——”
鬱尋春想說你真可愛,但這個詞到嘴邊的時候又有點說不出口。
可愛並不是可愛,而是在只能用可愛這個詞來形容宴青川的那一瞬,是愛意的頂峰。
宴青川還在等著下文:“我怎麽?”
鬱尋春笑著搖頭,他推開宴青川起身:“你等我一下。”
“你幹什麽去?”
宴青川從床上撐起半個身體,鬱尋春已經出了臥室,他兩步邁做一步地跨上三樓,拿了吉他下來。
鬱尋春在床邊坐下:“我想給你彈一首歌。”
宴青川側躺著,姿勢妖嬈地撐著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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