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呲著牙撞了鬱尋春兩下。
力道不輕,磕得鬱尋春鎖骨有點疼。
鬱尋春也不知道自己哪裡惹他不高興,不敢吱聲。
不過剛才那一下,他還以為宴青川要親他。
說不上是慶幸還是失落,反正宴青川埋頭下去時,鬱尋春感覺怪怪的。
如果剛才宴青川真的要親他,他大概……不會拒絕。
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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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江邊離開,兩人走到了另外一條街。
街旁有幾家小酒館。
有人喝得暈乎乎地並肩從裡面出來,門鈴輕撞,馥鬱的酒香好像都順著門縫飄了出來。
鬱尋春突然就頓住腳。
宴青川看過去:“想喝酒?”
鬱尋春已經很久沒喝過酒了,莫名有點饞,但服藥期間,白堯連咖啡因都不讓鬱尋春碰,更別說喝酒了。
鬱尋春也知道他不能喝。
他問宴青川:“你想喝嗎?”
宴青川笑:“看我喝你就能解饞?”
鬱尋春點頭。
宴青川率先推開門,對著鬱尋春一歪頭,“那等什麽?”
鬱尋春立刻展顏跟上去。
宴青川點了幾杯shot酒,鬱尋春拿著酒水單看來看去,宴青川幫他叫了杯牛奶。
鬱尋春很無語,誰來酒館喝牛奶啊?
他把牛奶推給宴青川:“你自己喝吧。”
他要了杯不含酒精的莫吉托,勉強算過過癮。
老板就在兩人對面,往shot杯中倒酒,鬱尋春問他:“可以自己來嗎?”
老板同意。
鬱尋春進到吧台,站在宴青川對面,宴青川托腮看著他。
他給宴青川做了兩款shot,一杯拿檸檬角抹杯邊,再滾一圈鹽,倒上30ml酒。
宴青川舔了口鹽邊,一口悶掉,最後吃下檸檬。
鬱尋春第二杯已經要做完了。
他先在杯裡倒上酒,蓋上一片浸了酒的檸檬,又在檸檬片上撒上些許白糖。
點上火推到宴青川面前,鬱尋春做了個請的手勢。
就差打個小領結,去客串酒保了。
宴青川含笑將焦糖檸檬片嚼在嘴裡,沒咽,仰頭悶掉杯中的酒。
他回了鬱尋春一個請的手勢。
他讓鬱尋春繼續。
鬱尋春以前好歹也是酒吧和夜場的常客,心情不好就愛去喝點,多少會調點酒,見宴青川這樣,挑了挑眉,起了點勝負欲。
他開始給宴青川調不同的酒,他調一杯宴青川喝一杯。
都是中高度酒,又雜,宴青川卻面不改色,鬱尋春不敢讓他喝太多,怕他喝醉了難受。
他放下酒瓶:“……你贏了。”
雖然他也不知道兩人在比個什麽。
宴青川得意地放下最後一個shot杯,他拿起搭在高腳凳上的外套,和鬱尋春一起離開了酒館。
“走走嗎?”鬱尋春左右看了看,“還是打個車回劇院?”
沒有得到回復,他回頭,宴青川站在路邊看他。
“你站那裡幹什麽?”鬱尋春朝他招手,宴青川慢吞吞走過來。
他抓住鬱尋春的手腕,腦袋一歪就砸在鬱尋春肩上,讓他摸自己的臉。
“有點上頭了。”
他臉上看不出來,但摸起來確實很燙。
鼻息間都是酒氣。
這個結果,好像是情理之中的,畢竟鬱尋春又是龍舌蘭又是轟炸機地喂他。
宴青川酒量還可以,算不上醉,但暈乎是肯定的。
鬱尋春攔了車回家。
扶他下車時還嘲笑他:“我不停你不停,還以為你很能喝呢。”
“喜歡。”
他喝上頭反應就慢吞吞的,宴青川站在玄關脫外套。
鬱尋春在旁等他,沒聽清他在嘀咕什麽:“什麽?”
“喜歡你……”鬱尋春呼吸一窒,宴青川說,“給我調的酒。你調多少我都能喝。”
鬱尋春無語轉身,往廚房走。
家裡沒檸檬,他給宴青川兌蜂蜜水。
宴青川從後面抱著他,鬱尋春以這個姿勢把蜂蜜水喂到他唇邊。
宴青川偏頭避開,不想喝。
嗯,鬱尋春想的確喝多了。
一喝多就耍賴,跟上次一樣一樣的。
滾燙的鼻息噴在鬱尋春頸側,熏紅了那一片的皮膚,鬱尋春哄他:“喝一點,醒醒酒。”
宴青川搖頭,下巴硌得鬱尋春鎖骨生疼。
他伸手推了下宴青川的腦袋,宴青川轉頭問他:“你最後給我的那一杯是什麽?”
鬱尋春不太記得了。
宴青川就著他的手喝完蜂蜜水,輕輕一哼:“我就記得,龍舌蘭日出,太甜了,不喜歡。”
鬱尋春又接了杯溫水。
宴青川全程都像個大號掛件似的在他背上,就連去客廳也這樣。
鬱尋春頂開他:“你這樣我不好走路。”
宴青川乖乖松開他。
他不忘點評:“龍舌蘭和焦糖檸檬才是絕配。”
“你現在和沙發才是絕配。”鬱尋春把他按沙發上,讓他躺著緩緩神。
宴青川笑笑:“尋尋,你不會以為我喝醉了吧,這點酒——嘖。”
他搖搖手指。
鬱尋春把他手按下去,宴青川又豎起來,按下去又豎起來。
兩人莫名其妙在沙發上玩了半天打手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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