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川酒後反應慢,數次成為鬱尋春的手下敗將。
他困了,沒多時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鬱尋春給他蓋上毛毯,有點後悔剛才沒有讓宴青川直接回房間。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鬱尋春可抱不動宴青川。
他準備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將就一晚,免得宴青川晚上酒醒有什麽需要。
看他睡著,鬱尋春去簡單洗漱了下,抱著小毯子下樓。原本是要睡到另一邊去的,但看著宴青川安安靜靜的睡顏,他腳步一轉,盤腿在地毯上坐下。
鬱尋春趴在沙發上,盯著宴青川看。
宴青川本身是那種有些凌厲的長相,高眉骨深眼窩,眉間距稍近,天生帶著三分壓迫。
但他又很愛笑很愛玩,性格和長相天差地別。
這會兒睡著安靜下來,額發蓋住眉毛,就顯出幾分乖巧。
鬱尋春的手指搭在宴青川臉上,輕輕點了點。
宴青川動了一下,嚇得鬱尋春立刻閉上眼,連手都忘了收。
他頗有一種做壞事被發現的心虛感,聽到宴青川的動靜,更不敢睜眼。
宴青川醒了。
看鬱尋春趴在他旁邊,順手也摸了摸他。
不同於鬱尋春只會拿根手指虛虛滑過他的臉,宴青川就大方多了,先揉揉他的腦袋,又輕捏他的臉頰。
宴青川也一樣看著他。
鬱尋春或許不知道,當宴青川睜開眼,看到他以一個半坐在地上的姿勢,趴在他旁邊睡著那一刻,心臟是如何跳動的。
之前桑朔問他難道就不擔心鬱尋春不喜歡他。
但鬱尋春怎麽會不喜歡他呢?
睡覺都要守著他,不是喜歡是什麽?
他不需要得到明確的表白,才能確認鬱尋春對他是怎樣的。
甚至,他會在很多感受到鬱尋春愛意的時候,感到心裡軟乎乎的。
窸窸窣窣的,鬱尋春聽到了宴青川起身,走到他旁邊,彎腰將他從地上抱了起來。
然後將他放置在沙發上,蓋上毛毯。
後面腳步聲漸遠,洗手間傳來水聲,宴青川去洗漱了。
鬱尋春心想,要不然等宴青川出來,他就裝剛睡醒,然後和他一起上樓。
但宴青川這個澡洗得有點久,久到鬱尋春迷迷糊糊的,他才出來。
宴青川換了睡衣,蹲在鬱尋春面前,盯著他看了又看,湊上前吻了吻他唇角。
一個帶著一點點酒香和薄荷味的吻。
一觸即離。
宴青川幫鬱尋春掖了下被角,躺到了另外的沙發上。
昏暗中,好像只有兩道平緩的呼吸聲。
鬱尋春唰的一下睜開眼,雙眼發愣地盯著壁燈,而後他拿手臂蓋住眼睛。
毛毯下,鬱尋春輕輕蹬了兩下腿。
不帶這樣犯規的。
鬱尋春放下手,望向宴青川,眼睫輕輕顫動。
或許,他是不是太自私,太不考慮宴青川了。
第65章 第 65 章
第65章
鬱尋春開始忙起來。
呂攀和陳樹特地從B市過來, 跟著他一起去和樂團以及那位黃隆介紹的國樂大師談合同。
他們比鬱尋春更加詳細地向二者介紹了尚在開發中的遊戲。
合同敲定,兩人又馬不停蹄地坐飛機走了。
這也是鬱尋春第一次主導這類大型史詩音樂類型的製作,他不再每天窩在家裡的工作室,開始背著電腦前往劇院排練廳或者黃隆的辦公室, 跟著他學習。
他不用朝九晚五, 時間比宴青川靈活些。
但因為又要工作又要學習, 反而比宴青川更忙。
那天和席余馥的見面,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麽影響,鬱尋春認真地對待每一天。
反而是席余馥。
從鬱尋春出過讀書後, 他們之間的交流就越發少, 只要她不主動, 那鬱尋春能好幾個月不給她打通電話, 發條信息。
席余馥時常覺得自己辛辛苦苦,結果養了隻小白眼狼。
所以她也不願意主動聯系鬱尋春。
但她清楚,不管如何,鬱尋春始終都是會回來的。
就連這次離家出走,席余馥鐵了心要讓鬱尋春長長記性,讓他知道離開她的庇護,他什麽都做不好。
因為這麽多年,不管鬱尋春如何叛逆,他最終都是會低頭的。
不過就是她這個當媽的多費些心糾正他而已。
一開始知道鬱尋春和宴家有關聯時,席余馥有些意外, 意外之余又覺得理所當然, 她那樣盡心盡力教導出來的孩子, 既然都能和簡司州在一起, 那為什麽不能和宴青川在一起。
所以當簡司州想要和鬱家更進一步,以便幫助簡家渡過難關時, 不管是鬱沛還是席余馥,都沒有直接點頭。
如果真能因此攀上宴家,那當然是更好的。
在沒見面前,席余馥對於宴青川是有些好感的。
甚至暢想過雙方坐在一起交談的場景。
但宴青川本人打碎了席余馥的幻想,並且讓她生出了一份危機感。
鬱尋春好像,正在隱隱脫離她的掌控。
席余馥無法接受這一點。
她想辦法聯系上了宴南山的助理,想要約宴南山見面。
每天助理光要處理的宴南山邀約信息就有一籮筐,那些不認識的,不重要的邀約,助理都會直接篩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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