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衝涼,你不想要你的腿了嗎?”
她語氣莫名地有些衝,說完眼眶竟然也發起燙來。
她知道自己此時情緒不太受控,忙仰起頭,抹了一把臉,忍住淚往自己住處走。
“婉婉……”
鄧瑛追了楊婉幾步,“婉婉對不起。”
“沒事。”
楊婉頓了頓,“是我心裡有點慌,對你說話也跟著衝起來了。”
她說著吸了吸鼻子,轉身到:“你的外宅可以住了嗎?”
“快了。”
“快了是多久。”
鄧瑛怔了怔,“怎麽了。”
“沒什麽,我就突然有一點想家。”
“過兩日我帶你出宮,你回家看看吧。”
“不是那個家!”
楊婉抿著唇,拚命地忍淚。她不想在鄧瑛面前曝露出這樣情緒,但她最終沒有收住。
鄧瑛忽然想起,楊婉曾含糊地對她說過一次,她已經沒有家了。
“婉婉。”
“……”
楊婉還在盡力平複,並沒有應鄧瑛。
鄧瑛的手腕卻伸到了楊婉面前,“你把我帶進去吧。”
“去哪兒。”
“你的屋子,但是你不要告訴別人,否則殿下會將我杖斃。
楊婉握住鄧瑛的手腕,“你什麽都沒有對我做過,你只是陪我躺著,殿下憑什麽將你杖斃。”
“我……”
“你為什麽不做?”
她打斷鄧瑛,抬起頭又問了一遍。
“鄧瑛,你明明有感覺的,我碰到你下身傷處的時候,你發抖叫了我,我摸著你的時候,你就安定下來了,可是你還是不願意對我……”
“婉婉!”
他忽然也打斷了楊婉,但之後的聲音卻又帶著顫,低得令楊婉幾乎心痛。
“婉婉,我不會……”
他怎麽會呢,他怎麽可能會容許他自己像那些折磨女人的太監一樣,去摧殘楊婉。
“沒有那麽難的鄧瑛。”
楊婉望著鄧瑛的眼睛,“沒有那麽難,真的。”
是啊,其實也沒有難的。
楊婉對XA的理解,最初就不是從實踐開始的。
她在嚴肅閱讀中,讀到的第一個XA故事是關於快感女神莉比多特娜的神話。
最初的人間沒有“X”的KG,因此莉比多特娜的神廟在人間沒有人祭祀,她非常不甘心。於是她決定把yhfs的快感帶給人間,智慧之神得知這個消息之後,趕去勸阻她,誰知她卻在智慧之神身上施了法。於是,理性的智慧之神雅典娜tgl了衣服,在奧林匹斯山上LB,和每一個遇見的男eeaa。就在這個時候,神莉比多特娜讓一陣大風刮起,把kg的種子撒向人間。奧林匹斯山上的眾神對此十分憤怒。作為懲罰,神莉比多特娜被像普羅米修斯那樣鎖在丘崗的路邊,承受羞辱,不得反抗。
這個故事楊婉並不喜歡,但她可以用解構主義歷史觀去看待它。
原初的xy是被神靈拴上鎖鏈的東西,擁有它的時候,人就會像雅典娜那樣失智,所以人在yhfs之後,也應該被鎖起來,像神莉比多特娜那樣接受懲罰。這和“偷嘗禁果”的故事是一個邏輯。
然而令楊婉覺得神奇的是,鄧瑛的xy,竟然也有和神莉比多特娜一樣的困境——被鎖在丘崗的路邊,承受羞辱,不得反抗。
以至於他對楊婉說出“我不會。”那三個字的時候,下意識地把雙手扣到了一起。
那是自我捆縛的動作。
楊婉用力掰開扣在一起的手,牽著鄧瑛往自己的居所走。
鄧瑛似乎也願意承受來自的楊婉的牽引,雖然像鎖鏈,但卻一樣給予他救贖般的慰藉。
“我教你好不好。”
“教我什麽。”
“教你怎麽和我ZA。”
——
欲火焚身會怎樣,楊婉從來沒有想過。
三十歲以前的身理欲望,靠著科技的文明,物理化地滿足。陰蒂的高潮快速而安全。一個人,解開文胸,脫掉內褲,縮進被窩,靠著一個粉紅色的小TD就可以送她入雲端。所以,楊婉甚至不覺得她需要另外一具溫柔的身體。
二十一世紀,每一個女人都可以享受高潮,“性”的意義,早已不在於女人去等待男人“賞賜”高潮,而在於女人勇敢地給予和曝露,事後貼著對方的皮膚坦誠地交談。
不是每一個男人,都像愛情故事裡那樣能夠帶給女人莉比多特娜的快感,很多時候,他們像鄧瑛一樣,赤身裸體地躺在女人身邊,因為糟糕而無能的房事,踟躕地等待著被饒恕和原諒。
“鄧瑛,你穿著褻衣,不要脫。”
楊婉說完,彎腰吹滅了最後一盞燈,室內暗了下來,但鄧瑛仍然能看見那個在窗光下的影子。
她抬起手臂,褪掉衣袖,又反手解掉小衣,而後彎下腰,將一雙褪也退了出來。
“鄧瑛你過來,把我抱到桌上去。”
紅木質的桌面著實冰冷,楊婉赤裸的臀面一接觸到桌面,便忍不住渾身一顫。
鄧瑛忙問道:“怎麽了。”
“沒事,有點冷。”
她說著,彎曲手肘撐著桌面,朝後慢慢地躺了下去。
“鄧瑛,手給我。”
鄧瑛幾乎是本能地朝後退了一步。
“鄧瑛你聽話,把手給我。”
鄧瑛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多年與磚石打交道,他手上有很多陳年的傷,這讓他聯想起了自己下半身那個醜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