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瑛……”
他的名字從我口中脫口而出。
“怎麽了。”
我咳了一聲,眼前忽然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我有點……”
他沒有說話,卻放下了手中的巾帕。
我很確信,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
窗戶被吹得嘩嘩作響,雨聲蓋過了所有的人言,鄧瑛一直沉默,但他從我身上,把牽引的權力要了出去。
他用手撐著榻面,半跪床上,親吻我的眼睛,讓我安定下來。
繼而吻住我的唇,然後把我們兩個拙劣的吻技全部暴露了出來。
不過沒關系。
我在他的身邊體會到了把自己交付出去的快(和諧)感,這種感覺以前從未有過。
我肆意地放松自己的身體,讓它隨著鄧瑛的動作去給我最誠實的反饋。
它開始微微有些顫抖,出汗,發紅,然後它流出了誠實的水,最後被一個人的口舌溫柔地收攏。
我低頭向下看,卻只能在我自己兩膝之間,看到鄧瑛微微聳起的肩膀。
他沒有脫下衣衫,而我乾乾淨淨。
我不知道這對鄧瑛來說意味著什麽,對我而言,這無疑是一場自我解放。
他的技術依舊拙劣,而我的潛意識拚命地去抓采身體上的知覺,幫著他輕而易舉地將我送入了雲端。
我不需要再去考慮“敬重”與“愛重”的先後順序,隻管愛他,也讓他來愛我。
於是我慢慢放開了我對自己喉嚨地桎梏,開始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他在床尾沉默地聽著,扶住我的腿,讓我不要亂動。
我怎麽可能不亂動。
第一次的鄧瑛,你受罪了。
這樣的方式,又持續了很久。
直到靖和二年,鄧瑛存了一筆錢,找楊倫買了一塊玉。
有意思的是,他藏起來不讓我看他雕琢的過程。
半個月之後,我從他的書架後面翻出來他的“傑作”同時還有一筆私房錢。
我把他的“傑作”和那筆私房錢放他面前,然後審他。
鄧瑛老實地低著頭聽我說完,又去櫃子裡把其余的私房錢都拿來出來,乖乖地交給我。
我在那些錢上看到了他寫的標簽。
“給婉婉買秋千”
“給婉婉買胭脂”
“給婉婉買……”
那個和“傑作”在一起的銀帶子上寫著——做得不好,下個月重新給婉婉做一個。
我拿起那個“傑作”認真地看了看,造型竟然是我之前春夢驚起後,隨手畫的一張圖。
我問鄧瑛,“你知道這是啥嗎? ”
鄧瑛說不知道。
我托著下巴發笑。
那天的窗外的晚霞啊,真羞澀。
第166章 我和鄧瑛的大明日常(娛樂篇)
我們的裝修大業, 最後被拖到了靖和二年的春天才開始進行。
那個時候鄧瑛的身子好了很多,並且腸胃也跟著強了起來,可以陪著我吃一些稍微辛辣一點的東西。但是他腳腕上的舊傷仍舊時不時地發作。厲害的時候, 走路都成問題。
這年交春之後,雨水特別多,家裡的工程被迫停工。
鄧瑛的腿又很不舒服,但還是閑不閑來, 零零星星地做活。
好在, 易琅讓宮裡送了上好的膏藥出來。
我找了一個晴日, 讓鄧瑛坐在門廊上,自己蹲在廊下幫他敷藥。
鄧瑛低頭看著我笑道:“怕我明天走不動路啊。”
我抬起頭道:“要不明天你別做活了, 敷了藥在床上躺一天, 不就是夯個亭子的基土嘛。我……”
我反手指向我自己, “我可以的。”
鄧瑛伸手摸了摸我的頭。
不知道為什麽, 自從上次他把我從浴桶裡撈起來之後,他就特別喜歡摸我的頭。
“沒你想得那麽簡單。”
我放棄治療般地蹲在地上, 任憑他的手指摩挲著我的頭皮。
他見我不動,更是薅得停不下來。
那日春陽晴好,好多鳥雀落在院中的空地上覓蟲。我撿起一根樹枝逗鳥, 鄧瑛樂此不疲地“薅”我的腦袋。風清花香, 時光虛度, 自然而然地又把正事忘了。
我們就這麽莫名其妙地在院子裡玩到了黃昏。
鄧瑛將手放在膝蓋上, 老實地說道:“婉婉, 我今天又沒做活。”
我還執著地在逗弄我面前的那隻翠羽鳥, 隨口回道:“那你晚上餓一頓。”
誰知那個人竟然真的應了一個“好”字。
我收回手, 抬起頭看向他。
“那我怎麽辦。”
鄧瑛道, “我做給你吃, 然後我餓一頓。”
你看吧,這就是和我一起生活的人,永遠聽我的話,永遠不會餓著我。
我笑了笑,剛想說話,忽然院門有人說話:“請問,鄧先生是住這裡嗎?”
“是。”
我轉過身,見幾個匠人模樣的人站在門口,見到鄧瑛就彎腰作揖。
“可找到您這兒了,這是……”
說話的那人朝我看了看,又連忙把目光收了回去,“這是楊姑娘吧,冒犯冒犯,我們是之前跟著鄧先生建太和殿的工匠,前日才結了活,聽說先生和您要修繕宅子,在找人,就想著過來看看,有什麽幫得上忙的。”
我示意鄧瑛坐著,走到院門前,將門敞開,“他腳傷不好,我又實在做不來,正愁著呢,幾位先進來,我搬幾個凳子,大家坐下喝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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