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裴秀珠卻絲毫沒什麽反應,隻同蕭景曜打了聲招呼,便徑直踏進了殿中。
兩個丫鬟見狀,隻好匆匆跟上。
蕭景曜也跟著踏了進去。
時候不早,紅豆與湘蓮忙去燒水鋪床,預備著伺候主子就寢,裴秀珠則小心翼翼將土豆花擺在床頭,生怕別人半夜偷走似的。
蕭景曜踱進房中,正瞧見這一幕,開口問道,“你今日費盡力氣,就是為了這盆花?”
房中沒有別人,裴秀珠也就坦誠道,“當然了,區區一點銀子,可不值得妾身出手。”
蕭景曜依然不解。
卻見她神秘笑道,“王爺不知道,這花是寶貝。”
“什麽寶貝?”蕭景曜凝眉。
裴秀珠解釋道,“此花如同薯蕷,土裡的根莖是可以吃的,但產量比薯蕷高得多,且不需要那麽多水,十分好養活,味道也甚好。”
蕭景曜奇怪道,“你怎麽知道的?”
裴秀珠隨口胡編道,“我爹書房裡有本書叫《海外雜談》,專門記載了些中原沒有的海外奇物,小女曾經看過,就記住了。”
她說的有模有樣,加之裴照松乃大學士出身,學識素來淵博,蕭景曜便沒懷疑。
恰逢熱水備好,裴秀珠便先去沐浴了一番。
待到洗好出來,卻見蕭景曜仍然待在房中,就坐在床前,看著那盆土豆花。
裴秀珠一頓,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今夜這麽多人宿在上清園,每家一個院子,已是不錯,她恐怕沒法再如在王府裡那般,與蕭景曜分房而睡的。
所以,今夜他們倆,要同寢了。
第20章 原來他,被當成了火腿,……
說起來,這還是自打裴秀珠的月事走後,兩個人頭一次同床共枕。
上回蕭景曜問她月事何時好,沒想到就在月事好的當日出了廚子下毒的事,她有幸“逃過一劫”,之後又接連裝了幾天病,一轉眼,就到了現在。
今天,咳咳,好像實在沒什麽借口了。
那麽,難道真要……
聽說第一回 女子幾乎都要半死不活,裴秀珠暗自打了個顫,又打起了退堂鼓。
“王爺可要沐浴?”
她咳了咳,問正坐在床邊的人。
蕭景曜聞言看了過來,見她身披寢衣,腮染桃紅,幾縷沾濕的鬢發貼在腮邊,不由喉頭暗滾,遂嗯了一聲,也起身去了浴間。
等沐浴出來,只見那姑娘已經躺去了床上,床頭燭台幽幽,透過羅紗床帳,映照出她曼妙的曲線。
他便撩開床帳,躺了進去。
哪知躺下才發現,裴秀珠閉著眼,呼吸均勻,一動不動,似乎睡著了。
蕭景曜,“……”
“睡著了?”
他出聲試探。
那姑娘並沒有反應。
咳咳,裴秀珠正在裝睡。
……這是她唯一能用的法子了。不管如何,能躲一天是一天吧。
她自認演技還不錯,眼皮不亂顫,呼吸很均勻,想來對方也信了,問完這句話後,再沒說什麽。
心裡才悄悄松了口氣,哪知忽然間,卻有一隻大掌伸來,將她攏進了懷中。
她心間一滯,未等反應過來,那手掌竟然又直接覆住了……她的心口。
她被握在溫熱大掌中,仿佛一團沒了形狀的水,被他隨意塑造。
裴秀珠傻了。
生平第一次遇見這種事,她本能的全身僵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甚至還想把身後的男人踹飛。
但是,不能……
她現在正在裝睡,若是如此,不就露餡了?
對比了一下此時若是“醒來”後的狀況,裴秀珠咬了咬牙,硬著頭皮繼續裝睡。
後背緊貼著男人寬大的胸膛,耳邊是他近在咫尺的溫熱的呼吸,如此境況下,裴秀珠還能紋絲不動保持均勻呼吸,自己都佩服自己。
偏在此時,又有一根富強民主春文明和諧筍,悄然升起了。
所謂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那一瞬間,裴秀珠腦間忽然出現娘給她的小冊子上的畫面……
她一片呆愣,差點連呼吸都忘了。
所幸就在此時,蕭景曜主動松開了她。
裴秀珠如蒙大赦。
時間在詭異的安靜中悄悄過去,等了許久,見那人再沒貼上來,裴秀珠終於放了心,隨後越來越深的困意中睡了過去。
~~
沒人知道,蕭景曜這夜過得多麽艱難。
初時是想試探一下她,哪知試著試著,自己先扛不住了,他不知平複了多久才入到夢中。
然而不過多了多久,他又被團“摸”結醒了。
不錯,就是摸。
那姑娘不知何時鑽到了他的腋下,一隻手來文回在明他前奉襟及丹友田間撫獻摸,像在摸什麽寶貝似的,那般溫和柔諧,還滿是戀戀不舍。
騰地一下,有一股火由脊背直接燒到了腦間,蕭景曜忍不可忍,一個翻團身結,就要將人文壓明下。
哪知還未下嘴,卻聽裴秀珠道,“還我!這是我的土豆,不許搶!我的土豆!”
似乎在跟人爭搶什麽,語氣十分凶狠。
蕭景曜一愣,緊接著,卻見那姑娘又摸民索主著抱奉上獻了他的團腰結,怒道,“這是我的土豆,我的!”
蕭景曜,“……”
腦間叮的一聲,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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