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眾臣大感意外。
雖然聽說過肅王妃善烹飪,卻沒想到,今日他們竟有幸能品嘗到王妃的手藝!
這輩子值了!
於是接下來的半天,眾人無不愈發認真乾活,熱情高漲。
~~
晚間,蕭景曜終於回到後院。
進門只見,一雙兒女已經沐浴過,各自穿著小寢衣,在榻上玩。
雲兒拿著一個木製的蜻蜓,然小滿兒手中,居然拿著一根豬骨。
他頓時大感詫異,忙問一旁的媳婦兒,“滿兒拿的是什麽?”
裴秀珠與他笑道,“王爺不是看見了嗎,豬骨頭呀。”
竟然還真是骨頭。
蕭景曜頓時更加不明白了,“滿兒怎麽玩這個?”
卻聽裴秀珠道,“這是今日妾身鹵豬蹄膀時拆的,午飯時滿兒鬧著要,妾身就給了他哄著一下,哪知道他拿著就不放手了,我若要去,他就哭個沒完。妾身這不只好叫人洗了乾淨,給他當玩具玩了。”
……原來如此。
蕭景曜頓時哭笑不得,矮身問小滿兒,“骨頭可好玩?”
只見胖乎乎的小家夥衝他笑起來,一張嘴,露出兩顆潔白的小牙牙,別提多可愛了。
蕭景曜心間柔軟,摸了摸小娃兒毛絨絨的腦袋,歎道,“一眨眼,滿兒都這麽大了。”
裴秀珠點頭道,“可不是,小娃兒長得可快了。再過兩個月,雲兒就三歲了。”
回想她頭一次懷孕,仿佛還在昨日似的。
蕭景曜也頷首。
摸完兒子,他又摸了摸小閨女的小腦袋,溫聲問道,“父王明日休沐,雲兒想去哪裡玩?”
咦,父王可以陪她玩了?
小雲兒頓時眼睛一亮,脆生生道,“騎馬!”
蕭景曜一口應下來,“好,明日我們便去莊子上騎馬。”
小雲兒高興的在床上蹦蹦跳,歡呼道,“好棒!”
小滿兒見狀也咯咯笑了起來,聲音別提多可愛。
~~
於是,待到第二日一早,一家人便早早起來,去了京郊的田莊裡。
自打回了京城,蕭景曜便在此建了一座小型馬場。不忙的時候,能時不時待女兒來騎騎馬。
如今十月天氣涼,只見馬場內牧草一片黃,不過,依然有馬兒在悠閑吃草。
須知等再等一陣,下了雪後,可就沒辦法跑了。
於是,爺倆便趕緊玩了起來。
小雲兒不愧是西北出生的娃兒,自小習慣了騎馬狂奔,一點也不怕。
有蕭景曜帶著,裴秀珠十分放心閨女,便抱著滿兒查看起莊家來。
田地裡的冬小麥一片綠油油,長勢不錯,菜地裡也就只剩了即將收獲的大白菜與蘿卜。
待過幾日,將它們一一收了,便大功告成了。
除了菜地田地,莊子裡還有自己養的牛羊雞鴨。
頭一次來此的小滿兒可謂大開了眼界。
看見牛羊吃草,小家夥瞪大了眼睛,表示很興奮。
而等看見雞鴨滿地跑,小人兒更是開心的踢起腿來。
只是,一旁的一隻白鵝冷不防伸長脖子一叫,聲音頗為嘹亮,嚇的沒見識的小人兒一哆嗦,竟然開始撇嘴要哭了。
裴秀珠哭笑不得,隻好趕緊安撫,“不怕不怕,姐姐小時候害怕鵝,沒想到你也怕?等我們把它燉了吃就好。”
咦,似乎有好吃的?
小滿兒愣了愣,一時忘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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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莊子上再一次品到新鮮的大鵝,一家人也算不虛此行了。
及至午後,便開始回程。
初時也算是順利,只是待將要進城門之時,馬車卻忽然停了下來,隱隱約約還能聽見馬前的嘈亂聲。
似乎,有女人在哭著喊冤,還攙著孩童們的哭聲。
聽著著實有些淒慘。
裴秀珠奇怪道,“怎麽回事?”
話音才落,卻聽有侍衛來到窗邊回話,“啟稟王爺王妃,有人攔駕喊冤,是否處置?”
攔駕喊冤?
裴秀珠忍不住撩簾往外看了一下,只見那果然又一個女子領著幾個孩童跪在車前,一家子皆是衣衫襤褸,最小的那個娃兒,似乎才跟雲兒差不多大。
依照本朝律法,攔親王駕乃是大不敬之死罪,蕭景曜一旦發話叫依律行事,這娘幾個都沒活路。
當了母親後心特別軟,裴秀珠忙緩和道,“不是迫不得已,這當娘的該不會帶著孩子們來冒性命之險。興許,是真的有什麽冤情?請王爺三思。”
蕭景曜便頷了頷首,發話道,“命鄒延去問問看。”
侍衛應是,忙去找左長史鄒延,並先將那母子幾個帶去一旁。
好叫車駕繼續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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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夜間,一家人才用完晚飯,卻見鄒延過來回話了。
“啟稟王爺王妃,今日攔駕喊冤的是京郊一戶農民,女子夫家姓王。”
蕭景曜頷首,問,“為何喊冤,可查清楚了?”
鄒延忙道,“臣今日親自走了一趟京兆府,已經查的差不多了。原來此王氏一家,本有幾畝田產,家境還算殷實,但今夏長公主為其面首孫鳳芝擴建莊園,搶佔了他們的田地,卻僅給了幾分薄田兌換。”
“這王氏丈夫氣不過,便去找孫鳳芝討公道,沒想到卻被孫鳳芝派人打傷,其又告到京兆府,京兆府,哪成想京兆府卻以胡攪蠻纏之罪名,將其下了獄。這王家男人沒過多久就死在了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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