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深:?你什麽意思,你覺得頭兒分化為omega後身體素質就下降了?
艾克裡:我沒有!!
其實艾克裡是有這麽想過,甚至還傻呵呵地在黎止面前提過;
雖然是好心的擔憂,但仍然被黎止好一通錘,直到現在脊骨還隱隱做痛。
他徹底明白了雖然黎止再分化了,但這並不代表她就變成了病貓。
什麽‘omega就是溫柔可愛小甜心’的話對黎止來說,就是在放屁。
他更擔心的,是來自性向的天然壓迫。
艾克裡:我是擔心頭兒一個omega在一群alpha裡,會不舒服……
柳深消息還沒看完,便聽到了一道騷裡騷氣的笑聲從星艦中傳來;
緊跟著彌漫開來的,就是一股濃鬱的烈酒香的alpha信息素。
“頭兒,三個月不見,身體真的沒問題吧?”
來人軍襯開了兩枚扣子,漏出一片前胸肌理,軍裝外套就隨手掛在臂彎,像隻開屏的公孔雀。
要知道在星際,隨意當街釋放信息素等同於刷流氓,是公法嚴令禁止的;
只有在軍團中——在這個幾乎只有alpha的地方,管理得才沒有那麽嚴苛。
隨著這騷包撐著欄杆一躍而下,撲面而來的烈酒宛如浪潮一般層層湧動,頓時籠罩了黎止的全部感官。
她大腦有一瞬間的轟鳴,直面alpha的信息素時,她才發現性向分化對自己並不是全然沒影響。
後頸的腺體猛然刺痛,一股不耐再次湧上了黎止的心頭;
她雙手驟然攥緊,牙關輕咬身子緊繃。
似是察覺到了黎止的異樣,身後的艾克裡怒斥一聲:“莫頓!收收你的信息素!”
帝國兵團一共七軍,分化為四個勢力。
其中黎止一人獨領第一到第三軍團,分編為突擊軍,她是星際唯一的最高將領;
而艾克裡、柳深和莫頓,分別領軍三個軍團的上尉,是黎止的直系下屬,同時也是心腹。
出事之後,艾克裡和柳深一直在醫院看護黎止、對外交涉,而莫頓則是在軍部運作、保證軍隊的運行。
莫頓不明所以,笑嘻嘻地朝著黎止走近,登時撲面而來的alpha信息素更加濃烈,讓黎止的眼底染上一抹赤紅。
“怎麽回事啊?都這麽嚴肅?”
他伸出一隻手,就朝著黎止的肩頭罩來;
即將落下的那一刻,一隻手掌條件反射般地猛然抬起,速度極快直接像鐵鉗一般鉗製住他的手臂,緊接著朝後一擰。
一米九幾的大漢隻覺得手臂骨一陣劇痛,眼前天旋地轉。
“砰——”地一聲響,他身子被狠狠撂倒在地,吃痛悶哼。
身後的艾克裡張了張口,沒想到事態會發生反轉。
他有些幸災樂禍地上前,“沒事吧頭兒?”
黎止的神色有些蒼白,她搖搖頭,“沒事。”
艾克裡不信,但在大庭廣眾下他也不好說什麽,只能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單兵大漢。
“你個騷包,再亂放信息素老子把你扒光了扔到隊裡……”
吵吵鬧鬧中,黎止能感覺到腺體的刺痛逐漸消散,軟下的肌肉也逐漸找回了力量。
她握了下拳,一股強烈的喜意湧上心頭。
不是在強撐,她真的沒事了。
一瞬間的信息素壓製和衝擊讓她渾身疲軟、根本提不起力道,心中竟升起退縮和臣服之意。
那一刻她腦海中唯一的念頭便是後悔,後悔自己為何沒有立即切除腺體!
Alpha向來被認為是最優性向,少數人分化為alpha後,僅憑信息素就能壓製住他人;
越是高等級的alpha,信息素的壓製力便越強。
這種壓製力尤其體現在alpha和omega中;
是omega對alpha的天然臣服,是自然的生理現象。
但很快,她便適應了這股疼痛,甚至能夠反壓住,讓身體恢復正常。
黎止在再分化之前,是3s級的極限單兵,身體素質幾乎是公認的星際最強;
同時頂尖的茶香信息素在alpha中也能傲視群雄。
似乎是因為這個原因,她的身體和感官已經習慣了自身的高階信息素;
分化為omega後的不適只是一瞬間,很快她就能無視那種生理上帶來的掌控和臣服。
說到底,還是莫頓的信息素不夠強,無法對她進行壓迫。
習慣了烈酒的腺體,又怎會因淡水而失控?
意識到這件事,黎止慢慢勾起唇角,她輕輕撩起紅如烈火的藻發,走到莫頓身前微微蹲身。
“想偷襲我?這不是活該麽。”
莫頓抱怨道:“頭兒你真的是帶病之軀麽??”
他聽那些傳得有鼻子有眼的小道消息,說黎止身體肯定受到重創,說不定還缺胳膊少腿了,免不了動了想和黎止比試一番的心思。
從剛入軍校起,他就一直被黎止壓著打,一直到現在從沒贏過,心裡多少有些不甘心。
正說著,莫頓忽然聳了聳鼻頭,有些遲疑似的在空中嗅來嗅去。
“等等,有股……omega的氣味?”
黎止笑容猛地一僵。
她雖然抵抗住了alpha的信息素干擾,但剛剛猛地受到衝擊時,一瞬間的紊亂使她腺體受刺激,一縷極淡的信息素泄露出去。
說來丟人,她曾經引以為傲的茶香信息素香醇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