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甚至看不上從秋招上來的士兵,覺得這些剛畢業的軍校生或是在和平星球中教養出來的軍人,都少了血性和狠勁兒。
甚至曾經還出現過秋招中的新兵,沒有一個成功進入自由軍的。
在如今這種特殊情況下,帝國為了更好地抑製自己的發展,一定會竭盡全力地阻止自己進入自由軍;
而向來不喜歡卷入麻煩的自由軍軍團長,也未必會選擇自己。
只有在秋招比試上獲得前三名,黎止才有資格選擇自己想要進的軍團。
而也只有成為秋招比試的第一名,才能獲得最高的獎勵,那就是:第一名的新兵所選擇的軍團,必須招收此新兵。
為了秋招萬無一失,黎止這段時間一直處於全封閉的訓練,對於網上那些民眾們的渴求,她一點都不知道。
荒郊野外處的空地,各種大型的軍事訓練設備被運送到此處,還有用漁網‘粗製濫造’的隔離網等等;
一眼望去,曾經荒蕪的野地僅用了兩天的時間,就被改造成了一個大型的野生軍事基地。
艾克裡駕駛著飛行器而來的時候,從上往下看到了一路上蜿蜒的路障,嘖嘖驚歎。
飛行器降落在小獨棟的門前,他一躍而下,懸浮在空中的飛行器不斷變換縮小,最後組合成一個兩個籃球大小的圓盤,懸浮在他的身後。
等了沒多久,一個快速移動的身影從遠處的疏林中躍出,半分鍾不到便縮近了數百米。
看到來人,人影慢慢停住腳步,朝著艾克裡走來。
“你怎麽來了?”
正在進行軍事訓練的,正是已經在這邊遠郊區待了一個多星期的黎止。
此時她一襲運動服,烈火一般的藻發束在腦後,將英氣好看的眉眼都露了出來;
剛剛進行了完整的拉練,她全程都保持著目前最好的狀態,負重的雙腿肌肉還微微繃緊,可額頭上卻沒出一點汗漬。
艾克裡將人上下打量,道:“頭兒,你這消失的幾天皇室都瘋了,到處找你呢,網上也都是在找你的人。對了,你那小未婚妻,每天都給我發信息,問我你的地址……你倒好一甩手走人了,知道我頂了多大的壓力麽。”
他說著,又衝黎止擠眉弄眼,“前天秦權那個老東西,不知道抽了什麽瘋病,網上不是很多人都在聲討那個秦周穹麽,要他血債血償,結果秦權這個老東西竟然要保他!”
黎止正在拉伸,雖然經過數天的設施完善,整片郊區空地連同附近的林子,都成了她訓練的地方。
但這種強度對於常年處於一線抗擊蟲族的她來說,還是太輕松了。
聞言她身子一頓,視線掃了過去,“怎麽保的?”
“秦權那老東西竟然說,在那一次的軍事演練中,秦周穹的機甲出了問題,送去了地下修理鋪子,所以到底是‘偷竊使用’了秦周穹的機甲,又是怎麽進入的演練場所陷害秦周穹的,他們也不知道。”
艾克裡嗤笑一聲,“皇室的腦子是被門夾了麽?這種煞筆說辭竟然還能一本正經地說給民眾,那人家又不傻怎麽可能信。偏偏這老東西堵了當時看到過機甲的學生、以及地下修理場的人的嘴,愣是沒有證據證明他在說屁話!你說那老東西不向來利欲熏心,怎麽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我都要懷疑這個秦周穹是他私生子了。”
黎止:……
還真是秦權的私生子。
見她不說話,艾克裡便絮絮叨叨自言自語,他環顧四周的軍事設備,笑道:
“頭兒,你未免也太小瞧自己的實力了吧,3s等級的極限單兵,竟然還擔心秋季招兵比不過其他人,你還讓人活麽?”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他知道黎止要進自由軍團,是非常不爽的。
自由軍團那些人在艾克裡的眼中都是一群瘋子,雖然他平時就夠張揚了,但是和自由軍團那些人比起來,還是差得遠了。
而最關鍵的一點,是那群人很排外,更排斥來自帝星周邊的世家。
凡是有軍團間活動,這群野蠻人一樣的自由軍大多都能憑借詭異的野路子身手、以及那種殺蟲一般的煞氣獲得勝利;
屆時那群人便會面帶譏笑,去嘲諷其他三軍的士兵。
艾克裡不用想都知道,如果黎止進去了未必會有什麽笑臉相迎。
況且從在軍校演練時,黎止拚著死亡的危險將身陷蟲族暴動的自己救出時,那一刻艾克裡就堅定了信念,要一輩子效忠黎止。
如今黎止從突擊軍退役,他想跟著一起離開卻被阻止。
用黎止的話來說,突擊軍是黎家的心血,也是他們的根子,若是沒有她信任的人坐鎮看著,她不放心。
可艾克裡要黎止進第一軍,甚至提出要把上尉之位讓給她,她依然不同意,鐵了心要去自由軍團。
艾克裡雖然不甚明白她的用意,但到底還是默認了。
只是他怎麽也沒想到,黎止竟然會因為一場秋招比試就如此拚命,還整出了以前在軍校時的拉練加強版本。
黎止將鬢角有些散落的紅發撩至耳後,衝艾克裡微微昂了下下巴,“你起來和我試試手。”
聽到有架可打,艾克裡眼睛亮了,一撐身從地上一躍而起,隨手拍了拍屁股後的灰塵,“怎麽打?還要激活機甲麽?”
黎止道:“不用,就這樣過兩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