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黎止是生氣還是厭惡,是憤怒還是惡心,他都不會放手了。
辱罵不解氣,他便讓阿止狠狠地踹自己,直到解氣就可以。
只要能跟著阿止,不要和自己徹底斷了聯系,他做什麽都願意。
秦望山那點戀愛腦中,甚至又開始浮現一些瘋而偏執的念頭,如果黎止非要離開,那他就再一次放出信息素,將人囚在自己的寢殿裡。
總有一天、總有什麽辦法能行的,不是麽?
可當過了一兩分鍾,懷裡的人還是沒什麽大動靜,甚至呼吸越來越沉,掌下的皮膚也越來越燙,他才意識到不對勁。
“阿止你……”
驟然對上黎止的眼瞳時,秦望山呼吸一窒。
向來平靜冷淡的金色瞳孔,此時散開層層光暈,眼淚水隨著眨動粘在她的睫毛上,唇瓣也紅得像團火。
臨時標記非但沒有平複下黎止的應激,反而讓其更甚。
她撐著身後柱子的掌心都在顫抖,眼底溢出幾分惱怒。
很快抑製不住的信息素便不斷溢出,整個廳堂都染上薄薄的奶香。
不斷累積的抑製和壓抑,在秦望山用信息素蓄意勾引發徹底爆發。
黎止的發/情期到了,就在現在,在這裡。
……
作者有話要說:只是一個標記,我生存欲很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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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月下初見
深秋即過,帝國的天氣驟然冷了下來,尤其是靠近星際星雲的邊陲星,往往伴隨著詭異的氣流和低溫。
這也是為什麽邊陲星的農作物存活率低、居住民不多的緣故。
來往於聯感器邊境難以顧及的第十、到第十三星的自由軍,已經習慣了這種寒冷氣溫。
而今年又大有不同。
由於之前拯救淪陷區的行動有了秦望生和黎止的加入,使得自由軍這一次的傷亡大大減少,毀壞的機甲到了秦小殿下的手裡修修改改,又能霹靂乓啷地繼續跑,絲毫不影響攻防效果。
因此蒲岩武向軍部申請的撥款,頭一次出現了沒用完的時候。
於是他便將錢用在了購買特質防寒布料,和補充熱量的營養液上。
今年的自由軍們,應當能過個好冬。
距離蟲族大規模進攻邊陲星,已經過了快兩個月的時間。
這期間蟲族就像是休戰一般,一個多月來都沒什麽動靜,讓巡邏在星際航線的自由軍們松了口氣。
然而邊陲氣氛和諧,主內區的帝星倒是亂成一團糟,每天都有亂哄哄的新聞在皇室、議政廳發生,攪得帝國人民不得安生。
準確來說,便是皇室開啟了一場權利之爭。
第十星上,幾個年紀輕輕的單兵推推搡搡,在一處帳篷外來回徘徊。
“進去啊!別堵在門口!”
“你先進啊你慫什麽?!本來就是你要來的……”
正推搡著,帳篷的簾子忽然從裡面被掀起,一個一襲軍襯面容冷肅的單兵從中走出,正和幾個少年少女對上視線,一時間氣氛有些僵。
正是黎止。
“有什麽事麽?”
幾個年輕人呼吸一窒,看著近在咫尺的那雙眼瞳,才明白為何大家都說黎止少尉的氣勢迫人。
最終為首的少女才漲紅著臉道:“前輩,我們是想來和您說聲謝謝,今天要不是您我們小隊就死在航線了。”
她頓了片刻又小聲道:“還要和您道歉,之前是我們太不成熟了,別人說什麽都信,對不起!”
說完,一群年輕人齊刷刷行了軍禮,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些羞色。
在昨日隨著自由軍前往第十星時,負責偵查的幾隊戰鬥艦遇上了星際盜匪。
最近整個帝國的形勢都動蕩不安,上層風雲暗湧,連帶著這些灰色黑色地帶的星際盜匪也趁亂作惡,像是上頭有人一般根本就不懼怕正規軍團兵。
其中這夥年輕人負責的航線上,就碰到了星盜。
他們剛準備勒令對方退離,那頭的盜匪團便出其不意開了火,幾個十幾歲又沒接受過正規訓練的年輕人手忙腳亂;
要不是附近航線上的黎止及時帶著小隊趕來,恐怕他們一夥人都要葬身在宇宙深淵。
而讓他們感到羞愧的是,在最開始蟲母未死的假消息傳出時,他們便是義憤填膺、攻擊黎止虛偽的一批人,都是邊陲星被蟲族殺死家人毀滅家園的遺孤。
這些孩子本性不壞,在看到黎止是被冤枉的、又在危難中救了他們,良心不安;
一通謀劃,幾人決定來給她道歉。
黎止也並沒有把這些孩子的話放在心上,“道歉我接受了,以後見到人的時候小心些,時刻準備開啟高武形態。”
幾個小孩兒都是人精,發現黎止只是表面冷酷,實際上很好說話後,都大了膽子。
“前輩,我們以後能跟您學機甲操縱麽?”
“我也想學!之前我看到您和周哥格鬥的時候三下就把他放倒了,太牛了吧!”
嘰嘰喳喳的年輕人們說著,忽然有一個神經大條地男孩兒嚷道:
“前輩,您知道秦小殿下什麽時候能回來麽?我的機甲一直寶貝著呢,誰知道前些日子就不靈光了;我隔壁鋪子的栓子哥防護罩子也壞了,念叨好些天……嘶!劉玲你幹嘛搗我?!”
驟然吃了一拐的少年疼得呲牙咧嘴,怒視著前頭的少女,忽然也意識到了什麽,猛地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