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寬和溫柔,無疑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並不因為凌初表現出來的古怪任性而生氣,而是笑著說:“抱歉,是我冒犯了。”
說完也沒有再多糾纏,對凌初點點頭打了個招呼,轉身離開。
就像只是來簡單的搭訕一下。
凌初並沒有把這一小插曲放在心上,直到中午她和易韶一起出來,搭訕的人數逐漸增多,才漸漸感覺到不對。
易韶也有搭訕者,不過數量比她少很多,而且應付的難度也要小很多。
兩人坐在角落處,易韶喝了口咖啡,觀察餐廳中來來往往的賓客,一針見血地下了定論:“他們把你當成了獵物。”
“……”凌初:“???”
活著對這些人來說,竟然有這麽痛苦?
咖啡杯落下,與光潔桌面相接,發出輕輕的聲響。
易韶點點桌子,肯定道:“搭訕我的人還算有所收斂,而我和你之間唯一的區別就是我小叔。”
一個是侄女,一個是女伴。
這場宴會從裡到外透著古怪,易韶皺起眉,警告凌初:“你不要仗著武功就浪翻天,現代社會的武器,僅憑肉.體凡胎根本無法應對,小心一點,我不想再給你收一次屍。”
凌初左耳聽右耳冒,胡吃海塞的嘴半張著,敏銳地抓到了一個字眼。
“‘再’是什麽意思?”凌初眯眼看她:“我在攻打胡厥後就消失了,你收的是誰的屍?難道你後來派人找到我了?”
易韶心裡咯噔一下,暗暗打了下嘴,不耐煩道:“對外不是得宣稱你死了嗎?老娘特意給你建的空墳,不是收屍是什麽?”
凌初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會兒,沒瞧出不對,可心裡就是覺得易韶在騙她,還想再詐幾句,對方面色不動地直翻白眼,不肯再搭理她。
日頭漸漸落下,晚上又開始舉辦宴會。
第二天晚上的宴會,以遊戲為主,梭.哈、德州.撲克、骰子、麻將等一系列賭.博遊戲。
凌初和易林深一同出席。
賭會放大欲望,她對這類東西一向沒什麽興趣,就跟在易林深旁邊隨便看看。
走到一個玩21點的桌前,兩個人對坐著,其中一位正是凌初早上遇到的中年儒雅大叔,他兩手支在桌上,態度閑適,笑意溫和,完全無法從他的表情,分析已有牌面。
與之相對,他對面的人面色發白,汗水成線落下,不用看牌,凌初都知道這貨鐵定要輸慘了。
果然,大叔翻出最後一張,明面朝上,微微一笑:“王總,不好意思了,等下了船,我會派人和你商談股份轉讓事宜。”
王總抓著手裡的牌,泄力一般,雙眼失神靠在座椅上,被工作人員扶了下去。
“張總都贏幾把了,真是厲害啊!”
恭維聲接連響起,被稱作張總的中年男人面上沒有絲毫得意,他看著工作人員把牌拿走,換上一副新的,視線掃過人群,定在凌初身上,笑意微微加深,又轉向她身旁。
“易總有興趣來一局嗎?”
和凌初一樣,易林深對賭.博這種風險極大的不可控行為也沒什麽興趣,但既然來了,總要下場玩幾把,否則就是壞了宴會規矩。
他沒說應不應,而是問對面人:“不知張總想賭什麽?”
張總輕輕一笑:“我手下有易氏3%的股份,不多,姑且當個彩頭,如何?”
易林深眼眸一深,3%的股份於張總不算多,於他將來在易氏的話語權卻極為重要。
他思考了一會兒,沉聲問:“不知張總想要什麽?”
張總唇角微彎,視線落在凌初身上,在頭頂璀璨燈光的照射下,溫和的眼神露出一道隱秘的縫隙,透出幾絲藏於內裡的戲謔和殘忍。
他說:“我要你身邊這位小姐。”
第56章
周圍是一陣看好戲的低呼和吹口哨聲, 還有幾絲不讚同的倒噓聲。
在這艘船上,附屬物的歸屬權在帶其上船的人身上。
賭人,贏方可以對她做任何事, 包括性命。而下船之後如何處理這個人的行蹤, 堵住對方親友的口,則要由輸家全權接手。
在在場大多數人眼中, 一條可以隨意玩弄的人命,根本無法和易家百分之三的股份相提並論。
一道道淫邪且不壞好意的目光落在凌初身上,在這個看似鋪滿光華的明亮大廳裡,錢權織成的黑布籠罩在上方, 那些覆蓋在身上的人模狗樣的皮囊,肆無忌憚在陰暗的滋養下潰爛, 露出藏於其下肮髒發臭的內裡。
周圍人的鼓動、股份的誘惑。
天知道易林深用了多大的自製力, 才壓下一口應下的衝動, 側頭看向凌初。
對方雙手環胸,歪頭看著她,既不生氣也不惶恐,嘴角噙著一抹略帶嘲意的笑, 眼皮耷拉著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沒說什麽, 卻讓易林深稍稍發熱的大腦,瞬間冷靜下來。
他看向張總, 冷靜道:“不知張總可否稍等。”說完又看了眼凌初:“我需要一些時間考慮一下。”
“當然。”不論內裡是什麽品種, 張總表現出來的風度堪稱上佳,溫和地一伸手,調笑道:“這樣有趣的美人, 換做是我也要猶豫一下。只不過我年紀也不輕了, 準備再玩兩局就回去休息, 還請易總快些決定。”
易林深點點頭,頂著周邊的噓聲,拉凌初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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