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一處窗邊,易林深剛要開口,看到易韶也走了過來,蹙起眉命令道:“你先自己轉轉,我有事。”
這個侄女確實聰明能乾,而且她是私生女,培養利用的好,能成為他手裡的一把刀。
但現在還不行,易林深也不覺得需要向易韶解釋自己的行為。
沒想到平日裡聽話懂事的侄女,這次卻沒有依言照辦,而是冷聲問:“小叔準備讓凌初當籌碼?”
易林深看了凌初一眼,眉間卷起一絲薄怒,冷下臉,冷酷地斥道:“你還沒有資格管控我的選擇。”
易韶和凌初對視一眼,又深深看了眼易林深,轉身時眸中冰寒徹骨,殺意凜然。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易林深總感覺易韶離開時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死人。
心中惦念著股份,他沒有時間多想,隻以為易韶是對同為女性的凌初的同情。
他不以為然,又看向凌初,微微緩和聲音,勸道:“我知道你不會配合我,先聽我說完。張總是這艘遊輪宴會的常客,接近他,很有可能有機會套出宴會的內幕,我們這次上船的目的是為了配合警方行動,現在是一個好機會。”
用冠冕堂皇的借口,包裹住自己的真實目的,凌初好笑地看著易林深。
易林深眸光微閃,他不確定凌初會不會答應,不過從過去幾次的交鋒以及此次配合警方活動中,他能察覺到凌初雖然囂張,但本質偏正直,否則以她的武力,不會隻使一些耍人的小手段,從不動真格。
他賭的就是凌初的正義感和責任心。
果然,凌初沒有拒絕,而是點點下巴,思忖片刻,問:“換作異種,為了配合警方辦案,也願意犧牲自己嗎?”
易林深遲疑了,總感覺要是承認,就會有可怕的事情發生。
但在這艘船上賓客就是金字塔的最頂層,凌初武力值再高,也不可能抵擋住查特頓專門請來的雇傭兵安保。
這樣一想,他強迫自己壓下心中的不安,神色篤定道:“當然。”
很好。
“走吧。”凌初爽快應了:“我同意做賭注,異種也要記住自己的承諾啊。”
刻意拖長的尾音,帶著一股意味深長的不良意味,易林深心中的古怪更甚。
想要再問幾句時,凌初已經挽住他的手臂,帶著他走回賭桌旁。
易林深感覺自己被挽住的一邊,從頭到腳都是麻的,這樣類似於依偎的動作,放在凌初身上,簡直如同猛虎蹭人。
不可愛,很可怕!
走到桌邊,張總剛和人玩完一局,另一人轉過頭,深邃碧綠的眼眸噙著笑意,正是賽勒斯。
“易總再不來,我可就要輸慘了。”張總自嘲一聲,眼眸卻溫和平靜,完全沒有話中的訴苦意味,他瞥過兩人挽住的手,挑眉問:“易總想好了。”
易林深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忽略掉身邊人,頷首:“恭敬不如從命,我和張總賭一局。”
“能不能加我一個。”一旁的賽勒斯插話,輕佻的視線掃過凌初:“我願意用這艘遊輪的使用權,換佳人作伴。”
周圍再次一片嘩然,賽勒斯的意思當然不只是一條船。
贏得了使用權,就贏得了船上的配置、全部賓客的明細、以及船上的違法交易。
其中的隱性價值比3%的股份有過之無不及。
視線再次落到凌初身上,此時眾人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這個女人何德何能!
張總但笑不語,雖然心動,但賽勒斯玩牌技術很高,他不一定贏得過,而且這會兒興致正高,他打定主意要把凌初得到手,不想橫生枝節。
易林深的想法也差不多,尤其是這條船已經被警方盯上,就是一個燙手山芋,他沒興趣給自己攬麻煩。
兩人委婉拒絕,賽勒斯誇張地聳聳肩,意有所指道:“那就隻好等明天的告別宴會,再和凌小姐玩了。”
凌初冷眼看他們三言兩語間決定好她的處置權,笑著靠在椅背上,懶懶地問:“我也想問一下,大家介不介意我再加一個人?”
張總眼睛微眯掃過她,輕笑一聲,裡面的輕視藏得很好:“凌小姐也有興趣?”
“不是我。”凌初看向身旁,易韶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上面,兩腿交疊,緩緩向後一靠,聲音淡淡道:
“是我。”
易林深:“……”
看著褪去恭敬和沉默,像變了個人似的侄女,他眸色一沉。
易韶冷冷瞥過他,沒把這點威脅放在眼中。
這條船上既然有獨立的吃人規則,她不介意讓這位不識抬舉的小叔,親自嘗嘗。
查特頓像個看熱鬧的吃瓜群眾,搭著椅子笑問:“易小姐想賭什麽?”
“賭我自己。”易韶一隻手敲在扶手上,輕聲說。
易林深松了口氣,還以為這個侄女有幾分本事,沒想竟然是想耍空手套白狼的把戲。
他眼眸半闔,心中有些失望。
周圍的賓客笑成一團,這女人不會是看凌初被當做賭注,就愚蠢地以為自己也值這些吧?
賽勒斯扶掌大笑,只有張總仍舊笑意溫和,說出的話卻尖刻難聽:“易女士覺得自己配嗎?”
“開個玩笑而已,其實是我。”凌初笑了下,歪坐在易韶的扶手上,看向面色驟變的易林深,一字一頓道:“在前幾天的汽車場地賽上,查特頓先生曾親自邀請過易小姐,她是賓客,而我是她的女伴,所以不好意思,如果髒種只和一人賭,就只能是易小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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