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你在說什麽廢話呀。”蘭央笑著點了點紙條,“我不信你,難道信這個藏頭露尾的鼠輩?”
“可我昨日真的跟楊二公子去了一趟城南啊。”
“四四,什麽都別解釋了。”蘭央捋起袖子擺了個架勢,“要是楊邵他肖想你,我這就去揍他一頓,狠狠揍!敢肖想我們家四四!”
寧姒噗嗤一笑,拉住蘭央的胳膊,“怎麽可能啊。”
“若說你喜歡他,那便更不可能了,他楊邵比得上薑公子嗎?”
“……”寧姒輕咳兩聲,“央央,他是你未婚夫。”
蘭央哈哈大笑,“我可沒有貶損他的意思,我實話實說而已。”
寧姒定定地看著蘭央,“央央,你可真好!”隨即起身輕輕擁住她。
蘭央回抱住寧姒,“四四,我們幾年的交情了,我怎麽可能猜忌你?”
“四四你知道嗎,我最喜歡的姑娘就是你,連晚晚姐也比不上。”蘭央莞爾一笑,“我知道晚晚姐以後要嫁進你們家,做你的嫂嫂。你們倆以後可是一家人呢,你自然越發親近她。”
寧姒眨了眨眼,聽出蘭央話中藏著的失落。
“央央,我雖喜愛晚晚姐姐,但她在我心中一直是姐姐般的人物,有時是要敬著的。可你呢,卻是實實在在的小玩伴、好姐妹,你們都是不可替代的。”
寧姒伸手掐了下蘭央的臉蛋,“可不要胡思亂想了。”
兩人相視一笑。
“對了,我和阿煜哥哥的事,我家裡人都知道了,我大概也快要有個未婚夫了吧。”寧姒眉眼彎彎。
“當真?那我祝你和薑公子早日修成正果!”
“那我祝你和楊二公子早生貴子?”
蘭央抓起軟枕便要打寧姒。
兩人玩鬧一陣,寧姒突然將手一攤,“我要瞧瞧你的那些話本子。”
“做什麽?”
“我聽晚晚姐姐的說法,我看的話本子好像有些殘缺,像是少了什麽似的。”
蘭央一臉疑惑,卻將話本子取來給她。
寧姒一拿到手裡,便直接翻到“洞房花燭夜”那一回。
“……翌日一早。”寧姒蹙眉,“怎麽也是這樣的?”
“你在找什麽?”
“我想知道洞房花燭夜都有什麽。”
蘭央一聽,戳了寧姒一腦門,“你傻呀。”
寧姒懵懵地抬頭,“怎麽?”
“你以後的洞房花燭夜是跟誰過?薑公子,是也不是?”
寧姒羞赧一笑,“所以?”
“所以你去問他呀!”蘭央跟寧姒咬著耳朵,“我無意中聽說,不同男子洞房時會做不同的事,你看話本子有什麽用?你又不和書裡的人洞房。”
“是這樣嗎?”
“是啊,我也問過我娘,她就是這麽說的。就是因為沒有個標準,書裡才不寫,免得人人都照書裡來。”
寧姒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晚晚姐姐也叫我問阿煜哥哥,原來是這個道理。”
……
寧澈正在屋裡把玩寧姒送的玉冠,便聽小廝來報,“薑公子在府外等著,公子是見還是不見啊?”
寧澈大手一揮,“不見,我現在見了他還是想揍他。”
“那小的這就去轉告薑公子?”
寧澈點頭。
這時又有個小廝來稟,“公子,將軍府來了口信,西北又不安分了,興許月底之前就要整軍出發,大將軍說,望公子盡早處理好私事。”
寧澈立在原地,怔了怔,隨即急忙衝前頭剛走的小廝喊道,“放薑煜進來!我離京之前再揍他一頓!”
☆、寧姒上藥
寧姒從蘭尚書府回來, 便瞧見薑煜等在寧府外頭, 心下奇怪, 薑煜和他們家來往如此密切,還能被門房攔住不成?
正要出聲喊,卻見一小廝出來,對薑煜行了一禮後抬手作請。
薑煜隨之進府。
寧姒認出那是寧澈院裡的小廝, 知道薑煜是來尋她哥哥的。
而薑煜進了後院,遠遠便看見寧澈負手候著他。
“來,我們切磋切磋拳腳。”寧澈衝薑煜勾勾手指,“我給你一個機會把上回挨的打還回來。”
話是這樣說,觀他面上神情,分明是想再揍薑煜一頓。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上一回薑煜打不還手,寧澈明顯飄了。
薑煜定定看著寧澈, 隨即笑了,“好啊。只是要換一身衣裳。”
寧澈道, “去我屋裡換。”
於是薑煜換上了寧澈的及膝缺胯衫,下擺撩起掖於腰間, “來。”
寧澈一記重拳過來,薑煜偏頭躲過。
“阿澈,你又打臉。”
“哼,你就是靠這張臉迷了我妹妹!”寧澈又一拳過去。
薑煜長腿一掃, 寧澈險險避過,“哎阿煜,你踢哪兒呢!”
“反正你要出征, 近來也成不了親,養養傷也不礙事。”
寧澈再瞧,薑煜眼裡還帶著笑。
寧澈設想了一下被薑煜踢中的場景,不禁打了個寒戰,“阿煜,你真毒。”
“彼此彼此。”
兩人你來我往。
寧澈就發現了,薑煜別處可以碰,臉卻打不得,不然他要想出各種法子報復回來。
“我說,你的臉這麽要緊嗎?碰也碰不得。”
薑煜答,“你不是說了?姒兒妹妹就喜歡我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