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我抽屜裡最上面,那個紅布包著的東西給我拿過來。”侯婆婆指著不遠處的桌子,說道。
林鐵柱趕忙起身,將那個東西拿過來,遞給侯婆婆。
侯婆婆打開紅布,從裡面拿出一張符,遞給林鐵牛,“你將這個帶在身邊,不要離身。”
“謝謝侯婆婆。”
林鐵牛將那張符緊緊地握在手裡,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大把零錢。
“侯婆婆,這是我個人的全部積蓄,您看夠不夠,如果不夠的話,我明天再湊點錢,給您送過來?”
侯婆婆看都沒看那些錢一眼,直接說道,“錢放下,你走吧。”
等林鐵牛走了之後,侯婆婆才看向門口的方向,冷笑一聲,“哼,做了壞事還想安穩過日子?做什麽美夢呢。”
林鐵牛走出很遠之後,將握在手裡的符打開一看,上面畫滿了紅色的符文。
他完全看不懂,卻不知為何,心裡感覺怪怪的,有種不祥的預感。
“一定是我想多了,無緣無故的,侯婆婆不可能會害我。”
林鐵牛在心裡不斷的安慰自己,“可能驅鬼符都是這樣的吧。”
這樣想著,他回家的腳步輕快了不少。
就在這個晚上,劉蘭花再一次被噩夢驚醒,和前一天晚上一樣,她一邊尖叫著,一邊手舞足蹈。
林如江接連兩個晚上睡的正香的時候,被劉蘭花給吵醒,他的憤怒徹底爆發了。
這一次不管劉蘭花怎麽哀求,他一點都沒有留情的對她拳打腳踢。
精神和身體兩方面的痛苦折磨,差點沒讓劉蘭花崩潰。
另一邊的林栓柱和宋桂芝兩個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因為心裡面藏著那樣大秘密,心懷愧疚,所以他們兩個人也不約而同的做起了噩夢。
在夢裡,薛麗華不斷的質問他們為什麽要包庇林鐵牛。
甚至還威脅他們,如果林鐵牛不去自首,她就會找他們算帳。
林栓柱和宋桂芝兩個人同時被驚醒,他們兩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驚恐。
“老頭子,你也夢到薛麗華了?”宋桂芝聲音顫抖的問道。
林栓柱點點頭,沉默了半晌,然後啞著嗓子說道,“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必須要帶鐵牛去自首。”
“不行!!!”
宋桂芝尖叫了一聲,“我堅決不同意,你要是敢這麽做的話,我立馬就去死,我絕對說到做到。”
“可是,薛麗華已經找上門來了!”林栓柱壓低了聲音說道。
“鐵牛不是去找侯婆婆了嗎?有侯婆婆在不會出事的。”
宋桂芝仍然固執己見,“侯婆婆的本事,你也是知道的,薛麗華再厲害又能怎樣?她鬥不過侯婆婆的。”
“可是,我的良心不安呐。”
“良心能有什麽用?我只知道,咱們不能失去鐵牛這個兒子!!!”
見自己勸不動宋桂芝,林栓柱隻好他的一口氣說道,“那就這樣吧,希望侯婆婆能治得住薛麗華。”
他們都還不知道的是,在另一個房間的林鐵牛,此時正陷入雙倍的水深火熱之中。
原來,侯婆婆給他的壓根不是什麽驅鬼符,而是一張招邪符。
這個符再配合著林晚晚在外面設置的陣法,得到的效果絕對是一加一大於二的。
這一整晚,林鐵牛的夢裡都在被薛麗華追殺。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但是不管他怎麽掙扎尖叫都無法醒來。
只能看著自己一次次的被她按在河裡,強烈的窒息感讓林鐵牛根本無法呼吸。
掙不脫,逃不開。
這個過程,持續了一整晚。
直到第二天天亮,林鐵牛才從噩夢中醒來。
他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他的眼底掛著濃重的黑眼圈。
回想起夢境裡的遭遇,他的臉色一片陰沉。
他將擺在枕頭下面的符給拿出來,一把扔在地上。
“什麽東西,一點用都沒有。”
林鐵牛看著那張靜靜地躺在地上的符,恨不得穿上鞋把它踩上幾腳。
“咚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林鐵牛房間外面有人敲門,還沒等林鐵牛應聲,那人便推門進來。
來人正是宋桂芝,她一進門,便看到林鐵牛的情緒似乎不太好。
“鐵牛,你這是怎啦?”
宋桂芝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林鐵牛的床前,伸出手就想要摸他的額頭。
林鐵牛的頭往後一仰,然後皺著眉頭,啪的一聲打了宋桂芝的手一下。
他不耐煩的說道,“媽,你這是幹什麽,我沒事。”
宋桂芝對林鐵牛的態度並不在意,她依舊關心的問道,“那你怎啦?臉色怎麽這麽差?”
說完之後,看到被林鐵牛扔在地上的那張符,宋桂芝彎下腰,將它撿起來。
“這是侯婆婆給你的符?你怎麽把這個扔在地上呢?”
一提起這個,林鐵牛的脾氣一下子上來了。
“哎呀,我都說了我沒事,你怎麽管這麽多,還有完沒完了。”
林鐵牛煩躁之下,順手就把宋桂芝往後一推,看也不看她,就打算穿鞋下床。
“哎呀,我的腰,好痛。”
宋桂芝一時沒防備,被林鐵牛這麽一推,她的腰就這樣被閃到了,動也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