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滁驟然看她。
林苑道:“殿下若不信可以遣人去長平侯府,去問我娘。昔日我回娘家時候,似乎將那放妻書給落在我娘那了。”
當日她也是生了口悶氣,拿了休書就直接回了娘家。陶氏說當不得真,就將那休書從她手裡奪下了,隨手扔給了周媽。
晉滁定定盯了她會,而後拂袖轉身離去。
來的時候那勃勃的興致,此刻已消散的無影無蹤。
回了太子府中,他批了一宿的公務,待天一亮就直接令人驅車去長平侯府,叫開了兩扇烏頭大門。
晉滁手裡捏著那張放妻書,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這一刻,好似印象中那溫柔含笑的面容慢慢變得模糊,反而愈發清晰的,是此刻眼前浮現的那冷淡溫涼模樣。
第44章 何故
晉滁再一次踏進貴錦院的時候, 恰好碰見那鴇母剛從裡頭出來。那鴇母見到是他,她面上本來的憤色就慌忙轉變成諂媚討好,因臉色變得有些急, 瞧起來頗有些滑稽。
見太子殿下腳步略頓, 目光似瞧她看來,鴇母剛想獻媚的趨前說些討巧話, 卻見他又冷淡的轉了眸, 大步進了閣子。
田喜輕手輕腳的將門闔上,然後走到一旁,笑眯眯的招手示意那鴇母過來,問了她幾些問題。
鴇母不敢隱瞞,皆如實回答。
晉滁進了門就見她從裡間急撥了珠簾出來。看到他後, 那瑩白如玉的面龐上帶著絲不易察覺的松緩。
“殿下過來了。”
她抬手隨意掠了下鬢發, 搖曳生姿的朝他移步走來。
晉滁撩袍坐在桌前,抬眸不動聲色的看她。
“瞧著夫人似乎盼的急切?”
她神色微滯後就面色如常的過來, 拿過酒壺給他斟了杯酒。
“殿下一連數日未過來, 我還以為……”
她抿了唇,將酒杯輕推至他面前。
“以為什麽?”他懶散的笑了聲。卻未去接她遞來的酒,反而伸手拔了她的釵子, 任由那如瀑的青絲散落下來, 柔順的披散在她肩背。
林苑低下眸來:“以為殿下厭棄了。”
話音剛落,她視線裡就出現了一隻修長有力的手。那帶薄繭的手指勾向了她的衣帶, 熟稔撥弄拉扯過後,她身上那薄紗衣裙就垂落下來,緩緩委頓於地。
“鴇母剛才可是惹著你了?”
握著她手腕將她拉的近前些,他似隨口又問。
林苑極力忽略那撫弄的手,聞言就溫聲說道:“要說惹著, 應是我惹著了她。這兩日我待的有些悶了,便想著外出逛逛透透氣,哪裡……想著竟被她強硬攔下。”
微喘了下,她手心倉促按了桌面,強撐了剛一瞬間發軟的雙腿。
晉滁勾著唇角似饒有興味的聽著,修長的手指又從那釉色瓷瓶中挑了晶瑩的脂膏。
“繼續說。”
林苑的手指蜷縮了下。她稍微別看眼,眸光落向遠處,說出的話依舊輕輕柔柔的:“我瞧著鴇母似也沒限制旁的人外出,怎麽唯獨對我,好似有意見般。大概是瞧……”
短促的悶哼了聲,她瞬間就顫軟了身子,若不是他被他及時握了腰身提起,便要委頓於地。
“大概是瞧的殿下冷落,氣恨我沒攏了殿下的心罷,這方……冷待了我。”
林苑細手抓著桌沿急聲喘著,卻也總算將話給說完。
晉滁拿過巾帕慢擦著手,聽她柔聲細語的說著給人上眼藥的話,就微微闔了眼皮,遮蓋其中的情緒。
“她豈敢冷待你。不許你外出,是孤的意思。”
林苑稍許沉默後,低了聲兒道:“殿下何故如此?這般豈不是將我當個鳥雀豢養?可就算是鳥雀,卻也總有外出放風的時候吧。”
“你說為何?原因你心知肚明,又何必在這惺惺作態的問孤。”
他輕描淡寫的說著,就伸手去腰間松了金玉帶,而後不由分說的將面前咬唇不語的人拉至腿上,扯掉了她那凌亂的綢褲。
林苑雙手倉皇的朝後抓著桌沿,手指摳的發顫。
“既跟了殿下……那又何需……再逃。”
他不置可否的勾了唇:“是嗎。”
說完這話便不再理她,隻掌心扶了她腰背,繼續按她下去。
林苑渾身發顫的軟了身來。
回府的路上,田喜低聲複述了遍鴇母提到的事。
大概與林苑說的沒什麽差別,因為要出去的事,兩人鬧了些不愉快。
唯一差別的就是,在那鴇母的口中,她是好言相勸的做派,可對方卻是不依不饒,軟中帶硬的諷了她一番不說,還搬了殿下來壓她。
晉滁聽後闔眸,並未多說什麽。
翌日醒來,得知被解了禁令,可以外出時,林苑不由暗暗松了口氣。
待晌午過後,身子的酸痛略緩了些,她就找鴇母備了頂軟轎,然後乘轎在街面上閑逛著。
後面數個龜公不錯眼珠的直盯著,想來是得到了鴇母的暗中囑咐。
林苑也不以為意,手撥了轎簾靜靜的看著外頭的風景,看天際遠山,看人間煙火。
出來小半個時辰後,她就吩咐人抬轎回去。
往後的幾日,每天她都出抽出些時間出來逛逛。
有時候身子爽利了,她還會下轎走走,或去胭脂鋪子或銀樓逛逛,或去橋市看看人來人往的熱鬧,在外人瞧來,她倒也過得十分閑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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