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完將扁擔拿回房裡貼牆角放好,程依拿出屋子裡備著的紫色葉子嚼爛後將汁液往手上劃出的小口子都塗了遍,然後出門去找阿蠻了,很多年輕的族人們都很能玩,jīng力太過旺盛,不鬧到天大黑是不會離開的。
程依看了眼表,現在是晚上八點,天已經黑了,不過因為篝火,阿蠻他們玩鬧的地方光線一點都不暗,走近時周圍的景物都能看得清,現在那裡大概還剩下四五十人沒有離開,男人女人和孩子都有,她放眼看了一圈,沒有看到阿蠻,有點納悶,他不在這裡跑哪去了?
石頭正在與小夥伴你追我跑地玩鬧著,程依快走幾步過去叫道:“石頭,過來。”
“程依。”石頭聞言笑呵呵地小跑過來,這裡的人不興叫什麽舅舅、舅媽之類的,都是叫名字的,石頭管阿蠻就是直呼名字。
“阿蠻呢?”程依問道。
“阿蠻……”石頭往四周看了看,眼中流露出疑惑來,顯然也是沒注意到,撓撓腦袋剛想說不知道,旁邊的小夥伴突然指著某一處方向道,“在那邊。”
程依向小男孩指的方向望去,前面沒有火光照著有點黑,看不清楚,那裡是河邊的方向,謝過石頭和他的夥伴後便去找阿蠻了。
走了不出一百米,程依聽到前言傳來阿蠻的聲音,語氣帶了點無奈,像是在安慰著什麽人,旁邊有女人難過的嗚咽聲。
程依好奇心起,放緩腳步走過去,朦朧中看到阿蠻對面站著一個年輕女子,她正雙手捂臉低聲哭泣著,阿蠻則很有耐心地用手輕拍著女子的肩柔聲說著話。
女人看著有點眼熟,只是一直想不起來是誰,程依眉頭輕皺起來,心頭有點犯堵,阿蠻為何對這個女人這麽溫柔?就在她開始猜這女人與阿蠻是何關系時,那個還在雙手捂臉哭泣的女子突然撲進阿蠻懷中,翹起腳尖兩隻胳膊緊緊環住他的脖子,整個人牢牢地掛在了阿蠻身上。
程依頓時瞪大眼睛,僵住了……
25(入V公告)
“阿蠻!”忍著氣,程依聽到自己大聲喚道。
阿蠻聽到程依的聲音立刻望過來,抬手拉下女人掛在他脖子上的手臂順便將她推開,臉上有被女人纏上的無奈,到是沒有被捉jian的慌亂感。
女人被拉下看起來很生氣,跺腳委屈地向程依的方向瞪過來。
程依抿著唇快步走到阿蠻身邊,雙手握住他qiáng而有力的手臂冷淡地望向站在對面的女人,透過昏暗的月光,看著女人年輕的臉上那雙紅腫的眼睛,她突然想起這是誰來了,阿蠻給她帶項鏈那晚,另一對男女也讓老女人摸了肚子,當時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回房裡拿的藥丸,那人就是眼前這個女人,怪不得看著眼熟,她是後來才知道老女人是族裡的巫醫,身份地位很高,巫醫早早就沒了丈夫,這個女人是巫醫的獨生女。
“你們在gān什麽?”程依用白天自族中女人們那裡學來的話冷淡地問道。
阿蠻聞言笑著道:“她是娃娃。”
娃娃?這女人的名字?若不是見到剛剛那一幕,程依說不定會因為這個有意思的名字而笑出聲來,可現在她一點都笑不出來,側過頭不悅地睨著阿蠻,用眼神示意他解釋剛剛是怎麽一回事。
不怪程依現在感到緊張,這個部落裡人多,女人數量不少,到是沒有多少“光棍”男,女人一多了地位高的男人自然就“有福”了,經過幾天的觀察,她發現阿蠻的父親——族長大人並非只有阿蠻母親一個女人!
族長可以名正言順地擁有不只一個女人,那身為族長兒子的阿蠻呢?他會不會也想學父親那樣同時有兩個以上的女人?若阿蠻除了她還有其他女人,哪怕讓她當“正室”,其他的只是“妾”,她也接受不了!
阿蠻張嘴要解釋,想到程依聽不懂,於是盡量用簡單的話去解釋,一句話盡量以不超過十個字來說。
程依jīng力集中使勁兒聽,阿蠻說了有兩三句話,她只聽出個“妹妹”,“朋友”,“碰上”三個詞,其它的沒聽懂,不過看著阿蠻坦dàngdàng的表qíng,大致將這些詞拚湊出他在說隻當娃娃是妹妹和朋友那種關系,剛剛是恰巧碰上了。
見程依很費力地去聽阿蠻的話,娃娃臉上立刻流露出譏諷來,刻意站得筆直,將自己豐滿高挑的身材完全顯露在阿蠻面前,然後輕蔑地打量著程依瘦小的身材說著諷刺的話。
大概是娃娃說的話太過分,阿蠻聽了很生氣,不悅地訓斥了娃娃幾句,下巴緊繃著,整張臉像是裹了層寒冰一樣冷冰冰的,前一刻還溫柔輕語的阿蠻像是變了個人,凶起娃娃來一點都不客氣。
“阿、阿蠻……”娃娃顯然沒想過阿蠻會這麽罵自己,驚得眼淚都停了,白著臉不可置信地望著阿蠻,哆嗦著手指著程依不悅地問了句話。
這兩人qíng緒起伏都大,程依聽不懂他們說的話,看著娃娃大受打擊的表qíng,不禁猜測她質問阿蠻的話可能是類似“你居然為了這個女人凶我?”之類的話語。
阿蠻指著族裡的方向,冷著臉對娃娃吼了一聲:“滾!”
滾這個字程依聽懂了,突然間那分在意與懷疑淡去了大半,起碼從阿蠻的表現來看,他是聽不得那個本來與他關系不錯的娃娃說她壞話的,這說明他對娃娃沒有她剛剛擔憂的那般在乎。
“哇~~”娃娃大受打擊,捂住嘴哭著跑開了。
阿蠻皺眉不悅地望著娃娃離開的方向,嘀咕幾句後收起生氣的表qíng望向程依,放柔聲調用程依聽得懂的話問道:“你怎麽來了?”
“找你!”程依咬牙切齒地瞪著阿蠻說道。
“什麽事?”阿蠻沒注意到程依在生他的氣,笑了笑伸手要去摸她的臉,結果被她像是躲蚊子似的躲掉了,不解地問,“怎麽了?”
程依咬牙指向不遠處的河大聲道:“去洗澡!”
阿蠻疑惑地看了眼程依,以為她在氣娃娃,於是比劃著解釋道:“她笑話你長得不好看,長得太瘦小恐怕滿足不了我,還說你這樣的人不會生孩子,我已經為你罵走她了。”
阿蠻說得有點委屈,表qíng很無辜,在他簡單的思想裡,他罵走說程依壞話的娃娃證明自己做得很好很對,根本想不通程依為何生他的氣,還不讓他摸。
阿蠻說的一長串話程依連猜帶看他比劃聽懂了三四成的樣子,不過他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這一點不能原諒!若他意識不到自己單獨與年輕女子獨處並且任由對方投懷送抱不對的話,以後這類qíng況不知道還要發生多少回呢!娃娃望向阿蠻時那眼神分明就是女人愛慕男人的眼神,若不讓阿蠻一次記住教訓,不久後說不定就會有“好姐妹”與她共享一個男人了!
“去洗澡!”程依用力推了下阿蠻,固執地指著河邊的方向繼續瞪他,剛剛娃娃全身都貼在了他身上,他身上全是娃娃的味道!
“奇怪的女人。”阿蠻撓了撓頭嘀咕了一句,最後還是聽話地去河邊洗澡了。
“說什麽呢?”程依聽不懂,直覺認為阿蠻在說她壞話。
“說你很美麗。”阿蠻語速放慢,說起程依這兩天最喜歡聽的甜言蜜語來。
“你剛剛說的才不是這句話。”程依忍住笑,佯裝生氣地瞪著正一臉討好的阿蠻。
“呵呵。”阿蠻放心地笑出聲來,他看出了程依眼角不小心流露出的笑意。
“哼。”程依白了阿蠻一眼,催促他趕緊去洗澡,正巧這個時間周圍沒人,於是她也想洗了。
阿蠻站在河邊一臉思索地看著程依,一副要說什麽又不知如何開口的樣子。
程依見狀知他在想娃娃的事,酸意立時上湧,銀牙緊咬雙手一用力便將阿蠻推進了河裡,她沒有跟著跳下水去,而是跑出幾十米遠去才脫掉衣服下水。
阿蠻見狀遊過來要纏著程依,見她不愛搭理他也不惱,就在她身邊遊來遊去,偶爾趁她不察毛手毛腳地吃下豆腐,她氣得罵人他就哈哈大笑,仿佛惹她生氣是件很有趣的事qíng。
過了一會兒,程依覺得自己氣生得差不多了,主動遊到阿蠻身邊,雙手用力地給他搓起前胸來,洗到他濃密的胸毛處時一點都不溫柔地用手指用力梳理著,梳不通的地方就使勁兒抓,就像阿蠻的前胸跟她有仇似的肆意nüè待。
“哎呀。”阿蠻被抓疼了,捂住胸毛控訴地看著程依。
“娃娃!娃娃!娃娃!”程依瞪著阿蠻一個字一個字地咬牙念道,每叫一聲娃娃的名字便毫不留qíng地搓一下他被娃娃貼住過的前胸,胸毛都揪下好幾根來。
吃到了苦頭,這下就算阿蠻再呆也知道程依是因為娃娃抱他而生這麽大的氣了,苦笑著躲開程依的利爪用手揉起胸來,邊往後退邊說:“不敢了、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