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想搶回來,但又一臉嫌棄,最終沒搶,隻氣的將西岸渝往樹乾上一栓,自己又去打獵了。
西岸渝吃飽了,搖了搖頭。
演技太差了啊。
范無垢。
雙手被綁著不舒服,繩子另一端被拴在樹上,他坐在樹邊看了眼不遠處的火堆,往前湊了湊,勉強能湊到近前,想用腳將火堆往這邊勾過來,試了幾次沒成功,隻得湊到圍著火堆的石堆前,擋著風,手腕湊近用火苗去燒繩子。
繩子燒斷,解開,西岸渝手腕也燙傷了,有些發紅。
他正揉著手腕,聽到一陣腳步聲,往不遠處的官道上一看。
一手持布幡,身著白底黑邊布衫,頭戴黑色飄飄巾,做書生打扮的年輕算命先生獨自走在路上,面容看上去有些冷淡,嘴角掛著淺淡笑意,容貌平平,通身氣質卻不同凡俗。
抬眸間,風華無限。
那一人多高的布幡上書:神機妙算,鐵口直斷。
西岸渝微微歪頭:“……”
眼底彌漫起笑意。
他走出樹林,湊上前,拽住那人衣袖:“先生,好巧。”
年輕的算命先生停住腳步,垂下眸來看他,“你是?”
西岸渝:“……”
嘖嘖,這演技,不比范無垢強?
西岸渝瞥了一眼自己。
這幾天跟著范無垢風餐露宿,衣服刮蹭的破破爛爛,頭髮上沾著好多乾草,身上禍禍的跟個小乞丐似的。
他一手攥著手中的衣袖,看了……小神仙分仙一眼,又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笑道:
“貴不可言。”
他笑的懶洋洋,站沒站相,攥著衣袖不放:
“先生金口玉言,想必——”
“不會砸了自己的招牌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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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時稚迦重生了,在城破殉國之後他覺醒了自我意識,發現自己是一篇權謀文中的炮灰工具人昏君。
主角是他堂哥晉王和狀元,他是對照組昏君,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襯托兩位主角的睿智和謀略。
於是,在劇情大神的操控下,他殺了三位被主角定為奸臣的大佬:
陰鬱邪戾的九千歲——他乾爹。
武力逆天的軍神——他小舅舅。
高深莫測權傾朝野的攝政王——他父皇的好兄弟。
總之一個字,就是送。
重生後,時稚迦決定改過自新,當一個英明的帝王。
然後驚訝的發現,三位大佬也覺醒並重生了。
看著三人滿含殺意的眸子,時稚迦脖頸涼颼颼。
你們不要看我,我沒覺醒也沒重生,只是一個被劇情控制的無辜又可憐的炮灰工具人呀~
明君眼看著是做不成了,只能——
去做昏君啦!
做一隻不被定義的昏君!
九千歲/軍神/攝政王:好想殺了這個小王八蛋,但跟一個紙片人計較未免掉價,罷了。
數年後——
攝政王:“陛下知錯了嗎?”
大內總管:“陛下說,要把您吊在城門……”
攝政王輕笑著握緊手中的茶杯。
“哢嚓!”
價值連城的茶杯,卒。
第18章
扮做算命先生的雲臨君垂眸打量了西岸渝一番,笑道:“原來是你。”
西岸渝點點頭。
雲臨君似是回想起什麽:“你做的小蔥拌豆腐不錯。”
他看了一眼笑著不說話,但一直拉著他衣袖的西岸渝,抬起另一隻手,半斂著眸子掐算片刻,沉吟:“既定的命運……”坎坷的人生,悲劇的結局……
西岸渝聞言,裝作迷茫的模樣,一臉好奇的看著雲臨君。
須臾,雲臨君深深看向西岸渝,“貴不可言。”
放下手,背到身後,笑道:“也好。”
他邁開腳步,臉上帶著清淺的笑意,“走罷。”
就這樣,西岸渝拉著雲臨君的衣袖,跟著雲臨君脫離官道,向另一側的密林中走去。
—
范無垢打了隻野兔回來,卻發現篝火邊的西岸渝不見了蹤影。圍著篝火查看了一圈痕跡,范無垢若有所思。
就在此時,一名身穿夜行衣的人出現在他身邊,“大人。”
聽聲音,正是玉清霜。
范無垢隨手扔掉野兔,撕下刀疤面具,露出一張清俊的面容。他理了理發絲,總感覺有些癢。
“西秦那邊情況如何?”
玉清霜將這段時間來西秦和春風樓的情況匯報一番,才道:“時小橙跑了?這……”
“無礙。”范無垢背過手,“蠱蟲已經種下,無論他跑到哪裡,相信季夜雲都能找到他。”
玉清霜松了口氣。
范無垢伸出手,手中捏著一枚金色的蠱蟲。
“情蠱……你確定,你培育的這個東西能發揮那麽大的效果?”
玉清霜:“只要母蠱被種在時小橙身上,就可以產子蠱,和時小橙發生關系之人便會被中上子蠱。母蠱沒有控制和殺死子蠱的能力,子蠱會越來越愛母蠱。而母蠱和子蠱的生死,都掌握在您手中的蠱王那裡。”
范無垢:“確定他們想要破局只有殺掉蠱母這一種方法?”
“是。”玉清霜道:“但子蠱會越來越愛母蠱,無法下殺手,且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證他的生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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