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都懷中抱著小獅子貓,正一邊用手指給貓梳毛,一邊喂貓切碎的雞肉,腿上還有一隻小烏龜在慢慢的爬,一爬到膝蓋秦瑜都就將它往回挪挪繼續爬。
左擁右抱,忙得不亦樂乎。
秦懷荒收回目光,批閱完面前的奏折,放到一旁,拿起另一本,淡淡道:“今天你和那個時小橙玩的挺好的?”
一聽到時小橙的名字,仿佛觸發了什麽開關一樣,秦瑜都抬起頭,笑的見牙不見眼,“哥,你不知道,小橙特別……咳……特別好相處。”
秦懷荒一目十行的看著奏折,頭也沒抬,“朋友妻不可戲,我看你今日有些過界了。”
正回想著今天和時小橙在一起的時光心情很好的秦瑜都臉上大大的笑容瞬間定格,而後慢慢的消失,又重新掛上有些勉強的笑容:“哥你在說什麽啊?白天那會兒就是你們在那裡談正事,我不感興趣,看小橙也有點無聊,就想帶他四處轉轉。沒別的意思。”
秦懷荒繼續批閱著奏折,沒有看他,也沒有搭理他。
漸漸的,秦瑜都有些忐忑,他悄悄將小烏龜放回衣袖裡,默默將小獅子貓抱進懷裡,小心打量著他哥的表情。
時間一點點過去,秦瑜都有些坐立難安。
一直到瑜親王府大門前,馬車緩緩停下,秦懷荒放下手中的奏折,看著這個比他小了十歲的一母同胞的弟弟:“我看你就是閑的。明天開始上早朝。”
秦瑜都立刻抗議:“不。小時候你答應過我要讓我做個閑散親王的,我可不要每天忙公事到深夜還吃力不討好,你去找你那些心愛的學子愛卿們吧。”
說著,抱著貓麻溜的起身,逃也似的打開車簾,“這不是要科舉了,馬上就有三百個俊傑能供你使用了,我反正不去。”
話說完,人已經跑沒影了。
秦懷荒:“……”
秦懷荒揉揉眉心,歎息一聲。
馬車緩緩駛向皇宮。
—
夜深人靜,西岸渝睡得正香。
一陣清風拂過,環佩輕響,雲臨君身影出現在房間中。
他緩步輕行,走到床邊,垂眸看了一會兒睡得昏天黑地沒心沒肺的西岸渝,輕笑著搖搖頭,伸手輕輕給西岸渝蓋好被子。走到桌邊,一邊喝茶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紫金折扇,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麽。
沒過多久,房門輕輕響了一下,一道身影走進房間。
雲臨君的目光從扇子上移開,看向走向床邊的季夜雲,紫眸微微眯起。
一身寬松黑色寢衣的季夜雲,腰間仍舊佩著長刀,他坐在床邊,看了睡得香噴噴的西岸渝片刻,伸出手要去輕撫西岸渝的面容,卻在即將碰觸到西岸渝的臉時移開,落在西岸渝烏黑的長發上,輕輕的撫著絲滑冰涼的長發。
片刻後,他眸色轉深,盯著西岸渝的面容,傾身覆在西岸渝上方,目光順著西岸渝此刻沉靜的眉眼和挺巧精致的鼻子,最終落在形狀完美的唇上。
喉結滾了滾,眼眸微斂,微微低下頭……
雲臨君唇線拉平,他盯著季夜雲,手中折扇輕輕一揮。
就在唇即將碰觸到西岸渝的唇瓣時,季夜雲眼角余光忽然瞥見西岸渝隨意搭在枕邊的手腕處,雪白的皮膚裡,有什麽像是黃豆大小的蟲子似的東西動了動。
季夜雲:“……”
他眸色變換,緩緩直起身,看著西岸渝的手腕。
片刻後,他看了西岸渝一眼,眸子緩緩恢復清明。
閉了閉眼睛,季夜雲起身,離開了房間。
雲臨君收起折扇,西岸渝手腕處的蠱蟲瞬間萎縮成芝麻粒大小,再次陷入沉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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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
不久前,皇帝病重,在重重施壓之下,范無垢不得不同意娶公主為妻,為皇帝衝喜。
今日便是他大喜的日子。
府中熱鬧非凡,一直到了快凌晨時分,賓客們才紛紛散去。
范無垢著一身華貴的大紅喜服走在長長的兩邊掛滿大紅燈籠的連廊中,往新房走去。
雖然今日是他大喜之日,但他的心情顯然沒有他面上的笑容那麽愉悅,理智也完全沒被酒精摧毀。
只不過……
他手中的蠱王一直沒什麽動靜,范無垢難得有些煩躁,感覺有什麽不可控的因素在慢慢脫離他的計劃之外。
他一邊走一邊吐槽著季夜雲這位昔日的好友到底是怎麽回事,這麽長時間了為什麽還沒把人弄到手,一邊盤算著後續的計劃。
就在他走到一處燈光照不到的地方時,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輕聲稟告了些什麽。
范無垢聽完,揮揮手,那道身影便消失在黑暗中。
范無垢的心情轉好,笑了。
竟然這麽快就和秦瑜都見面還將人迷住了?
很好。
看來他沒選錯人。
想到時小橙,范無垢的頭髮裡又有些發癢。
當初一定是那個小無賴趁他不備往他頭髮裡放了跳蚤,害的他癢了好久,費了好多功夫才弄乾淨。
下次抓到,定要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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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覺睡到快中午才醒,睡飽了的西岸渝開始消極怠工。
吃完早午飯,西岸渝懶洋洋的躺在大榕樹下鋪著柔軟墊子的搖椅上,翹著二郎腿,一邊輕輕晃著搖椅一邊聽著小廝丫鬟們收集來的京城各府八卦,吃瓜吃的格外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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