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還拿著兩根從小樓一間屋子牆上拆下來的裝飾用的孔雀翎,時而放在眼前透過孔雀翎看陽光,時而揮舞著孔雀翎仔細欣賞這精美漂亮的羽毛。
微風吹過,榕樹葉嘩啦啦響,孔雀翎也隨著微風浮動仿若下一刻便要翩然飛舞,將眼前的陽光都染成了點點深藍和金黃的璀璨光點。
遠遠看去,色彩絢麗奪目的巨大的孔雀翎仿佛為他這幅水墨美人圖裝點上了漂亮的邊框,將他襯托的更加令人難以移開目光。
神醫雲臨君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他停駐了片刻,又觀察了會兒西岸渝的表情,才撫著胡須邁開腳步,走到西岸渝的旁邊。
就見西岸渝似乎玩夠了,隨意的扔了孔雀翎,抬起胳膊躺在搖椅上懶洋洋的伸懶腰,渾身好像貓兒一樣沒骨頭似的軟軟的,懶懶的,一邊伸著懶腰一邊翻過身來,打了個饜足的哈欠,抬起因為打哈欠而帶著水汽的葡萄珠一樣烏溜溜的眼睛看過來,帶著剛剛睡醒後沒想起今夕何夕的無辜迷茫,一點點的攻擊力都沒有。
雲臨君看著西岸渝的慈愛的目光不由也軟了下來。
西岸渝聽八卦聽的有點困,伸個懶腰的功夫一轉身就看到了雲臨君,想到昨天的事,剛要生氣,目光就落在雲臨君長長的白胡子和眉毛上。
昨天他編的小辮子都解開了,只是跟做完錫紙燙一樣,都是弧度很小的彎,整個胡子眉毛都蓬了起來,像爆炸頭一樣,將雲臨君的眉眼鼻子都擠的只露出一點點,西岸渝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雲臨君:“……”
西岸渝笑了一會兒停下來,看了雲臨君一眼,冷哼一聲,轉過身背對著雲臨君:“我不會出去玩了,要去你自己去吧。”
雲臨君:“……”
下午睡醒午覺,西岸渝讓人在廚房烤乳豬的廚師那裡將今晚要上桌的小豬仔,以及做小雞燉蘑菇的小雞仔拿了過來,在院子裡跟在小豬仔後面驅趕著圓滾滾的小豬仔和胖乎乎的小雞仔跑步減肥。
季夜雲和管家過來的時候,遠遠就聽見西岸渝的聲音:“加油,快點跑啊,不然這麽胖早晚會被吃掉哦。快快快~”
季夜雲:“……”
管家好奇的探頭往前看,看到奔跑的小豬和小雞仔後,同情的看了自家將軍一眼。
完了。
這是將軍最愛吃的兩道菜的原材料。
將軍明天就要回京郊大營了,看來今晚吃不上了。
那邊,慢悠悠的拿著孔雀翎驅趕著小豬仔小雞仔的西岸渝,遠遠的看到季夜雲的身影,隨手扔了孔雀翎轉身就往小樓裡跑。
季夜雲:“……”
管家:“……”
完了完了。
玩捉迷藏,這小子還沒輸過。
季夜雲淡定的走進小樓,裡裡外外上上下下找了一圈愣是沒找到,最後都到飯點了,索性也不走了,在花廳中擺滿了一桌子山珍海味的餐桌前落座,看了這豐盛的晚飯一眼,挑挑眉。
管家扶額。
可以的。
讓將軍沒的吃,自己倒是豐盛的很。
季夜雲唇邊泛起淡淡的笑意,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去忽然感覺到什麽,回過頭。
就見花廳中燈光照不到的陰暗的牆角,一道藏藍色的窗簾裡,一個慘白慘白的人臉憑空出現在那裡,陰惻惻的看著他。
“!”
饒是心理素質向來強硬泰山崩於面前都面不改色的季夜雲手中的筷子也是一顫,剛嘗了一口的菜落在桌子上。
管家:“!!!”
仔細一看……
管家緩過口氣,撫了撫胸口,“小公子,你在那裡做什麽?”
西岸渝:“等、開、飯。”
管家:“……”
季夜雲:“…………”
—
幾日後
鎮國公府主院,殷氏臉色十分難看的在小花園中走來走去。
付清銘如約來到此處,見狀淡淡道:“夫人何事如此焦慮?”
殷氏看向他:“是不是你讓人唆使元青去招惹那個時小橙害他被季夜雲打斷腿的?!”
付清銘:“夫人在說什麽?付某不知。”
殷氏恨恨的看著他。
她的兒子季元青雖然風流了一些,還喜歡學他大哥養男人,但到底還是喜歡女子多一些。
誰知前些日子竟然去招惹了季夜雲那個新寵時小橙,還將人帶了出去差點讓那時小橙不慎墜樓,被季夜雲打斷了腿。
這也就罷了。
看在季夜雲還有大用的份上,她雖然心中暗恨,但也阻止了當日要去找季夜雲要說法的鎮國公,把這件事平息了下來。
誰成想,她兒子腿還沒好利索呢,就記吃不記打,幾次趁著季夜雲不在想往時小橙那邊跑,被她命人攔下,還抓耳撓腮,好像見不到時小橙就日夜不能寐一般。
她不明白,不過一個男子,怎麽就把他兒子迷的神魂顛倒,五迷三道的。
付清銘看著殷氏焦灼的樣子,“不過看上一個男子罷了,夫人何必如此生氣?又不是什麽大事,將軍不是也喜歡男子嗎?”
殷氏:“那怎麽一樣?”
殷氏盯著不承認唆使他兒子接近時小橙的付清銘,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年裝受害者借季夜雲的刀殺了你族中那些人,得到了全部的家族財富。我這有人證,可以證明你當初接近季夜雲就是有目的而來。別再打我兒子的主意,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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