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岸渝也笑了:“好啊~”
兩人走到將軍府的馬車前,秦瑜都戀戀不舍:“那明天見?”
西岸渝打了個哈欠,踩著小凳子上車,“嗯嗯。”
秦懷荒遠遠的看著自家傻弟弟一會兒忐忑,一會兒傻笑,一會兒小心翼翼,一會兒又傻樂的模樣,臉色越來越沉。
到現在,已經冷的掉冰渣了。
西岸渝上馬車時,狀似無意的看向他的方向,嘴角帶笑。
得意的笑,挑釁的笑,滿門抄斬的笑。
秦懷荒:“……”
他懷疑自己看錯了,忍下怒意,再看去,卻見西岸渝早就鑽進馬車裡了。
看著馬車遠去,秦懷荒危險的眯起狹長的眸子。
—
南城回東城的將軍府距離有些遠,西岸渝迷迷糊糊的在馬車上都快睡著了的時候,馬車忽然停了下來,管家的聲音在車外響起:“小公子,這路中間有個受傷昏迷的人。”
西岸渝迷迷糊糊的,“那搬到一邊不就好了。”
好多血淋淋的前車之鑒,可不興亂撿人。
管家:“……”
管家:“好。”
就在馬車又搖搖晃晃行駛起來時,西岸渝忽然想到了後續的劇情。
西岸渝睜開眼,琢磨了一會兒。
嗯。
可以先這樣,再這樣,然後這樣……
西岸渝點點頭。
“等等。”他叫停了馬車,“我看看。”
西岸渝下了馬車。
東城這一片都是達官貴人的府邸,動不動整條街就一兩戶人家,安靜的很。
這條不是特別寬的路還是一條通往將軍府的必經之路,那受傷的男子已經被將軍府的護衛抬到路邊,看上去渾身是傷的樣子,昏迷不醒。
西岸渝走到那重傷昏迷的人身前,打量了一番。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看向管家:“我們先把他帶回去吧?”
管家看了那人片刻,回過神來,沒敢看西岸渝,沉默片刻:“好。”
管家:好吧,我確實是壞人。
回到將軍府,管家沒將人放到後院,而是在前院偏院找了一間小房子,並派了兩人輪流看著。
西岸渝一路跟過來,看安頓好了,便道:“去請神醫來看看?”
管家看了一眼打著小算盤的西岸渝,無奈搖頭,派人去請神醫,然而沒過一會兒,來人回復——
神醫閉門謝客。
西岸渝:“……”好吧。
西岸渝悻悻然走了,“那這人你們看著辦吧。”
管家:“……”
—
瑜親王府
秦瑜都用完晚飯,在書房畫畫。
小烏龜在書桌上爬來爬去,小獅子貓則在旁邊的椅子上團成一團睡著了。
秦瑜都將毛筆放到筆架上,看著畫。
一隻活靈活現的小刺蝟,小小一團抱著個連在一個梗上的兩枚櫻桃,全身炸著刺,凶巴巴的看著畫外。
現在回想起來,小橙說他像他祖母時,眼裡看著他時滿是懷念,還有一點點對祖母的孺慕,以及親近……
對小橙來說,他是特別的。
秦瑜都咧開嘴,但想想祖母……還是哭笑不得。
秦懷荒進來時就看到自己弟弟在那傻笑。
秦懷荒走到近前,秦瑜都回過神:“哥,你怎麽來啦?”
秦懷荒看著秦瑜都,淡淡道:“今天又去見那個時小橙了?”
秦瑜都:“哥……”
秦懷荒聲音有點冷:“你知道他什麽出身嗎?他那種人……”
“哥!”秦瑜都打斷他,瞪著秦懷荒義正辭嚴道:“我不許你這麽說他!”
秦懷荒不可思議的看著秦瑜都。
不說身為皇帝,沒人敢和他這麽說話。就是這個從小他疼到大的弟弟,之前也沒敢這樣過。
秦瑜都握拳,“他都是被壞人害的!他一個體弱多病的小孩子,能有什麽辦法?”
秦懷荒:“……”
秦懷荒氣笑了:“那你跟我說說,他怎麽被壞人害了?”
想到西岸渝之前兩次看向他的挑釁的眼神,秦懷荒覺得,恐怕他害別人還差不多。
秦瑜都:“他……”
剛說了一個字,想到西岸渝讓他保密,瞪著秦懷荒,“我要為他保密,不會告訴你的。”
秦懷荒:“……”
—
第二天一早,西岸渝剛要吃早飯,就見管家過來道:“小公子,神醫他準備要離開了。”
管家看了一眼西岸渝:“您要不要去送送?”
西岸渝看了看滿桌子的菜,想了想,“你先去忙吧。”
管家無奈,退了出去。
他還是想神醫留下來的,想到之前西岸渝說的活不過二十五歲……
管家希望神醫能留下,好好為他調養調養。
這些年神醫遊歷天下,這一走,也不知道遇到急事時還能不能找到。
神醫不過是因為昨天的事有些不高興罷了,畢竟跑前跑後這麽長時間,還得了一個不是好人的印象,擱誰都不能高興啊。
只要小公子能去哄哄,應該就能好了。
但這也不是他一個管家能夠多說的。
如果將軍今日在府裡就好了,怎麽也能多留神醫兩天,到時候小公子再說說軟話。
歎息一聲,管家離開去忙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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