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血腥味,但面色確實不對勁。
楚驚瀾握著破曉,輕聲道:“精神力有些損耗,但還能戰。”
蕭墨:“可別逞強。”
楚驚瀾:“嗯。”
要不是蕭墨沒法殺人,早把那三個魔修處理了,楚驚瀾上前,依然是他和月鳴兩個劍修打頭,君不書這個符修在後,蕭墨出聲提醒他們時機:“開!”
光牆撤下瞬間,而君不書飛速在空中用靈光劃出法陣朝前拍去,十幾張符籙激射而出,裡頭三個魔修被幻月心的秘境迷惑,還沒緩過神來,暈頭轉向,他們反應能力倒是還在,察覺有變動,立刻朝外撞去。
一人拍在了君不書的陣法屏障上,另一人肩膀更是直接撞上楚驚瀾的劍,眨眼便被捅了個對穿。
沒了鬼臉異象陣,他們根本不是楚驚瀾等人的對手,很快便被關門打狗,斬在了劍下。
方才困住他們的陣法裡,臨安學宮的那位弟子也在,他被困住太久,靈力耗盡,神識也瀕臨崩潰,好在被救了出來,沒有失去全部力量而被煉做傀儡,初夏給他把過脈後懸著的心松了下來,知道師兄沒事後,燕春和莫知這才放心,目不轉睛盯著戰局。
君不書的符籙陣法、楚驚瀾和月鳴的劍招,都對他們很有啟發,看得他們心潮澎湃,恨不能自己也能那般厲害。
魔修死後,月鳴那劍把他們的儲物器撥弄出來,昔鐵拿出個瓶子,丟了一朵火出去,將魔修的屍體燒得乾乾淨淨,環保又衛生。
月鳴將儲物器的神識刻印抹了,把裡面的東西全都倒出來,朝不遠處的君不書揚揚下巴:“過來分東西了。”
君不書拖著步子走上前,把黑珠子拿了出來:“還有這個,陣法破碎時,蘇師弟撿到的。”
蘇白沫撿到的?
楚驚瀾聞言,接到手裡看了看,這東西的很適合修煉神識類術法的人,可以將裡面的力量吸收掉,他道:“這個我要了。”
君不書沒有意見,他對著地上魔修的東西點了點,撥弄出一堆:“靈霄宗要這些就行。”
月鳴:“行,那你自己拿去分,剩下的我們分。”
君不書帶著那堆東西,讓金丹弟子和蘇白沫過來,靈霄宗裡,君不書出力最多,自然分得最多,而蘇白沫抓住了那枚黑色結晶,也算是運氣,因此君不書也合理分給他一些東西。
但蘇白沫還惦念著那枚黑晶,輕聲問君不書:“師兄,那枚晶體是做什麽用的啊?”
“於神識是好東西,對現在的你來說用不上,”他頓了頓,似是看出什麽,補了句,“總的來說也不是什麽珍稀品級的寶物,我分你的東西裡還有幫助你結丹的,你不必覺得自己吃虧。”
蘇白沫眼神閃爍,忙道:“不敢,我自是信師兄的。”
金丹弟子還把自己那份也勻了很多給蘇白沫,蘇白沫心情稍霽,結果一抬頭,就看到楚驚瀾把黑晶給了蕭墨。
蘇白沫剛舒緩的心情又瞬間跌落谷底。
那個人……究竟是施了什麽手段,讓楚驚瀾對他這麽好!
楚驚瀾把黑晶給蕭墨後,身子微微晃了晃,蕭墨忙抬手扶住他胳膊:“真沒事?”
月鳴道:“我們被陣法罩住後,大量的精神攻擊都先奔著他去,還有破陣的時候,反撲更嚴重,可別是傷了神識。”
蕭墨裝作按住楚驚瀾手腕替他檢查,實際上蕭墨查探楚驚瀾的神識情況根本不用把脈,他探過後,確認楚驚瀾只是消耗過度,並沒有損傷,松了口氣。
蕭墨松開手:“還好,沒有受傷,但還是得歇歇。”
靈氣耗幹了還能用丹藥補充,精神力卻不同,多是別人幫著補一點,剩下的等自己慢慢恢復。
除了楚驚瀾,一行人其實都需要休息下,好在燕春他們說,有鎮民離開前願意把屋子借給他們用,於是幾人分了房間,在彩蝶鎮稍坐休息。
蕭墨和楚驚瀾當然還是同一間屋子。
月鳴和昔鐵目送他倆進屋的眼神別有深意,蕭墨無語,想說點什麽吧,但感覺說什麽都越描越黑,不如不說。
關上門,蕭墨唉聲歎氣:“糟了,這下他們都誤會了。”
楚驚瀾在榻上以打坐的姿勢坐好,沒有出聲。
蕭墨真心發愁:“怎麽辦,你名聲要受影響了。”
楚驚瀾這才開了口:“有道侶這件事,對名聲來說算不得汙點。”
“不是這個意思,”蕭墨道,“可我們本來不是啊,你好好一個單身劍修,清白就這麽沒了。”
楚驚瀾聽明白蕭墨犯愁的點,輕輕看了他一眼:“無妨。”
“我原本沒想過今生能與誰結為道侶,此事傳出去,正好落個清淨。”
免得誰在想來攀關系問聯姻。
楚驚瀾發現蕭墨對於兩人的道侶印暴露沒有一點排斥和介意,只是單純憂心,他都不知該欣慰蕭墨習慣了跟自己的任何身份,還是失落於蕭墨在這方面的遲鈍。
蕭墨想想覺得也是,如果楚驚瀾此生不會與誰相愛,他和楚驚瀾間的“道侶身份”就是個小插曲,無傷大雅;萬一楚驚瀾日後有了心上人,以楚驚瀾的性子,必然會跟對方解釋清楚,也確實用不著他擔心。
行吧,隨便其他人怎麽傳,反正他倆清清白白,楚驚瀾以後的道侶也一定會相信楚驚瀾。
楚驚瀾的精神力確實消耗太大,這麽一會兒功夫,他便閉上了眼,與其說打坐,不如說昏了過去,慢慢修複著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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