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鳴和昔鐵身為映月宗人,當即傻了。
畢竟他們映月宗,有一段抹不去的愛情故事,當初是月主和魔族,現在,是他的傳人跟魔族。
……月主一脈不會中了什麽詛咒吧,都說劍修脫單艱難,怎麽他們一個個如此輕易,還全栽在了魔族身上?
月鳴幾乎要看到宗內老一輩的諸位以頭搶地的模樣了。
但老輩們不在這兒,月鳴先替他們驚呼出聲:“原來你倆是道侶啊!?”
第72章
陣法破碎後, 蕭墨一眼發現楚驚瀾面色有些蒼白,正要開口詢問, 不料月鳴一嗓子嚎出來,打斷了他的話。
月鳴太過驚訝,嗓音很大,落在腦子還有些暈的眾人耳朵裡,跟響了聲雷似的。
被陣法扣住後,其余人就優先將幾個修為最弱的人給護住了,不然以燕春初夏莫知還有蘇白沫的修為, 只怕當場就得暈,哪還能清醒著出來。
雖然沒當場暈厥,但他們被奪走了些力量, 人都是飄的,面對眼前這個衝擊性的事實, 他們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暈過去了,在做夢呢。
三個小孩兒目瞪口呆:什麽, 原來主子和師兄居然是道侶!
不是血緣兄弟不是摯友,原來是道侶啊!
震驚是很震驚的,但他們很快就回過神來,因為想想好像也非常合理:在他們的印象中,兩人總是形影不離, 主子看起來對人冷冷淡淡的,卻拿師兄沒轍,師兄說什麽就是什麽;
師兄對主子也很好, 主子自己不在乎的生辰, 師兄都會替他記得。
而且他們三個想到了更重要的一點——
晚上他們都是睡在一起的!
有屋子的時候, 他倆睡一個屋;露宿野外的時候, 他倆睡同個帳篷或挨在一起休息,哪怕是很親的摯友,也沒有隨時這麽親密的。
但如果是道侶的話就說得通了!
雖然主子和師兄沒有將兩人的真實關系說給他們聽,但沒事,他們這樣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三個小孩兒輕易就接受了這樣的設定。
但比起接受良好的他們,有些人就不那麽淡定了,比如蘇白沫。
他不可置信望著站在一起的兩個人,玉樹臨風,霞姿月韻,一雙璧人,站在同處霎是般配。
但越是般配,就越刺痛他的眼。
才過去多久,楚驚瀾竟然連道侶都有了?!
他離開楚家時就快十八歲了,也就是說楚驚瀾跟這個墨瀾相遇相識不過一年多,竟然就許了余生,結為道侶。
他和楚驚瀾十歲訂婚,認識七年,居然比不過一個半路冒出來的人。
而且楚驚瀾如今是上界公認的天之驕子,風光無限,比起下界的時候更引人矚目,能以親近身份站到他身邊,該是一件多麽令人驕傲的事。
但楚驚瀾身邊的人卻不再是他。
蘇白沫覺得心臟難受得厲害,他手裡握著東西,不由攥得死緊,發出了骨骼哢哢聲。
這聲音引來君不書側目,他瞧見蘇白沫手裡漆黑的東西:“你手裡是什麽?”
正不甘憤憤盯著蕭墨和楚驚瀾的蘇白沫一驚,手裡的東西差點掉出來,這本來是他想藏著的,如今被發現了,蘇白沫抿抿唇,隻好攤開手心給君不書看。
君不書將東西拿過來,仔細確認一番,方才扣住他們的魔氣陣法裡應當有意念,這塊黑色的石頭裡凝了意念的力道,是上好的補品。
陣法破碎時,蘇白沫隨手一抓,抓到的。
這東西落在蘇白沫手裡,按理說與他有緣,但陣法不是他破的,在非秘境外碰上戰鬥時,有另一套約定俗成分戰利品的規則,君不書想了想:“我先收著,等會兒問問他們怎麽分。”
蘇白沫無話可說。
蕭墨差點忘了道侶印顯在人前這茬,畢竟以往就他和楚驚瀾兩人行動,早已習慣了,怎麽方便怎麽來,如今道侶印出,頂著眾人的視線,真是有嘴也說不清,即便他此刻堅持說他和楚驚瀾是好友,也絕對沒人信。
蕭墨有些懊惱:壞了,剛才只顧著答題破陣,忘記了這個解法最大的弊端。
映月宗和靈霄宗的弟子都在這兒,也就意味著,很快整個修真界都將傳遍楚驚瀾有道侶的消息,他可以死遁換身份,但這不是給楚驚瀾添麻煩嗎?
在想好怎麽說之前,蕭墨祭出了話題轉移大法:“先不說這個,那三個魔修還沒解決呢。”
提到魔修,月鳴的表情也立刻整肅:“對,魔修呢?”
蕭墨指了指光牆:“在裡面。”
“他們方才不知為何沒將我扣進陣法,可能這個陣法對魔族作用不大?楚驚瀾給了我很多東西,我用來把他們困住了,方才破陣,也都是楚驚瀾的功勞。”
蕭墨三言兩語,算是勉強解釋了為什麽他一個人在外,但話裡是有漏洞的,畢竟他才築基,就算是天階的法器也發揮不出最大效果,要困住三個元嬰,那得是什麽寶貝?
不過察覺漏洞的幾人都識趣地沒有問,很多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不和自己產生衝突,不問反而是聰明的選擇。
月鳴拎著劍擺好了架勢:“那我們是進去打,還是把他們放出來?”
蕭墨:“其實我快困不住他們了,馬上放出來,大家小心。”
蕭墨說著抬起手,趁這個空隙,他終於能不被打擾地問楚驚瀾:“你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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