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輸,楚驚瀾今天有五場要打,沒一會兒,聽到了叫名:“甲字二號擂台,楚驚瀾對關風!”
因為有重名的可能性,所以叫到名字後還要拿報名牌去對一對,楚驚瀾倒是只有一個,關風來了仨,名牌一對,剩下一個。
蕭墨:“我就在台下看著。”
楚驚瀾:“嗯。”
聽到楚驚瀾的名字時,戴子晟和蘇白沫就把視線投了過來,當他們看到楚驚瀾真的站上擂台,戴子晟激動得差點出聲,而蘇白沫死死掐住了自己的手,目光一瞬不瞬落在那個他曾仰望過許久的人身上。
楚驚瀾真的恢復了修為,他又回來了!
幻劍門內楚家剩下的兩個人,因為楚蛟一事的連累,如今在幻劍門處境很不好過,這次中界大比也被拘在門內,連觀戰都不讓他們來。
否則此時他們肯定才是驚叫得最大聲的。
高台上,學宮這邊,風且行的神識也停了過去,嘴邊露出點笑來:是他,他成功了啊。
王逸塵也在他弟弟王盧殿的提示下看了過去:“兄長,就是他,楚驚瀾,我天,都元嬰初期了嗎!”
而高台上此時已經有人霍然起身,映月宗的常道子不顧自己失態,不由往前踏了一步:
楚驚瀾手裡那把劍,天階靈劍破曉!
天階靈器一出,眾人注意力登時都被分了過去,來自上界的人裡,不斷有人認出破曉,怔愣後,視線都忍不住往映月宗那邊飛。
映月宗的弟子們也沸然一片,常道子的弟子忙道:“師父,那是——”
“破曉,是破曉,這麽多年了……”常道子嗓音都在顫,是歲月破開的懷念與哀傷,“等他這一場結束,我便去問問。”
弟子遲疑片刻:“您親自去?”
“當然。”常道子並不猶豫,“那可是月主的劍。”
楚驚瀾的劍一出,他對手隻得苦笑:“看來我贏不了你。”
對手手裡只有把玄階法器,難免露出羨慕神色。
其實即便不用破曉,楚驚瀾也能贏,但他從不輕敵,楚驚瀾行了比試前的禮:“請指教。”
這場戰鬥很簡單,雖然同為元嬰初期修為,但楚驚瀾靈氣更加渾厚,任何方面都勝過對手,他的獲勝沒有懸念。
但蕭墨在台下看著他的一招一式,胸腔裡卻有海浪隨之一下一下,衝刷拍打在心坎上。
楚驚瀾終從泥沼中步步走出,過往的血與痛鑄成通天路,他再度站到世人面前,劍意凌空,光芒萬丈。
蕭墨聽到潮水洶湧,他滿腔心緒被強烈地溢滿,有那麽瞬間,他下意識抬手,揩過自己眼角。
直到觸到乾澀一片,蕭墨才回過神,被自己給逗笑了:心魔沒有眼淚,他在幹什麽呢。
而蕭墨面上的笑意再沒止住。
不是為自己,而是為楚驚瀾。
他愛看楚驚瀾技驚四座的模樣。
很多人的目光都被楚驚瀾吸引過來,包括焚修,他摸著下巴,面上的笑意少了些,而楚驚瀾得勝後,寵辱不驚:“承讓。”
對方雖知要敗,但依舊是失落難受的,粗一拱手,立刻轉身就下了台,而在楚驚瀾下台前,常道子一眨眼便從高台來到了楚驚瀾面前:“這位小友請留步。”
不摸骨齡,他也不知道楚驚瀾真實年齡,但遇上修為比自己低的,叫小友也合適,算大家都認可的稱呼方式。
楚驚瀾站住腳,並沒有驚訝常道子的出現,反而直接開門見山:“前輩是為此劍而來?”
近距離再看破曉,常道子呼吸都輕了,努力遏製自己的神情,不讓自己再度失態:“……對。”
“我有幸得到月主傳承,此劍是其中之一。”
常道子數次想抬手,碰碰盡在咫尺的劍,到底是忍住了,風吹過他泛紅的眼,拂過他的低語:“原來還來得及留下傳承,那他到最後,肯定也是順應內心的……”
常道子閉了閉眼,壓下酸澀,再開口時,他像個真正的前輩,溫和道:“小友,不知你今日比試結束後,可否與我一談?”
此話一出,台下等待大比的弟子們不知投來多少欣羨目光:居然已經有人直接得了映月宗前輩青睞了!
楚驚瀾不卑不亢:“自然。”
常道子笑了:“等你比試完,我直接領你去映月宗落腳處。”
其余人更是羨慕得不行:居然還是前輩親自領路!
常道子做好了約定,暫且回到高台,而楚驚瀾從擂台走下,徑直來到蕭墨身邊。
蕭墨正含笑瞧著他。
周圍的人,無論他們投向自己的目光是驚豔、嫉妒、還是崇敬,都不如這人淺淺一笑。
楚驚瀾身上鋒利的劍意在蕭墨面前,化成眸中清冽的光。
“我勝了。”
“嗯,我都看著呢。”
蕭墨衣衫明麗,笑容更豔:“你會一直一直勝下去。”
楚驚瀾唇邊也被他感染出沐過春風的弧度:“那你要一直一直看下去。”
他對前路本就無畏,但有笛聲作伴的路途,總勝過孤寂長街。
劍曲相隨,心可生花。
第62章
第一輪五場, 楚驚瀾暫時不上台的時候,蕭墨也有留意沐簡和焚修的場次, 經過觀察後蕭墨得出結論,楚驚瀾一定能勝過沐簡,但焚修此人的深淺著實看不明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