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時間推算,林貴妃該出事了,但也不好說。
“不要多想了。”池高男拍丘訣山肩膀,“李湘堂都說是我舅舅了,豈有不賣之理?賣給他,價格你定高點。”
丘訣山不情不願,“這,哎,好吧。”
池高男用指尖揉揉太陽穴,想了半晌,“……你現在找個安靜寬敞的地方,準備開家醫館。”
“啊?”丘訣山驚訝,“鄴都不缺醫館啊。”
池高男點頭,“對,但是缺良心醫館,你快去準備吧,這件事保密。”
“好,聽東家的。”因要賣館丘訣山心情不是很好,“東家,你上次說要雲國居住符,我已經拿到了,給你。”
丘訣山把一張牌子給池高男,牌子質地為乳白玉,其上雕刻【雲國】,牌子周圍雕有祥雲。
池高男接過牌子,指尖不自覺摩挲【雲國】二字,心情好像變得有些複雜。
丘訣山:“東家,若是你想去雲國,我帶著家人跟你一同去。”
池高男把牌子放在袖子,“這件事以後再說,記住不要跟任何人提。”
丘訣山點頭。
兩人沒聊多久,丘訣山走了。
丘訣山離去後,張大虎才過來,他坐在駕駛位置上,拉著韁繩,“池公子,做好咯,準備出發了,駕。”
丘訣山每次啟動都帶著一股子衝勁,池高男還沒坐穩,差點撞頭。
池高男掀開簾子,“大虎老哥,不去王府了,送我回池家吧。”
張大虎:“啊?”
池高男:“對,池家。”
張大虎:“可是……”
池高男:“現在鄴都的人恐怕都知道我活著回來了,池家的人暫時還不敢拿我怎麽樣。”
張大虎:“也行,不過我得跟著你,這是我家主子吩咐的。”
池高男:“行行,你家主子老大。”
馬車趕到丞相府門口,池高男掀開車簾,抬頭望朱門。
丞相府沒了往日的盛氣凌人,風吹枯葉過石階,看起來更加寂寥了。
跳下車,走過石階,在準備推開大門那一刻,門從內被推開,一個小廝站在門內,見了池高男,連忙後退。
“姐姐,你聽我的,現在能賣的你就賣了,將來說不定都被上頭收走了。”
視線裡李湘堂和李湘湘遠遠走來,李湘堂說著話。
李湘湘愁眉苦臉,“哎喲,贖回壽兒要五十萬兩黃金啊,就算變賣家當,也沒那麽多錢啊,他爹又不肯花這錢,我一個婦道人家哪有那麽多錢啊。”
“姐姐,你還不知道吧,你們池家那個嫡子開的水彩店賺了不少錢,怎麽著你也算是他的娘,你去水彩店拿些錢,那都是天經地義的事,誰敢不給,再說了,他不是也消失了嗎?”
李湘湘有些憔悴,聽了弟弟的話,眼睛亮了,“還是堂兒有主意,今兒姐姐我就去水彩店拿錢去,不,我要把那個店要了。”
李湘堂:“姐姐,這個主意可是我幫你出的啊,你有好處可別忘了我。”
李湘湘:“自然,自然。”
姐弟倆滿臉堆笑的走向門口,完全沒注意前方的人。
等到上石階,被擋了路,才抬起頭來。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擋老娘的路。”李湘湘大怒,抬頭。
池高男站在姐弟二人面前藐視他們,因站在石階上,比他們高了不少。
“你,你回來了?”姐弟倆眼瞳地震,嚇得一愣。
池高男嘴角抽了抽。
池故仁為了殺蕭雲諫,一直在外,他卻不知道他的丞相府成李家姐弟倆的天下了。
可笑。
張大虎從池高男身後衝上前,一手拎一個,將姐弟倆提起來,“池公子,先打哪個?”
姐弟倆大驚失色,動彈不得,一個勁求饒。
池高男心情逐漸平複,“放他們下來吧。”
池高男學束川高冷模樣,背手離開,耍的就是一個酷。
李湘堂鼓起勇氣追他腳步,“外甥,外甥,你聽舅舅解釋,舅舅不是那個意思,舅舅的意思是……玉杜館那麽忙,讓我們幫你分擔分擔。”
池高男腳步一頓,側頭看他,“……好啊。”
李湘堂臉色轉喜,“當真。”
走到李湘堂身側,“都是一家人,我當然要幫襯,這樣吧,你去找丘老板詳談。”
李湘堂拍大腿,“不愧是我外甥。”
他又追著池高男,“外甥你這水彩為什麽比其他地方要好?可是有什麽門道?”
池高男眼睛忽亮,壓低聲音,用手擋住嘴,挨他耳側,小聲,“其實這個水彩跟林貴妃有點關系的。”
李湘堂又拍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怪不得,我說呢,原來如此。”
李湘湘卻掐紅了手心,她才不關心什麽玉杜館,她想要錢。
“公子……”
“男哥哥……”
門外有人大喊,池高男回頭,壯牛和亭順興高采烈跑過來,妙染面帶笑容走在他們身後。
第74章 鐵礦
壯牛速度較快,徑直撲在他家公子身上。
亭順拎壯牛後領,“起開。”趁空檔,他雙手抱住池高男,恨不得腳也纏上去。
壯牛抱著他家公子的手臂,眼淚嘩嘩流,“公子,我以為你死了,嗚嗚……”
亭順眼淚直接擦在池高男肩膀上,“男哥哥,我夜夜為你以淚洗面,眼淚都快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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