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智道:“記錄就讓手機來吧,之前秋原做儀式的時候,我們也在旁邊看著,這次就讓他幫我們錄像。”
“好。”湯川彩花點頭,道:“那……我們還去之前的房間?”
“行。”宮本智點頭。
他們將所有設備都搬到那個小房間,這裡沒電,他們只能盡量在房間點蠟燭照明。
這裡沒有窗戶,本來就陰暗沉悶,此時明明無風,蠟燭的火焰還是左右搖擺,給原本就沉悶的房間,更添一絲陰森。
所有一切準備好後,湯川彩花道:“誰來扶筆,誰來念唱詞?”
宮本智道:“我和中野麻口念唱詞,你們來扶筆。”
千島惠看上去很不服氣,但她送罐子在前,裝暈在後,本來就心虛,這下更是不敢反駁。
湯川彩花就比較慘了,被她連累的成分比較多。
不過千島惠送罐子的時候,她也沒有試圖阻止,不算無辜。
千島惠和湯川彩花在沙盤旁站好,宮本智將悼詞一式兩份,給了中野麻口一張。
中野麻口掃了兩眼,感歎道:“這唱詞……是誰寫的啊。”
顧沾道:“應該是我從網上搜的。”
“……”
中野麻口一臉麻木地開始照著上面念詞。
宮本智也緊跟上。
兩人的聲音交替在房間中響起。
湯川彩花和千島惠扶著筆,忽然,湯川彩花尖叫一聲:“筆動了!”
宮本智一頓,低頭一看……根本不是筆動了,而是千島惠一直在發抖,帶著筆也跟著顫抖起來。
他警告地瞪了兩人一眼,示意湯川彩花不要再鬧么蛾子。
湯川彩花只是害怕,被瞪以後,也強行忍住。
低沉的念詞聲再次在房間響起。
人就是這樣古怪,當一個房間真的沒有聲音時,他不覺得乾淨。
但當一個房間隻一個聲音時,便襯托的整個房間越發安靜……而在這安靜背後,似乎又有什麽東西蠢蠢欲動。
“沙沙沙”的聲音,仿佛什麽柔軟的東西,在木地板上緩緩爬過……間或傳來“咕咚”一聲,好像在擠弄著身體裡的水分。
那聲音由遠及近,逐漸遍布整個房間……牆壁上、天花板上……好似所有人都被這種古怪的聲音給包圍住了。
中野麻口的臉色逐漸蒼白,湯川彩花和千島惠更是搖搖欲墜。
尤其是千島惠,她的san值本來就不穩定,這種情況下,更是無法堅持很久!
可是他們的唱詞還有很長!
就在這時,顧沾快步走到門邊,一把拉開門,清涼略帶鹹濕的海風吹進來。
那“沙沙沙”的聲音瞬間消失,一切似乎又恢復正常。
中野麻口強撐著將唱詞念完,顧沾關掉錄像後,他再也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剛才……剛才那是什麽?”
無人能解答他的疑惑,顧沾徑直走向手機,打開委托人的微信,將視頻發過去。
說來也怪,他們來到這裡,手機就失去信號,唯有跟委托人聯系的時候,是有信號的。
但只要退出跟委托人的聊天框,信號又消失了。
果不其然,這一次委托人也是在屏幕後面等著,只是他的情緒明顯激動很多。
“太好了!!!!就是這樣!!”
“明天繼續!!”
中野麻口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看到這樣的回復,忍不住皺眉:“他到底想幹嘛?沒看到剛才差點出事嗎?”
宮本智道:“也許他就是想要這樣的結果,畢竟留在村中倒霉的人是我們,又不是他。”
“……”中野麻口被堵得啞口無言,也對,畢竟他們的開端就很作死,最後真的召喚出什麽,也不奇怪。
舉行完儀式的千島惠看上去完全不行了。
已經湊夠人頭,宮本智也懶得去管她到底是怎麽了,便跟顧沾說:“我打算明天再去一遍神龕。”
“恩。”顧沾點頭,他正有此意。
中野麻口坐在旁邊看著,忍不住道:“你們是不是都已經知道這個副本是怎麽回事了?”
宮本智友善地笑笑:“沒有,只是有些猜測罷了。”
中野麻口道:“雖然我什麽也不知道,但是我要跟你們一起!”
宮本智一攤手,表示隨他。
湯川彩花也道:“我也……”
結果,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宮本智拒絕:“你和千島惠留在這裡。”
湯川彩花忍不住尖叫:“為什麽!”
宮本智微笑道:“你們兩個做了什麽,還需要我們說嗎?千島惠這樣根本沒有辦法正常行動,過去也只會拖累我們。”
“可是……我還清醒,我為什麽也不能跟你們一起過去!”現在的情況明擺著,解開副本的關健就在另外一邊,把她和千島惠單獨留在這邊,鬼知道會發生什麽!
剛才請仙的時候的沙沙聲,她可是都聽到了!
宮本智道:“你說這些也沒用,就是要把你留在這裡,我們想知道不去那邊的人會遇到什麽事。”
湯川彩花看向顧沾,她記得顧沾之前是幫了她們的,也許這次他還能開口,幫她說兩句!
然而,這一次,顧沾沒有開口。
他顯然是默認了宮本智的安排。
“你們……你們這是打算孤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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