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再是清水,而是半透明的紅色液體。
帶著些許血腥氣,但又沒有血那麽粘稠。
宮本智:“……這,是什麽意思?”
這個時候,中野麻口從房間回來了,看到兩人蹲在地上研究一個罐子,驚呼出聲:“這是從罐子裡倒出來的?這什麽?血?!”
“很奇怪。”顧沾說。
宮本智道:“有什麽奇怪的,死亡預告罷了,說不定以後罐子裡的血會越來越濃,等它徹底變成血的時候,我們就都死了。”
中野麻口:“……”
這個人……不要一本正經說這麽恐怖的事情啊!
顧沾道:“我說,海神需要鮮血獻祭,很奇怪。”
宮本智道:“有什麽奇怪的,這類邪神,就跟賭博一樣,一時許諾好處,實際上,只會反害自身。”
顧沾搖頭:“整個事件都顯得很奇怪,哪怕是需要獻祭的邪神,也應該懂得一頓飽和頓頓飽的區別,這個邪神給我的感覺就是恨不能讓海諸村馬上滅亡。”
“對對對。”中野麻口道:“我也覺得!你們不是說臨走前發生了海嘯嗎?說不定那不是海嘯,而是邪神的懲罰呢?村子的人一夜之間消失,村莊的建築和家裡的擺設都在,但人都沒了,除了海神懲罰,也找不到別的原因了吧!”
宮本智不可思議的挑眉,難道,真被這呆瓜說中了真相。
顧沾道:“有道理。”
宮本智嘗試反駁這個理論,“也許是因為我們逃走,祭祀沒來得及舉行呢?”
顧沾卻搖頭,“不太可能,哪怕我們跟正木太郎都逃走,村中還有其他人,他大可以臨時再拉兩個人去祭祀。”
“也對。”宮本智道,“也就是說,我們走之後,祭祀正常開始,但祭祀之後,海神卻忽然發難,毀滅了村莊。”
中野麻口道:“我看這個海神就是故意的,總不能是因為獻祭的人口味不對,才大發脾氣吧。”
“什麽跟什麽……”宮本智對中野麻口這些奇妙的說辭無可奈何,怎麽能把人形容得跟薯片一樣,還口味不同……
討論陷入僵局,眾人沉默時,房間裡忽然傳來手機鈴聲。
湯川彩花慌張地捧著手機跑了出來:“是委托人……委托人來電話了!”
眾人這才想起,他們還有個委托人!
湯川彩花將手機放在桌子上,直接開了免提。
手機那邊傳來的,卻是個經過處理的,分不出男女的電子音:“你們為什麽不回我的消息?是不是準備半途而廢?”
“我警告你們,既然接下了委托,那就必須執行到底,你們之前的請仙儀式沒有用,我要求你們今天晚上必須發第二個視頻來,不要想著逃脫!”
“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宮本智試圖跟這位委托人交流,“我們遇到了一些意外,才沒有馬上回復您的消息……”
結果對方根本不聽,仍舊在那裡念叨著:“記住,今天晚上……我要看到你們的請仙視頻,你們不會想要知道不執行的後果!”
說完這句,他便自顧自掛斷了電話。
宮本智抬頭,無奈道:“現在怎麽辦?”
湯川彩花縮成一團:“還……還要舉行請仙儀式嗎?可……可是千島惠她……”
他們接下來的請仙儀式需要四個人,千島惠昏迷不醒,難道要讓顧沾再來一次?
宮本智笑容和善中帶著威脅,“她又沒有受到邪神的衝擊,一直在村長家休息,這麽長時間,還沒有恢復嗎?到底是真的沒有恢復,還是假的沒有恢復?”
面對宮本智的質問,湯川彩花小聲道:“我……我不知道。”
宮本智道:“去看看吧,朋友們,總不能被坑被拖累,最後還被騙,那我們也太怨種了。”
他們來到女生的臥室,卻見千島惠正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似乎真的沒有醒來。
宮本智道:“看她這個樣子,想必是不行了,我知道一個請仙的辦法,只要將人供奉給邪神,就一定能將邪神請過來……你們看,我們之前辦得小孩兒過家家,果然沒有讓對方滿意,只要把她送到神龕前,並且給她放血,就一定能……”
“你們不能這樣!”果不其然,宮本智說到一半,千島惠就躺不住了,從床上爬起來,開始斥責宮本智。
宮本智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不能怎麽樣?”
千島惠:“……”
她隻好道:“行,我和你們一起去辦請仙儀式,行了吧?”
宮本智挑眉,對此不發表意見,然後轉身問另外兩個人:“你們倆沒有別的想法吧?”
中野麻口道:“沒有沒有。”
難不成還真的把人送去神龕獻祭?
湯川彩花更不敢說什麽。
宮本智道:“那就休息一下,準備晚上請仙吧。”
他們在之前的海諸村熬了個大夜,都十分疲憊。
宮本智說完,就解散各自去休息了。
深夜十二點,眾人起床,準備新的請仙儀式。
“根據日記中所寫,我們需要準備木盤,將細沙灑在木盤上,然後將一支筆,插在細沙上,由兩個人扶著筆,另外兩個人則需要站在旁邊,默念請仙儀式的悼詞……啊,這裡說,還需要一個人記錄。”
湯川彩花從平板上抬起頭來,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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