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直接從鼎鼎的專屬小衣櫃裡找了件厚實又好看的明黃色外套,準備給鼎鼎穿上。
這件衣服是他給鼎鼎買的,顏色比較鮮豔,本以為穿慣了中山裝和Polo衫的鼎叔會不喜歡,沒想到當初溫竹森剛把這件小外套從包裝袋裡拿出來,奶娃娃就拍著小肉手誇讚了起來,直呼衣服超級漂亮。
“森森,鼎鼎可以自己穿喔~”鼎鼎想要自己穿,但見到森森已經把袖口遞到了自己手邊,隻得配合地伸出小肉胳膊,奶呼呼地問道,“森森,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呀?”
鼎鼎的心情總是很好,甚至好到有N多種層次,致使他無論對自己的稱呼,還是對溫竹森的稱呼,都是多變不定的。
時而自稱“鼎鼎”,時而自稱“小叔”;對溫竹森則更是時而“森森”,時而“大侄子”,一切全憑心情。
“我們去給你的乖寶貝買換洗的……”溫竹森頓了頓,把要說的詞語轉換成鼎鼎可以理解的程度,“小褲褲。”
鼎鼎見過森森的小褲褲,聽完立刻舉起小肉手,開心地問道:“森森要給乖寶貝也買小黃雞小褲褲嘛?!”
擁有小黃雞小褲褲的溫某人頓時大窘,矢口否認道:“……不,不是小黃雞,不買小黃雞。”
溫竹森一共有三條黃色系列的小褲褲,二十塊錢三條。
另外兩條分別是小黃鴨和小黃狗,廉價但好穿,質地柔軟而輕薄。
相當適合他的消費水平和生活觀念。
然而此時,溫竹森站在貨架前,認真地選了幾盒他平日裡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昂貴內ku,而後狠了狠心,全部拿到了收銀台結帳。
希望宮先生能在這幾盒裡面挑中一條穿得慣的吧。
像是要證明宮止留宿是正確的選擇似的,溫竹森剛帶著鼎鼎進了屋,外面就下起了瓢潑大雨,伴隨著悶雷,能見度幾乎不到五十米。
自然是更沒辦法開車回去了。
“謝謝,”宮止站在門口,向溫竹森道了聲謝,伸手接過青年遞來的盒子,垂眸看了一眼,輕聲道,“小了。”
溫竹森驚訝地上下打量了宮止一番,難以置信道:“這可比我的大兩個號碼呢。”
他特地留意了盒子上標注的尺碼,居然還會小?
而且看著宮先生的體型,這個碼應該也……差不多吧?
難道真的那麽深藏不露?
宮止沒再吭聲,可越是不吭聲,越是證明了他沒有在撒謊。
“那我去換……”想起貼身衣物購買後不能退換,溫竹森改口道,“我去重新買。”
鼎鼎從購物袋裡雙手捧出一個盒子,歪著小腦袋瓜兒辨認著:“X,X……”
宮止怎麽可能讓他在這種天氣下出門,見溫竹森轉身拎起雨傘就要走,他下意識抓住了溫竹森的手腕,把人拉回到屋子裡,順手關上門:“不用,我就穿這個。”
勉強將就一晚上……應該也沒問題。
更何況,他已經給小趙發了消息,明早之前就能拿到他平時吃的藥和換洗的衣物。
沒想到溫竹森聽完這話,反應卻比宮止還要激烈,直接反手抓住宮止的胳膊,語氣嚴肅:“那怎麽可以?!”
那、那裡……本來就不行了,現在要是再勒一下,豈不是就徹底報廢了!
絕對不行!
宮止對溫竹森這副……迫切而又緊張的態度感到十分疑惑,不免神情認真地看了他一眼。
正當兩人僵持不下、鼎鼎勸架之時,入戶門被人輕輕敲了敲。
“叩、叩。”
溫竹森一手扶著宮止,一手打開門。
看清門外的人,他驚奇不已:“秦伯?快請進。”
秦伯“哎”了一聲,抬腿邁進屋裡,放下手中的袋子。
“您該不會是一直在樓下吧?”宮止問道。
“阿止真聰明。”秦伯笑呵呵地回答道。
鼎鼎頓時挺直脊背,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當然啦,因為是鼎鼎的乖寶貝嘛~”
宮止:“……”
之前下樓後,秦伯便接到了宮佩虞的電話,兩人聊了一會兒有關於鼎鼎的事情就結束了交談,可緊接著就又接到了老夫人的電話,問他鼎鼎今天晚上都吃了什麽,被送回到竹森身邊的時候有沒有帶著最喜歡的畫冊。
宮老夫人常年在外旅遊,放松身心,所以每次接到她電話的時候,秦伯都會非常仔細地向她匯報鼎鼎的每一件事,說著說著,就耗費了不少時間。
期間還看到溫先生牽著鼎鼎從單元門裡出來,去小區門口的超市裡買了點兒東西之後,又很快地回來了。
可他們剛一進門,黑沉了許久的夜空就有了動靜,暴雨傾盆而下,直接延誤了回老宅的計劃,秦伯索性決定再在這兒守一會兒,省得阿止一會兒真的不爭氣地被“趕”出來,他也好有個照應。
奔馳MPV的安全性自然是不需要擔心,秦伯待在裡面,一直在跟著車載音樂哼著小調,好不愜意,只等雨停了或者小一點之後再出發回老宅。
直到聽司機小趙說“阿止少爺說,麻煩我在雨停了之後,回樾山別院幫他取一些貼身衣物和明天要穿的西裝”,秦伯才陡然激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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