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雨勢變小,他緊忙讓小趙按照阿止的尺碼,去超市買了兩盒內ku,打電話命樾山別院那邊兒的司機送西裝過來後,便先拎著剛買的東西親自送上了樓。
見阿止狀態不好,秦伯一時間不太放心,便沒有立刻離開,在宮止待著的房間裡轉了兩圈兒。
“誒?溫先生,怎麽把吊椅搬到這個房間來了?”秦伯坐在上面,覺得還挺舒服,“多好看啊。”
聽說這是溫先生上次去超市抽獎的時候,商場經理不惜雇人搬上來也硬要送給他的贈品。
“好看是好看,可是坐在上面很晃,還容易頭暈,”溫竹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中看不中用。”
……中、中看不中用?
聽到溫先生的這句無心之言,秦伯不禁又心酸了起來。
他偷瞄了正靠坐在床上的阿止一眼,卻發現對方的表情根本沒有變化,像是並未被溫先生的這番話觸動到一樣。
秦伯再次歎氣。
看來他還要再幫幫阿止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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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宮止洗漱過後,躺回到床上睡下,溫竹森和秦伯二人才輕聲離開了房間。
關上入戶門,秦伯站在樓梯口,神神秘秘地對溫竹森說道:“溫先生,您知道嗎,阿止下周過生日的事。”
“啊?”溫竹森有些意外地搖搖頭,“宮先生的生日嗎?”
“對,”秦伯誠懇地看著溫竹森,“所以還要拜托溫先生……”
能讓阿止開心,哪怕只有一點點也好。
秦伯沒有把話說完,不過溫竹森卻明白了。
其實他還有點兒擔心秦伯會說出“少爺很久沒有笑得這麽開心了”之類的話呢,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麽做,才能讓人家的少爺笑得開心。
“您放心,我一定會為宮先生準備禮物的。”溫竹森鄭重道。
雖然不知內情,但他總是覺得,宮先生並非表面看上去那麽風輕雲淡,心裡一定是有揮之不去的苦痛舊事的。
合該讓他快樂一些才是。
秦伯欣慰地點點頭:“真是麻煩溫先生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溫先生也早些休息。”
“您說的哪裡話,”溫竹森笑著抬手朝秦伯揮了揮,“那您路上注意安全,我會照顧好宮先生的。”
秦伯應了聲好,放心地離開了。
***
在秦伯陪著宮止說話的期間,鼎鼎已經回到他們倆的房間裡睡著了。
Leilani放輕腳步和呼吸聲,用眼神警告著自家的三隻崽崽,似乎在告訴他們不可以發出聲音吵醒鼎鼎,跟Harvey一起從門口到窗口巡視了一番後,便趴在了床邊的地毯上,也互相搭著jiojio準備睡了。
溫竹森到洗手間摘了隱形眼鏡,驟然模糊下來的世界讓他恍惚了一下,輕輕靠在門板上,輕闔著眼睛緩了一會兒。
他吃了很多藥,喝了不少水,肚子有點脹,這工夫就算躺在床上也睡不著。
倒不如多守宮先生一會兒,等生出困意了再回來睡覺。
溫竹森放輕腳步,悄聲出了門,用指紋打開了隔壁的房門。
宮止已經睡得很沉了,根本聽不到溫竹森坐在床邊矮凳上的細微窸窣聲。
萬籟俱寂之時,很容易會讓人感到彷徨,讓人忍不住想起重重心事。
溫竹森也不例外。
原主與宮先生結婚後這短暫的一段時間所揮霍出去的巨款,他不知道何時才能還完;宮先生和主角受的感情究竟發展到了哪一步,現在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有沒有因為他突然穿進來而改變了原本的發展;還有……這具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出問題的身體,也讓人壓力倍增。
溫竹森輕輕歎了口氣。
聲音又輕又低,卻仍舊很難使人忽略。
溫竹森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不再繼續想那些煩心事,改為思考自己應該送宮先生什麽樣的生日禮物。
如果……他在宮先生過生日的那天,送宮先生一條金項鏈或者一對兒金手鐲會怎麽樣?
畢竟宮先生這樣志趣高雅的人,是一定沒有過穿金戴銀的經歷的。
可這世界上沒有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會不喜歡金子,就算有,也只是時候未到。
反正遲早都是會愛上的。
要是在生日的時候收到這些,或許可以給他一些不一樣的感受。
……保不準兒宮先生會覺得開心呢。
況且,金子又好看又能升值,比鈔票可迷人多了。
想到這裡,溫竹森突發奇想地想要嘗試著測量一下宮止的手腕和脖頸。
他只有十八顆金豆子,找金匠打鐲子或者項鏈的話,是一定要計算好長度和口徑的,以免他的金子不夠。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溫竹森總覺得自己碰到宮止手腕的時候,因睡熟而呼吸有些沉重的男人似乎微微動了動手指。
他匆匆低下頭看了看,確認是自己看錯了之後,溫竹森緩緩松了口氣。
吃了安神止痛類的藥物,哪裡有這麽容易醒過來。
全是自己嚇自己。
溫竹森繼續往上摸索。
本以為宮止的手,在養尊處優的環境下,必然是光潔細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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