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叫走了,好像是要評什麽獎。”林垚湊近了去看鬱霈:“要不然我們找文學院那些文筆好的寫一個?還是找法律系的?”
徐驍惆悵:“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啊小魚?我怎麽覺得像是在搞你啊,是不是你同行嫉妒啥的?”
鬱霈不太肯定,便搖了搖頭。
話音未落手機響了。
鬱霈去陽台接,趙誠語氣凝重:“鬱霈,你看到熱搜沒有?”
鬱霈淡聲說:“你覺得呢?”
“公司都願意退讓到這個地步了,你還不知足?”趙誠語重心長勸他:“你也別上火,這種爆火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罵你的人越多心疼你的人就越會給你花錢。”
“你覺得這是好事?”
“你能不能別這麽矯情,我知道你火了翅膀硬了,可你也不能忘本是不是?我帶你出來,你總得給我留條活路吧。”
鬱霈:“你從我身上撈的還不夠麽?”
“你說話別這麽難聽啊,什麽叫撈,我就是一主播經紀人,我拿我工資沒坑你一分錢吧,你自己想想我幫沒幫你爭取,別人每天播八個小時你三個小時,這還不夠?我對你仁至義盡了吧?”
鬱霈:“所以呢?”
“鬱霈你已經停播一周了,按照合同你得賠錢懂嗎?我告訴你啊,你今天播也得播不播也得播,合同規定……”
鬱霈直接把電話掛了。
陸潮回宿舍,看鬱霈在陽台接電話,徐驍跟林垚頭對頭激情玩手機,挨個兒後腦杓拍了把:“爸爸回來了也不知道接一下?”
“爹,出大問題。”徐驍扭頭機關槍似的逼逼:“俺們家小魚被人罵了,你趕緊想點兒辦法。”
“什麽你家小魚,懂點兒分寸好麽。”陸潮奪過手機,頓時上不來氣了。
徐驍心急如焚:“怎辦啊?我跟垚子剛張嘴就被打成水軍了,現在我倆也挨罵。”
鬱霈接完電話回來,陸潮把手機扔給徐驍,“行了你倆別費勁了,這事兒我來解決。”
鬱霈被他那晚嚇出陰影,一把拽住陸潮胳膊,“你打算怎麽辦?別瞞我。”
“我還能把他們薅出來揍一頓?”陸潮嗤笑一聲:“我倒是想,把這幫沒腦子的傻逼全弄死也是造福社會。”
鬱霈心裡煩亂,他雖不介意這些惡言但毫無觸動是不可能的。
陸潮似乎察覺出他的想法,一伸手將他拽到身前,鬱霈嚇了一跳,身後就是徐驍和林垚他趕忙掙扎往後退,又被掐住腰按回懷裡。
“這不是你做的,你沒道理承擔這個罪名,記著我之前跟你說的,有事兒想想我,別總想著一個人扛。”
陸潮松開他,拿出手機就開始撥電話,吊兒郎當地笑了聲:“找你幫忙,不然還能怎麽著?”
鬱霈看著陸潮的背影,輕輕地攥了攥指尖。
這人平時什麽都讓著他,慣著他,但一旦觸碰到底線就變得霸道不容置疑,鬱霈腦子裡蹦出一個念頭。
——也許,他就是陸潮的底線。
徐驍跟人罵累了,扭頭過來問:“能不能把他們全都封號了?爹你的鈔能力好不好使?”
“當然,不然賺錢是幹什麽用的?”陸潮瞥他一眼,“撒著玩兒?”
徐驍:“……”
陸潮連續撥了幾個電話,接著把手機往桌上一扔,起身把鬱霈往陽台一帶,順手關上門。
“害不害怕?”陸潮揉了揉鬱霈手腕,低聲跟他解釋:“這個時代網絡比較發達,法律有時候也沒法監管,所以有很多人肆意發泄。”
鬱霈大致明白。
“他們說什麽你不用管,我會想辦法解決。”
鬱霈知道他在安撫自己,笑了笑:“你不用擔心,我真的沒有特別傷心,這些人只是罵我而已,當年還有人拿槍指著我的頭讓我滾呢。”
“我知道你很強大,心態也好,是我怕自己能力不夠,照顧不好你。”陸潮低下頭,埋頭在鬱霈頸窩裡,“我舍不得。”
鬱霈頸窩一熱心尖也一熱,他從沒被人這樣明目張膽又毫無保留的保護過,也沒被這麽熱烈又“不知邊界”的追求過。
如果說那個霸道的陸潮讓他頭疼,那這個示弱的陸潮就像一個被雨淋濕的大狗,讓他除了抱抱毫無辦法。
鬱霈緩慢地抬手在他後背拍了拍,“別擔心,我……”頓了頓,改口說:“我相信你能護住我。”
“潮哥快來!”
陸潮聽見聲音,松開鬱霈往宿舍看,徐驍一個勁兒跟他揮手。
“這就是鈔能力嗎?”徐驍癱在椅子上,看著微博熱搜上的腥風血雨整個人都虛了。
鬱霈跟過來,“你用了什麽辦法?”
陸潮眼角眉梢全是張揚:“不就是喜歡找營銷號搞事嗎?我請不起營銷號?開什麽玩笑。”
鬱霈看完熱搜,沉默了。
陸潮的腦回路跟正常人根本不在一條水平線上,他從沒想過把這事兒強壓下去,更沒打算去自證什麽。
他偏要用同樣的辦法碾壓回去。
林垚奇怪:“老陸,你怎麽知道這辦法有用啊?”
鬱霈也好奇,陸潮莫名其妙:“還有看過鬱霈唱戲能忍住不喜歡他的?”
徐驍喃喃:“這就是戀愛腦嗎。”
陸潮斜他一眼,無語解釋:“我是憑他在中秋晚會那一唱的圈粉程度相信他有這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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