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說撓你癢了。”陸潮出言嚇唬,手卻沒動。
鬱霈與他四目相對,一把拽住他的領子往下一扯,唇角印上他的眼睛。
陸潮一下子傻了,整個人都差點摔他身上,好不容易穩住伏在他上方,滿腦子都是他該不是有心臟病吧?
“賠完了。”鬱霈推開他起來,被一股蠻力強行壓回去。
陸潮嗓子眼兒都燒幹了,連咽了兩次唾沫:“我親親你,好不好?”
“不好,你別亂……”鬱霈話音未落就被人咬住嘴唇,以一個侵略般的力度無情肆虐。
兩隻手被壓在頭頂,鬱霈嚇了一跳本能想要去踹他,膝蓋剛一頂起來就被鎮壓,修長有力的年輕軀體嚴絲合縫地壓下來。
陸潮咬著他的唇,啞聲提醒,“把嘴張開。”
鬱霈抵死不從拚命掙扎,雙手卻被按得越來越緊,濕熱的舌一下下□□他的唇縫,手腕也被一下下揉按碾壓。
鬱霈雖然被他偷親過幾次,但那也只是蜻蜓點水一觸即松,從來沒經受過這種山雨欲來的進犯,四肢像過電一樣酥麻,指尖癱軟發顫,不自覺溢出一絲輕吟。
陸潮像是一條找準機會的蛇,立即鑽進塵封多年的洞穴,四處遊弋橫衝直撞,翻箱倒櫃找他的冬眠之所。
“陸、陸潮……”鬱霈惶亂不已,屈起膝蓋軟綿綿踹了他一腳,接著就被人強行頂在兩邊,再一屈膝直接環住了他的腰。
“鬱大先生,這麽主動啊。”陸潮略一偏頭,靠近他耳邊含住耳垂往裡喘氣,“別急。”
“你別……嗯這麽叫我……”鬱霈仰起脖子,繃出修長弧線,擰著眉低喘:“好了你別親了……別咬我脖子……我有事跟你說,你先放開……放……”
陸潮從他脖子離開,在他喉結上輕輕咬了一口,“今天先饒了你,又要坦白什麽?”
“我想喝水。”
“……行,等著。”陸潮起身去給他倒了杯水,順便洗了一碟草莓回來往他嘴裡喂了一顆:“一嘴酒味,欠教育。”
鬱霈咽下口中的草莓,仰起頭往後躲了躲:“你別喂了,說正事兒,我打算跟公司解約。”
陸潮手一頓:“你今天去落霞集就是準備談這個?怎麽突然不想播了?不是有很多粉絲喜歡你麽。”
“直播太浪費時間了,況且公司一直拖欠工資……”鬱霈頓了頓,說:“我還是想在台上唱。”
“你想去劇團?”陸潮抬手去撩他頭髮,順手在後頸捏了捏。
鬱霈由著他捏,搖了搖頭說:“我想自己辦戲班,自己挑小孩兒親手培養,那些想學戲沒辦法學的,我想給他們一個安身之所。”
“你還想給每個人一個家?你是個海王吧。”陸潮牙酸地嘖了聲,勾住他的腰往自己一扯:“還有,你這事業挺燒錢啊,你知道養一個戲班子需要多大的開支麽?”
鬱霈自然知道。
“我給你指條明路,要不要?”陸潮好整以暇衝他笑。
鬱霈拿起一顆草莓塞他嘴裡:“你是什麽昏君嗎這麽會裂帛碎玉,我可能會把你的錢花光,你不怕我騙你?”
“感情你都騙了,錢算什麽。”陸潮握住他手咬著指尖蠱惑,“身體騙不騙?”
鬱霈面無表情地抽回手:“不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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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成大學開學晚,各院系過了元宵才陸續返校。
鬱霈執意要解約,翻出合同跟陸潮研究了一下,接著他就被劈頭蓋臉地教訓了一頓,這種賣身契他也敢簽。
陸潮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後敲著他的腦門罵了句“小古董”,兩人商討之下,覺得按照鬱霈這個賺錢能力對方肯定不會放人,還是得訴諸法律。
連續三天沒直播,網上各種猜測紛紛四起。
鬱霈正準備通知趙誠,那頭他就上了熱搜,有個營銷號神通廣大地扒出他以往的照片。
評論仿佛在狂歡。
——我靠,直播端得跟個高嶺之花一樣,背地裡玩這麽花啊?果然網紅沒有一個好東西,全是垃圾。
——艸好惡心,虧我之前那麽喜歡他,我還給他花了好多錢,現在就跟吃了蒼蠅一樣。
——這是鬱霈?跟他直播的時候區別好大啊,不扒還真不知道他這麽會玩啊。
——臥槽?濾鏡碎了,我喜歡了一個什麽玩意啊?
——他一直播就突然火了,不會是有什麽後台吧?那麽多唱京劇的都默默無聞,就他最會營銷炒作。
——平成大學不是校風嚴謹嗎?怎還有這種學生啊?學校也不管管嗎?@平成大學官方。
初粟小心翼翼地看鬱霈:“師父……”
“行了我知道了。”鬱霈把手機還給他,沉聲交代:“我這幾天過不來你們自己練著,這件事跟你們無關不要多想也別摻和,明白沒有?”
兩人齊刷刷點頭。
不多時,鬱霈手機瘋狂響。
陳津、徐驍、林垚……一些他熟悉的和不太熟悉的同學紛紛打電話來,甚至還有林讓君。
他一個都沒接,先回了學校。
學校裡的人對鬱霈都很熟悉,也知道他以前是什麽樣子並沒有太意外。
林垚看見微博一個勁發愁:“是不是應該想點啥辦法?明星啥的一般不都會發個聲明嗎?要不鬱霈你也發一個?”
徐驍覺得不行,“潮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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