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
頌因程額角青筋跳了跳,“我不需要你的收留,我今天來是……”
“你現在還能去哪兒?你難道要跟著林老殉情嗎?”鬱霈眸光定定地看著他,用詞非常直白:“你會來找我就是想完成林老的遺願,替他活下去,不是麽?”
頌因程讓他拆穿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動了動嘴唇什麽也沒說出來。
“您到我這兒來也不是為了我,你是為了京劇,為了林老。”
頌因程說:“當然!”
鬱霈望著這個古板老頭心想,跟這種人說話真累啊,“既然這樣,明天開始您就到清河班來教學生?”
頌因程丟下一個“嗯”就走了。
鬱霈和他沒有感情也沒有深聊的必要,能完成林讓君的願望他就已經仁至義盡了。
陸潮把東西丟在石桌上,鬱霈看著袋子就喘不上氣,“你能把這些東西拿回房間裡嗎?擺這兒像話嗎?”
陸潮原本就是為了逗他才買的,理性上很清楚昨晚才做過,他怕把鬱霈給弄壞了,無論如何也得忍忍。
但感性上,他真的很想把鬱霈弄壞。
“鬱蘭橈。”
鬱霈覺得他這麽叫準沒好事,立刻製止他的話:“我一個都不喜歡,今晚不做,我一會要去直播。”
陸潮一笑:“此地無銀三百兩,我要做了?”
鬱霈覺得他倒打一耙,但沒證據,反而有些意外:“你真不想做?”
“哦,我想。”
鬱霈簡直要氣笑了,“陸潮,到底是誰在說你高冷,你能去把他們告了嗎?”
第93章 完結篇:蘭月歸潮
“什麽叫造謠, 我看起來有哪兒不夠高冷?”
鬱霈往房間走,鬱頌安給他發了條消息表示自己已經把行李帶過去了,說是行李其實也就是幾件換洗衣服和一書包的學習資料。
鬱霈回了消息, “缺錢了告訴我。”
鬱頌安:“謝謝哥哥。”
鬱霈沒再回消息,回頭瞥見陸潮隨手扔在桌上的那堆東西,掉出來的那個包裝上十分醒目的寫著超薄超大號螺紋,薄荷清涼激爽。
他實在是沒眼看, 趁著陸潮轉身時拿起來打算扔到抽屜裡,結果才一拿起來就聽見一聲笑。
“喲, 這麽急啊?”
鬱霈裝作沒聽見, 把那堆顏色各異的套全部關進小黑屋, 陸潮從後攬著他,領著他的手點了點其中一個。
“聽說這個會讓你爽哭,要不要試試?”
鬱霈將裝聾作啞進行到底,關上抽屜準備去直播, 卻被人困在桌子和懷抱中間,耳朵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口。
“不理我是吧?”
他忍住了沒發出聲音, 打定主意無視陸潮。
“小公主, 再不理我就親你啊。”陸潮用手指在他脖子上點了點略作威脅,“我要是在這兒留點痕跡,你的粉絲就會知道你在直播之前跟我幹了什麽。”
鬱霈還是沒理他, 隻給了個你敢的眼神。
陸潮從後面伸手,捏著他的下頜低聲說:“你故意不理我,是不是想讓我親你?不要不好意思說,這麽要面子幹什麽呢, 來,親一口。”
鬱霈忍無可忍, “陸潮,你一天不親我會死嗎?”
陸潮一下笑了,“親一下也不會死,來親一口。”
“不親。”
“親一口嘛,來,乖啊。”陸潮捏著他的下頜強行將他轉過頭來,但身體還緊貼著櫃子,只能用一個無比艱難地姿勢回過頭。
陸潮這次親吻沒用力,就只是含著他的嘴唇一下下舔舐,讓經過了各種風暴的鬱霈反而有種詭異的不適應感。
兩人剛回來還沒開空調,房間裡很熱,又潮又悶,伴隨著梔子花的香氣烘托出幾分曖昧焦灼的氣氛。
心跳逐漸清晰,鬱霈按在桌上的手逐漸變軟,渾身上下只剩被他捏住的下頜以及被含住的唇還有知覺。
陸潮像是一個筆法溫柔的畫家,用柔軟的筆尖掃開唇縫,卷著舌尖抹勻顏料,溫柔又磨人地畫一幅無比細致的水彩畫。
鬱霈呼吸亂起來,身體本來還靠著桌子,但在不知不覺間就倚著陸潮的身體將自己完全放松下來,跟著他的指引柔順承受。
腰上的那隻手緩慢往下,在扯開襯衫的一瞬間,鬱霈一個激靈猛然醒了,抬起手臂向後毫不留情一杵,當即聽見一聲抽氣。
“……草。”陸潮疼得五髒六腑都擰一塊兒去了,掐著鬱霈的後脖頸惡狠狠道:“謀殺親夫呢?”
鬱霈面無表情地站直身子,理好自己的領子,冰涼地掃他一眼:“我去洗澡,你要麽老實點兒要麽就回學校。”
鬱霈嘴唇很紅,一看就知道發生過什麽,用這種冰冷的語氣命令不僅沒有任何效用反而更讓人血脈僨張。
陸潮揉著仍舊劇痛的胸口,閑散靠在桌邊順手將他頭髮理順,“非得選一個?我不能選跟你靈魂交流嗎?”
“不能。”
陸潮幽幽地歎了口氣,“誰剛嫁人就獨守空房啊。”
鬱霈被他的入戲弄得哭笑不得,抬手捏住他下頜抬起來,認認真真說:“寶貝兒,我還沒有正式娶你,你現在剛給了聘禮,不算過門。”
陸潮:“……?”
鬱霈拍拍他的臉,“矜持點,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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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平洲電視台的《遇見京劇》項目啟動,第一期便是清河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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