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幸運,雖然是第一次做,但林照宜的大部分作品都還算成功,自然,在顏色和紋樣上還是差得遠,不過卻沒有一個壞了或碎裂的,這對林照宜無疑是極大的安慰。
他洋洋得意地望向江暮曉,讓江暮曉把他做的拿出來擺在一起。
江暮曉的確沒做幾件東西,不過也沒有破損的,林照宜拿著挨個端詳一圈,最後拈酸吃醋地說:“還算是我耳濡目染的好,不然你都不認真聽課。”
江暮曉噗嗤笑出聲來。
林照宜生氣地問:“你笑什麽!難道不是嗎!”
江暮曉連連點頭稱是,林照宜這才得意地挑眉,嘴角勾起笑容。他開始給江暮曉分配成品的安置,讓江暮曉勢必要把自己做的一整套小茶杯擺在最醒目的位置。
“我就擺在我的辦公桌上,每天隻用這個喝水,行嗎?”
“勉強可以吧。”林照宜說。
江暮曉挑眉,問:“只是勉強可以嗎?”
林照宜重重點頭,說:“最好還是放進你那個展櫃裡,誰來都能看見。”
江暮曉樂不可支,和林照宜一起把東西都打包好然後裝箱,準備第二天寄回去。
做完這一切時間已經很晚了,林照宜一直亢奮的精神終於感到一絲疲倦,他打了個哈欠,江暮曉便牽著他往回走。
深夜的街上已經沒有旁人了,只有昏黃的路燈亮著,春季溫暖濕潤的夜晚微風拂面,林照宜和江暮曉慢吞吞走在路上,好半晌,林照宜才開口。
“我好喜歡這幾天的生活。”林照宜說。
“喜歡以後就可以常來。”江暮曉捏捏他的掌心,說:“來日方長。”
林照宜唔一聲算作回答,拉著江暮曉的手晃來晃去,又說:“但還是要回去。”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講話,因為林照宜困了也累了,講話慢吞吞的,快走到民宿時,江暮曉突然叫住林照宜。
“照宜。”江暮曉拉住林照宜的手,讓他別再向前走。
林照宜望向江暮曉,問:“怎麽了?”
江暮曉低頭細細地看著林照宜,很緊張似的,反覆抿唇,最後突然笑了。
“其實我還做了別的東西。”江暮曉說。
林照宜問:“是什麽東西?”他笑得眼睛彎彎:“神神秘秘的,我就知道還有別的。”
江暮曉也勾起嘴角,他從口袋裡掏出什麽攥在手裡,然後在林照宜面前攤開掌心。
月光和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江暮曉的掌心裡靜靜地躺著一枚陶瓷的戒指,很笨拙古樸的一圈,被夜晚的光源勾上昏黃的邊線。
林照宜突然捂嘴,驚喜地哇了一聲,他望向江暮曉,問:“什麽時候做的?”
江暮曉突然局促起來,又強撐著架勢,隻道:“就是閑著無聊,隨手做的。”
林照宜不跟江暮曉計較這些細節,他清清嗓子,問江暮曉:“那就只有這個戒指嗎?沒有別的話要跟我說嗎?”
江暮曉笑了笑,大概是被林照宜的活潑可愛緩解了緊張心情,他深吸一口氣,拿起戒指單膝跪地。
“我想跟你求婚。”江暮曉說。“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愛你,保護你。”
林照宜望著江暮曉,只是一個瞬間,他伸出自己的手。
“那好吧。”林照宜說。
陶瓷戒指比想象中要重一些,林照宜張開手掌,對著月亮晃了晃自己的掌心,笑了起來。
“這個我也要永遠珍藏起來。”
作者有話說
正文到這裡就完結了,後續會有幾章番外。這是我寫的最久的一篇文,中間斷更的日子也是我自己生活中非常痛苦難熬的一段時間,我一度在思考,這篇文還要不要按我之前預想的小甜餅方向去寫,因為那個時間段我感覺我的生活好像永遠不會再開心起來了,但是最後還是以甜甜蜜蜜戀愛為主寫完了。雖然耽誤了很久,不過還是很開心,我還能撿回當時開這個腦洞寫這篇文時的幸福。希望我永遠有寫故事的熱情和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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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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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喬焉結婚之前,陸檸趾高氣揚地“求”了江暮曉好幾次,希望江暮曉跟他一起,以未婚夫的名義出席婚禮。
江暮曉覺得好笑,直言陸檸其實可以不必在這場婚禮現身。
但陸檸一定要,他不僅要去看看那個林照宜是何許人也,還想要在那場婚禮上大出風頭。但這個想法被江暮曉一票否決。
“如果你想在婚禮上鬧什麽事,就別帶我去了,否則我也會當眾跟你劃清關系。”江暮曉冷笑一聲,說:“何況我們本來就沒什麽關系。”
江暮曉不太好惹,陸檸隻好退而求其次。能有個男伴跟自己一起出席婚禮,讓那個背信棄義、無情無義的喬焉難受,陸檸覺得也算有所收獲。
喬焉的婚禮就在自家舉行,他沒有鋪張地擺宴席,只是小范圍設宴,邀請的都是關系最親密的親戚朋友。
其實也沒有幾個朋友,喬焉的朋友大多也是陸檸的朋友,兩人相戀數年,有多個共同好友,喬焉另娶他人,讓兩人的好友都非常不滿,因此無人出席喬焉的婚禮。
只有陸檸親自到場,帶著江暮曉。
喬焉和林照宜一同站在門口迎賓,林照宜看起來非常稚嫩,來賓的祝福和恭喜讓他滿臉羞紅,江暮曉站在陸檸身邊,目光不由自主落在林照宜的臉上,他在心裡微微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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