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熬過了第一夜的正規軍來說,北約殘軍白天對他們的抵抗完全就是螳臂當車,即使北約殘軍花費了大量心思奪取了部分天星炮的權限,卻也不能阻擋新蘇聯正規軍向前佔領的每一步。
第二夜,
就連瑞達勒都能明顯感覺到精神干擾的加強,同樣的,他再次昏倒在巡邏的路上。
瑞達勒緩慢的從地上爬起,他發現自己正處於拉瑞歐的黑色方尖碑前,而方尖碑的下方,是一個穿著帶有血漬的白色連衣裙的少女
“就連在這裡,你也不願吐露自己的心聲嗎,瑞達勒。”少女面無表情的問道
“抱歉,我對外人不需要真誠。”瑞達勒笑著說,身體仍舊一動不動。
“放開點,這裡是你的精神世界,你在這裡活動不會對應到現實的。”少女說著,坐在了地上,背靠著黑色方尖碑。
“北約殘軍還有改造人的資金?”瑞達勒問道,身體仍保持著剛爬起的動作。
“我想這資金的事你比誰都清楚。”少女回答道,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匕首衝向瑞達勒。
瑞達勒一個小幅度的側身避開了攻擊,一把抓住了少女的脖子把她拎在空中。
“佐莎兒撒嬌的時候都沒你這麽弱。”瑞達勒嘲諷道,少女在瑞達勒的手中掙扎著,握著匕首的手不斷地穿著瑞達勒伸出的胳膊,卻因衣服的特殊材質並未能刺穿。瑞達勒猛地把她砸在地上,對著她的頭給她來了一拳,少女無力的躺在地上瞬間安靜了。
“我知道,北約殘軍能信任你這種小丫頭出來刺殺正規軍指揮官,必然是有些特殊因素對吧。”瑞達勒拍了拍手問道。
“你沒基因改造?”少女死死地瞪著瑞達勒問。
“我只是延長了一下壽命。”瑞達勒回答道。
如他所想的一樣,這個精神世界對基因改造過的指揮官必然是致命的,比如說葉戈爾……
“你有同夥吧。”瑞達勒回過神來再次質問道,卻發現少女正拿著一把手槍對著他,瑞達勒熟練的把身體向右偏轉45°,左手借著慣性猛地把手槍奪了過來,衝著少女的小腹連開了三槍,又迅速將槍拉上保險,把少女的衣服扯了下來將她的雙手捆起。
少女扭曲的在地上痛苦掙扎著。
“看……來是我低估你了,下賤的手段。”少女咬著牙說,嘴角帶著紅色的血絲。
“這就是你失敗的理由?”瑞達勒嘲諷道,用手指挑弄著少女下方的傷口,讓外部的血洞向四周撕裂。
少女痛苦的掙扎著,但並非脫離束縛,而是脫離這個精神世界。
“看起來你深知大腦判定死亡代表什麽。”瑞達勒隔著頭盔陰險的笑著說,取消了槍械的保險,把槍口對準了少女大腿中間的部位。
讓他琢磨琢磨
自己大致已經從少女的掙扎中,判斷出眼前的這位少女應該是最後一個能將人拉入精神世界的人,也是經驗最豐富的人,只不過這一次她失算了。
正因為如此,他不會活著放她走。
瑞達勒扣動了扳機,子彈射入少女的身體後,在骨盆處炸出一個空腔,鮮血不斷的從大腿中間流出,少女猛地從瑞達勒的手中掙脫,一個回旋踢在瑞達勒的頭盔上。
瑞達勒向後跌了個踉蹌,但又迅速穩住重心調整射擊姿勢,幾乎是同時的,少女手中不知何時由多出了一把手槍,雙方的扳機也同時扣動……
“操!”
瑞達勒大叫著醒來,
發現自己正躺在軍營的地面上,他迅速環視了一下四周,並未發現陪同的巡邏士兵。 “很出色的反應,你開始讓我驚歎了,瑞達勒。”少女突然全身赤裸的出現在不遠處,大腿上仍帶有著血痕,手中端著一把RPK-16輕機槍向瑞達勒一陣掃射。
瑞達勒迅速向左撲閃,竄入了一個物資倉庫內。
很好,既然少女沒有痊愈,那麽現在瑞達勒還在自己的精神中,應該還是在他掌握之中的。
瑞達勒在拿到正規軍軍權時,有聽士兵講過關於北約殘軍的“造夢者”一事,她們大都在夜晚精神干擾開啟後出動,在“重點干擾人”昏迷後,強行把被干擾人的“精神”與自己相連以完成“造夢”。
或許這可以理解成移動熱點一類的事。
幸運的,瑞達勒在這裡找到了一把PKP重機槍。
突然,整個庫房被像洪水一般的彈藥覆蓋,瑞達勒抄起重機槍躲在掩體後與少女開始了一段“回合製”戰鬥……
與此同時,蘭蒂莫。
佐莎兒為了避免以公會的身份惹上麻煩,自己離開了拉瑞歐,用錢在金融街開了一家音樂酒吧,一般只有22:30~4:00這個時間段才開門。
“我得趁還沒來客人的時候把八音盒弄好……”佐莎兒小聲嘀咕道。
酒吧名字叫天空之音,內部的裝修色調也和它的名字一樣,同樣是以暗藍色為主色調,店的門面相比於金融街其他商店靚麗的色彩來說並不顯眼,但等到午夜酒吧開門時可就是另一番風景。
當然,佐莎兒也並不想要把酒吧建的太顯眼……
第一個客人推門進來了。
“調製飲品,享受生活,歡迎,你是耐不住這無趣長夜的第一人。”
佐莎兒用白布擦著調酒器說著。
那位女客人打扮的很像一個魔術師,看外貌也就20出頭,她在吧台找了個位子坐下,將自己黑色的手提箱放在腳邊。
“有什麽想要的嗎?小姐伊喀婭。”佐莎兒走到她面前問道。
“一杯Bomb Shot,你會做的對吧。”
“'Bomb Shot'?你確定?那可是烈酒。”佐莎兒疑惑的問。
女顧客認真的點了點頭。
“對了,我是第一次來這家店,該稱呼你什麽?我的話,你可以叫我伊喀婭。”伊喀婭問。
“Хорошо~,叫我佐莎兒就好。”佐莎兒微笑的回答說,從酒架上找到並分別取下了白蘭地和蘋果白蘭地。
“你會說俄語?”伊喀婭好奇的問。
“我可是正統的斯拉夫人。”佐莎兒笑著回答道,
她把提前準備好的石榴糖漿和檸檬汁拿出,將這四種材料倒入銀色的雪克杯中進行搖和。
“你看起來可真年輕,看起來只有16歲似的。”伊喀婭看著佐莎兒調侃道。
佐莎兒笑了笑,將Bomn Shot倒入雞尾酒杯中推到伊喀婭面前
“如果你喝完這杯還有心調侃,那我可真得高看你的酒量,要知道,很多男性都受不了這個。”佐莎兒說。
伊喀婭很有自信的抿了一口,隨後很輕松的將它喝完了。
“很好伊喀婭,看起來你不是只有膽量。”佐莎兒笑著說。
此時,第二位顧客也推門進來了。
看起來今天耐不住長夜的人有不少。
“調製飲品,享受生活,歡迎,你是耐不住這無趣長夜的第二人。”佐莎兒一本正經的說。
“別把我說的像失敗了一樣,哈哈。”新來的女顧客自嘲的說,她身上穿著蘭蒂莫情報局的製服,看起來是剛剛值完夜班,從她製服上的信息標碼可以知道這位年輕女生的名字叫艾瑞蘿
“我想要一杯Frothy Water。”艾瑞蘿說著,坐在伊喀婭一旁的吧台椅上。
“好的,我們的探員小姐。”佐莎兒微笑著說。
Frothy Water,經典,清淡,不論是在過去還是現在,都是流行的啤酒代飲品。
說起來LI,瑞達勒離開後,佐莎兒也有一段時間沒見到艾爾莎了,聽說做了LI的副局長,原局長米哈迪恰好去蘭蒂莫西郊過段清閑日子,於是LI的全部事都暫交給艾爾莎處理。
不過一想,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
開一家深夜酒吧固然是清閑的,但也少不了一些好事的來找麻煩。
佐莎兒從未想過自己的酒吧在開業一段時間後能盈利,她原本只是想打發打發自己的空閑時間。實際上,大部分都和佐莎兒想的一樣。有很多人來這消費,只是為了在這漫漫長夜中有人陪自己聊天。當然,既然酒吧是面向各類人的自然也少不了好事的。
“調製飲品,享受生活,歡迎,你們是耐不住這無趣長夜的第二十七人~”
佐莎兒如往常一樣歡迎著顧客,直到她發現了那群青年顧客們有些熟悉。佐莎兒認出了他們,正是2091年與她進行毒品交易的那群人。
不過幸運的是,那群人並未認出佐莎兒。但他們中有一部分人已經喝的肉眼可視的爛醉。
“小妹妹要是耐不住,可以跟哥哥我回賓館弄些好玩的,哈哈哈。”其中一人嘲笑道,他們懶散的圍在吧台前。佐莎兒開始慶幸好在這段時間沒有其他顧客,要不然或許會引出更多麻煩。
“小妹妹長的挺正的嘛,缺男朋友嗎?”
“抱歉,我有心上人了。”佐莎兒冷漠的回答道,“想要什麽直接說吧。”她補充道。
“我想要你的屁股,哈哈哈。”同一個人嘲笑道。
佐莎兒視而不見的繼續做著雪克杯的清理工作。
“你看看你,把人家小妹妹說的害羞了。”另外一人打趣的指責道。
佐莎兒做完了清理工作。
該死的。
“你們選好了嗎?”佐莎兒板著臉問。
其中有一人似乎認出了佐莎兒,下意識的往後微撤了一步。
其余人也注意到了那人的小動作,但似乎並未放在心上。
“小妹妹, 你看看哪有人會讓一小姑娘大半夜做這種活啊,大哥我有的是錢,既能讓你舒服又能賺錢,你想想這多賺。”
還是同一個人在調侃。
佐莎兒冷漠的掃了他們一眼,冰冷的藍色目光像一股寒氣襲上了他們的背脊。這讓他們中有不少人打了個冷顫並意識到事情的一些不對勁。
最先發現的那個人開始拽調侃佐莎兒的人的衣服想要提醒他。其余人也不再起哄了,酒吧內一陣沉靜。
“你要是嫌破X疼,你可以喝點酒再陪我去玩玩。”
還是同一個人!
佐莎兒為他的愚蠢而嗤笑了一聲。
“先生,不是每一家酒吧都是互相灌酒精放飛自我的,起碼你眼前的這一家不是。”佐莎兒回應道。
佐莎兒竟然開始好奇這個傻東西還會說什麽。
最先發現異樣的人見“傻東西”沒注意,於是轉作了口頭提醒。
“黑手黨!黑手黨!”
那人小聲地想大聲告訴他。
“大聲點,那傻東西聽不見~”佐莎兒說完,手撐在桌子上捂著肚子大笑起來。
“老大,她是黑手黨的!奧西登斯家族千金!”
那人大聲的告訴“傻東西”。
“傻東西”的面色立馬僵住了,他慌張的看著周圍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於是連忙拿出手機給佐莎兒轉了五萬盧布後,帶著自己的那幫人匆忙逃走了。
真是鬧劇。
佐莎兒緩了一小會兒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給八音盒重新上了發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