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你是覺著我是導致藍天航空的罪魁禍首了?”徐清齜牙咧嘴地臭了李先奕一嘴。
李先奕抹去臉上徐清的口水,滿不在乎:“罪魁禍首倒不至於,幫凶還是算得上的。不過你也不要有什麽心理負擔,藍天航空自己作死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衰落是遲早的事情,你只不過是推了一把。”
徐清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那你們東方推了沒?”
“怎麽可能!”這時齊言言接過話茬,義正言辭地說道:“我們東方重來不乾推波助瀾的事,我們向來隻乾落井下石的事。再說有華航打頭陣,我們在後面補補刀就有湯喝,簡直不要太舒服!”
在齊言言的嘴裡,藍天航空就是那待宰的羔羊,誰都想在上面咬下一塊肉來!
“華航?這事兒是華航搞出來的?”徐清好奇道:“華航的主要業務不是在北邊嗎,插手西南的航司幹嘛?”
作為國內最大的航司,華航在西南並沒有分公司或者基地。西南從來就不在華航的版圖之中,現在率先向藍天航空發難,以為何為?
難道......華航想吞並藍天航空,以此作為進軍西南的基地?
現在西南的航空業已經被東方,樂途,藍天三家給佔滿了,華航想要硬插一腳進來難度很大,只能通過吞了現在西南三巨頭中最虛弱的藍天航空,才能達到擴展西南版圖的目的。
其心可誅!
“嘿嘿,華航早就看上你們了。現在藍天航空自己不中用,華航再不出手都對不起近幾年的忍耐了!”李先奕幸災樂禍地說道。
“華航最近發動了他們所有的資源,讓局方否決了藍天航空所有的優質航線申請,同時聯合其它公司,比如我們東方,對藍天航空本來有的優質航線進行價格壓製。你們賣一千一張,我們就賣八百,你們賣八百,我們就賣六百。以前你們藍天航空家大業大,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自然是下下策,可是現在這個法子就是根本之法,你們拖不起!”齊言言娓娓道來,將藍天航空現在的凶險處境講得明明白白。
藍天航空以前一直以廉價高效的特色在中型航司中出類拔萃,而華航和東方則是以優質服務始終堅持高端路線。
如今,華航聯合一眾航空公司,用舍去利潤甚至賠錢的釜底抽薪之法跟藍天航空打價格戰,這簡直要將藍天航空生生壓垮。
徐清以一個普通乘客的視角來看,別說華航等公司把價格壓得比藍天航空低,就算是同一個檔次,只要稍微各公司特點的乘客就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華航。
畢竟,藍天航空的服務實在不怎地,失去了價格優勢,客源的大幅度流失幾乎是可以預見的。
價格戰不是什麽高招,但是在藍天航空這個巨人即將倒下的一刻,這便是最鋒利的尖刀。
“嘖嘖嘖,以眾欺寡,這嘴臉......”徐清不屑一顧地瞥了李先奕和齊言言一眼,他倒是不在乎藍天航空倒不倒閉,反正執照在手,天下我有。
說完,徐清舍下二人,就要離開,卻又是被李先奕抓住:“徐老二,給個準信嘛,我好跟我大姐交代啊。東方你就別想了,工資低得要死,養家糊口都不行,去那兒就是白打工!”
東方講究什麽,安全和......奉獻,高工資......做做白日夢還可以!
“那你不就是在東方嗎,有你這麽噴老東家的嗎?”徐清笑道。
“咳咳!”李先奕輕咳兩聲,旋即尷尬道:“這東方嘛,雖然工資不高,但是混日子確實舒服,沒那麽多條條框框。
再說航班時刻也好,不像你們懂不懂六點多起飛,四點就要起來,這是人過的日子嗎?”“老大,你別聽他亂說,他們家弄的那個什麽新公司底細都不知道,萬一撐個兩天,工資發不出來都有可能!”齊言言開始了言語攻擊。
李先奕被齊言言的語言攻勢氣得臉色鐵青,大聲叫囂:“放你個狗屁,有我李家和我大姐夫家撐著,就算白發工資二十年都夠,怎麽可能發不起工資。 ”
李先奕感覺自己被侮辱了,沒有人,沒有人可以在金錢上攻擊他!
“得了,你們先吵吵誰家更有錢吧,我先撤了!”徐清一溜煙撤出戰場,他暫時還沒有換公司的想法。至於齊言言和李先奕說的藍天航空已在倒閉邊緣的消息,徐清並不是很在意,大不了換個東家,他們飛行員該怎麽飛還是怎麽飛!
至於現在大眼瞪小眼的李先奕和齊言言二人為何如此執著現在就將徐清招攬過來,自然有一番用意的。
藍天航空將被華航吞並的幾率極大,而徐清的價值有目共睹,華航怎麽可能放人?
跟現在垂垂老矣的藍天航空打官司與跟如日中天的華航打官司可不是一個概念,李先奕和齊言言都存在在藍天航空被吞並之前就把徐清搶出來的心思。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百般誘惑主角依舊是不動如山,可惜了......
......
徐清一路小跑回自己的隊伍裡,此時乘務員已經在水池邊聚成一堆等待下水。
水面訓練主要是為了演練水面迫降的撤離,其中如何上下救生筏就是重中之重。
此時在大水池中央就有一艘救生筏,所有參訓人員需要從池邊遊到救生筏,再上去。當然,每個參訓人員都配有一個飛機上的標準救生衣,就算不會游泳,至少也不會沉下去。
只是藍天航空的這些身嬌體弱的乘務們在經過剛才的撤離訓練之後都是體力消耗很大,哪裡吹得動救生衣。那麽吹救生衣這個光榮的任務就落在了全場唯一的男性,徐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