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黑暗籠罩大地,天上的月亮沒有灑下一絲光亮,時不時還有呼呼的風聲刮過,在這種夜深人靜之時,猶如地獄之中的惡鬼在呼嘯。
在這種夜深人靜之時,柳河村卻還有一座小屋,亮著淡淡的燭光,驅散了屋中的黑暗,頓時,兩個模糊的人影,在窗戶之中若隱若現。
不大的小屋之中,兩個垂垂老矣的老叟,坐在卓在邊,低聲細語,不知在說著什麽,若元皓看見這幕,肯定會震驚,這兩個老者,元皓都認識,一個劉老頭,還有一個,就是最先央求元皓留下之人。
看著劉老頭,老者凝重的說道:“老鬼,你確定這樣能行?那後生可不是好相與的,看他那神態就知道,絕對不是好惹的,更何況是一武者。”
“現在怕了?晚了,從上次你配合我祭了那個武者開始,我們就已經沒有了退路,哪怕這是條死路,我們也只能一條路走到底,除此之外,別無它法。”
劉老頭看著眼前滿臉凝重的老者,一臉嗤笑,還帶點嘲諷,這老鬼,本來就是要入土的人了,竟然還這麽怕死,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嗤,劉老頭,你也不用如此,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真要是死,也是我們一起死,像你說的,葬土都已經到了脖子上了,誰還會害怕這個?”
老者搖搖頭,淡淡的說道:“我們死了,沒什麽關系,怕就怕,這事沒成,那後生秋後算帳,與我們整個村子為難,那才是大禍啊。”
老者的話,令劉老頭神色一滯,仔細思考起這種可能,如今都到了這種年紀了,要說沒有子孫後代,那是不可能的,不但兩者有,就連劉老頭自己都有。
好似想到了什麽,劉老頭臉上突然充滿了恐懼,瘋狂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你也不是沒感受過祂的氣息,那小子怎麽可能逃過一劫?”
老者瞬間,好似想到了什麽恐怖的經歷,渾身都發抖,坐下板凳吱吱作響,半響,才穩定下來,吞了口口水,重重的點頭,好像不如此,不足以明確一般。
嘴裡喃喃自語著:“希望那後生不要怪我們,要怪,就怪他自己運氣不好,去哪不好,偏偏要來柳河村,來也就來了,偏偏這時候來,他不死,誰死?
唉,自從五年前,有山神祭以來,每年都要一個活人,而今年,卻要五個,五個人啊,真要這樣下去,我柳河村不用多久,就會滅村。”
若是元皓聽到這些,定會毛骨悚然,山神祭,竟然是以活人來祭祀,而且這山村,竟然一直維持了五年,延伸一下,不難得出,他們是想把自己作為祭品。
可惜,元皓聽不到這些,雖然元皓五感敏銳,但到底不是神通,不是千裡眼、順風耳,也不是傳說中的修士,怎麽可能聽得到這麽遠的地方?
“噤聲,老鬼,你想死嗎?這話都敢說?”劉老頭好似受到了驚嚇,緊張的左右看看,才長出了口氣,看著老者怒聲喝道,可想而知,懼怕到了什麽地步。
自知失言的老者,不在說話,一時間,屋中徹底靜了下來,只有一點燭光,時不時發出一聲劈啪聲,看了劉老頭一眼,老者有點欲言又止。
許是發現了老者的神態,劉老頭頓時沒好氣的說道:“老鬼,想說什麽,想問什麽,就說,何必故作如此神態,我們又不是剛認識。”
眼見劉老頭看出來了,老者也不故作神態了,直接問道:“劉老鬼,你確定,只要把那後生祭給山神,
就可以了?不用我們再出人?” 似笑非笑的看了老者一眼,劉老頭才說道:“放心吧,今年本來山神要五人,但沒想到,今日來了一個武者,山神說了,這武者不是一般人,獻祭他一人,足以抵得上我們五人。”
“那就好、那就好。”老者喃喃自語著,相比於拿村裡人去祭,老者還是願意拿陌生人去的,自古以來,就有幫親不幫理之說。
哪怕是再不親的親人,那也是親人,聽到劉老頭再次確定,老者終於放心了,既然如此,那就隻好委屈那後生去地獄之中走一遭了,大不了給他立個碑。
金烏初升,灑下萬道金光,驅散了籠罩天地的黑暗,天地之間,頓時一片生機勃勃,不大的柳河村,現在才有了一點人氣,不像夜晚之時,猶如一座鬼城。
“少俠,昨晚睡的可好?”一開門,就看見了劉老頭站在門外,一臉笑呵呵的神態,親切的問候聲,頓時傳入了元皓耳中。
若不是察覺到了劉老頭的不懷好意,如此作態,恐怕能博得大部分人的好感,面對這陰險的老頭,叫元皓對他露出笑臉,那是不可能的。
是以元皓淡淡的說道:“老丈客氣,在下昨晚睡得還行,可能是初到貴寶地,還不太習慣,一晚上都在做噩夢。”
劉老頭的笑臉頓時動了動,但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卻還是被一直觀察著他的元皓發覺了,哼,讓自己一晚上都睡不安穩,豈能讓你安心?
“少俠,還記得昨天老朽求你之事嗎?那地方,就在不遠處,請。”劉老頭一臉笑容可掬,伸手虛指村裡,口中淡淡的說道。
“你們不是說,今天是你們的山神祭嗎?在下一外人,現在過去是否不合適?”元皓盯著劉老頭,試探的問道,可不想在不知不覺中,步入圈套之中。
劉老頭不知有沒有聽出,這是元皓的試探,臉上的神色沒有一點變化,只是淡淡的說道:“合適、合適,怎麽會不合適?多一個人,多一分熱鬧嘛。”
劉老頭如此回答,令元皓明白了,一切答案,都在這場山神祭中,但他們要自己幫他們什麽?難道......山神祭之時,這村子會面對什麽危險?
算了,等下就知道了,元皓心裡有著明悟,恐怕這個山神祭,不會簡單,很可能,會發生令自己都感到意外之事,頓時元皓有點猶豫。
也罷,到了現在這時候了,哪怕是自己不願意,恐怕這柳河村之人,都是不答應的,再說,自己也答應了他們,看來自己必然要走上一遭了。
點點頭,不在猶豫,元皓隨著劉老爺,開始向著村裡走去,到了此時,元皓才猛然發現,原來自己昨晚所住之地,應該不是劉老頭的家。
很可能,是專門搭建起來,給外人所住之地,但這又是為何?元皓頓時有點迷惑了,這柳河村果然怪異,處處都透著一股詭異之氣。
走到村重新,頓時一股不大的空地,映入眼前,在空地最前面,一座小小的建築,好似祠堂般,靜靜矗立在那,吸收了所有人的目光。
元皓注意到,柳河村之人望著那裡,眼神之中,透著強烈的恐懼,就好像那裡面,存在著一頭會吃人的惡鬼,令他們感到由心恐懼。
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的劉老頭,又出現在了身邊,一臉嚴肅的望著那片建築,淡淡的說道:“少俠,那裡就是一切的源頭,還請少俠查看。”
對於這一切,元皓都有股好奇,點點頭,元皓頓時一步一步的朝著那片建築而去,走到一半,鬼使神差的,元皓回頭看了一眼,卻令元皓毛骨悚然。
圍著這片建築的村民,好多人的目光皆是轉了過去,看向了其它方向,就算有看著自己的,那眼神之中,也透著股難言的意味,那好像是......可憐。
嗯,可憐?這是什麽眼神?為何可憐自己?難道......元皓瞬間,眼神如刀般看向了眼前的建築,但突然間,異變起,心裡無緣無故的泛起一股強烈查看的欲望。
雙腿不知不覺,開始一步步的邁向這片建築,驚怒交加的元皓,看著一臉越來越近的建築,內心之中,徒然升起了一股強烈的恐懼感。
那裡面的,究竟是什麽東西?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能操控自己的身體?一股恐懼,纏繞在元皓的心頭,如此詭異的情況,元皓還是第一次遇見。
就在這時,元皓看見了,那裡面,有一座石像,除此之外,別無它物,那石像很怪異,看見那石像的第一眼,就內心之中,就泛起一股那不是石像,而是生靈的感覺。
“生靈?這不是石像?難道這是鬼怪?不可能,鬼怪沒有靈智,不可能附在石像上,那是精怪?還是妖?”元皓一邊努力掙扎,一般細想著。
就在這時,一股力量,突然憑空出現,瞬間到了元皓腦海之中,欲要衝擊元皓的意識,但剛剛出現,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猶如從未出現一般。
如此結果,令元皓詫異,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系統?對,肯定是系統,也只有系統的力量,才能如此乾淨利落的驅除那股詭異力量。
動了動手腳,元皓驚喜的發現,自己擺脫了控制,元皓頓時加快腳步,到了劉老頭面前:“老丈,在下還沒吃早飯,肚子空空如也,還是先去吃早飯吧。”
如此詭異之地,元皓恨不得插上翅膀,瞬間離開,一刻都不想呆了,要不是還想看看,這裡的人,是不是故意想害自己,元皓絕對早都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