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之後,楚飛用最快的速度衝到了紫翠閣。
不得不說那張黑卡的的確很有效果,楚飛剛把黑卡掏出來,門口的保安連卡都沒看直接鞠躬把他讓了進去。
楚飛也不含糊,坐著電梯直奔18層,推開了大門直愣愣的衝了進去。
“我來麻煩你了,猴子的老師!”
進門之後楚飛立刻大呼小叫起來,不過語氣雖然輕松,但是他的表情可是急的快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所以說嘛,你昨天就不應該走。”
蒲啼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好像對楚飛的突然來訪並不意外。
“長話短說,我覺得有人在獵殺上次地鐵事件的幸存者。”
蒲啼有些詫異的看著楚飛,“獵殺幸存者?”接著伸手指著沙發說道:“你別著急,慢慢說。”
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以及剛剛在醫院裡看到的一幕全部講出來之後,楚飛看著蒲啼問道:“所以我懷疑有人在獵殺幸存者。”
隨著楚飛的介紹,蒲啼的眉頭越皺越緊,最後掏出手機撥通之後說道:“他們又開始行動了,告訴咱們的人小心點兒。”
看著蒲啼那副樣子,楚飛低聲問道:“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嗎?”
“準確的說法應該是這種事情一直都沒有停止過。”蒲啼望著窗外,若有所思的愣了一會兒,緩緩的說道:“其實除了咱們這種能夠見識到真實世界的人之外,還有一些精神敏感的人類可以感覺到那些家夥的存在。”
楚飛沒有說話,手指輕輕的敲著膝蓋。
“具體的情況我一會兒跟你細說,你既然這麽著急的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人也有危險?需不需要我找人去保護他呢?”
聽到蒲啼的話,樂天兒的名字差一點兒就衝口而出。但是話都到了嘴邊,又被楚飛給咽了下去。
他來這裡的目的其實就是想讓蒲啼看看有什麽辦法把小樂天保護起來,但是等他真的面對蒲啼的時候,他突然又不想這麽做了。
這倒不是因為他不是不相信蒲啼的實力,而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老實說,楚飛並非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看見誰都覺得相見恨晚,一見面就對人掏心掏肺百般信任。
恰恰相反,他是個在司法界摸爬滾打了多年的老狐狸,各種各樣的牛鬼蛇神見的多了去了。
這讓他多年前就已經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永遠不會百分之百的去信任一個人。
但是在他看到蒲啼的時候,這個習慣動搖了。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那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讓楚飛放下了所有的戒心。
昨天晚上的時候,楚飛覺得自己是因為壓力太大,所以才在突然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人後,變得話多了起來。
但是現在第二次見到了蒲啼之後,楚飛發現這種相見恨晚的感覺還是沒有一點兒的改變。
楚飛不是沒見過親和力比較好的人,但是一個人的親和力好到這個地步就有點兒匪夷所思了。
稍稍猶豫了一下,楚飛低聲說道:“暫時。。。還不用。”
聽到楚飛的話,蒲啼點了下頭,淡淡的說道:“有什麽需要就說,不要客氣。我們是少數派,所以我們之間需要的是信任和互助。”
相比起華麗做作的言辭,這樣現實的說法更能取得楚飛的認同。
但是蒲啼越是這樣,楚飛就越是覺得有些不妥。可是到底是什麽地方不妥,
楚飛自己也說不清楚。 看到楚飛沒有言語,蒲啼不易察覺的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回到剛剛的話題吧。你口中的獵殺者,其實很久以前就存在了,而且他們是一個世界范圍的組織。”
“組織嗎?”楚飛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們成立的目的是什麽?這些幸存者又礙著他們什麽了?”
幾乎是咆哮著喊了一句之後,楚飛重重的靠在沙發上,手指依舊不斷的敲打著膝蓋。
不怪楚飛的情緒有些激動,實在是“組織”這個詞的分量實在太重了。
雖然已經知道了的確有人在獵殺幸存者,但是楚飛的心中還抱有著一絲幻想,那就是這些人並沒有什麽勢力,所做的事情也衝動而為。
但是如果他們能夠稱之為組織,尤其還是世界范圍內的組織,那這些事情可就和衝動沒關系了。
而且組織最大的優勢就是情報,幾個人的小團夥搞不清楚的事情,如果換成幾百人上千人的大型組織可就是易如反掌了。
就好像被安排在路遙那裡躲避危險的小樂天,也許對幾個人來說想要查清楚這件事很難,但是對於一個組織來說,這事兒好像並沒有什麽難度。
楚飛突然覺得對小樂天的安排有些草率了,更加草率的就是他和路遙之前的通話。
欲言又止的抬頭看了看蒲啼,楚飛再一次把已經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可能是感覺到了楚飛有話要說,蒲啼並沒有立刻解答他的疑問,但是等了一下後並沒有等來下文,所以他只能無奈的笑了笑。
“呵呵。。。他們的目的嗎?驅魔人這個稱呼我想你並不陌生吧,雖然東西方文化存在著差異,但是都有著驅魔人這種在暗地裡維護世界和平的人或者組織的傳說。你沒覺得奇怪嗎?”
楚飛楞了一下,撲棱一下子從沙發上坐直了,瞪著眼睛問道:“那些家夥真的是鬼神之流的東西嗎!但是這些和我們又有什麽關系呢?我們又不是妖魔鬼怪!我們只是。。。只是。。。一群可憐的幸存者而已!”
“嘖嘖嘖。。。楚飛,作為見識過真實的人,鬼神之說是不是不應該從咱們的嘴裡說出來呢?什麽叫妖魔鬼怪,只不過是些超出我們認知之外的生物而已,比起傳說中的妖魔鬼怪,真要對付它們也並不是什麽難事兒。”
一邊說著蒲啼一邊從酒櫃裡拿出一瓶酒,“比起昨天晚上,我們今天的時間應該很充足,一起喝一杯好好聊聊怎麽樣?”
看著倒入被子裡鮮紅的液體,楚飛點了點頭,拿起來剛剛放到嘴邊又猛地放了下去。
“不行。。。我得先出去一下,稍微晚點兒回來,到時候我自罰三杯給你賠罪。對了,給我預備點兒吃的,昨天晚上到現在我都沒吃東西。”
楚飛毫不客氣的一通安排之後,歉意的對著蒲啼笑了笑,大步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