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音樂聲不斷的傳進船艙裡,楚飛和女孩默默的喝著酒。
在楚飛說完關於精神病那句話之後,女孩就好像失去了說話的興趣,只是悶頭的喝酒。
如果單純是為了喝酒的話,楚飛更願意去和路遙喝酒,畢竟在他看來喝酒是為了放松。
對著一個好像初中生的女孩喝酒,這完全不是放松而是種煎熬。
“你叫愛克斯?這名字怎麽那麽別扭呢。”
楚飛沒話找話的說道。
“X,未知。。。。。。”女孩拿著啤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其實這個世界都是未知的,並非是我們所看到的那樣。”
女孩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憂傷,很難想象這樣的女孩兒在唱歌的時候居然能夠爆發出那樣的力量。
“未知嗎?”楚飛默默的點起一根煙,接著把煙盒遞向了女孩,“喝酒喝得這麽凶,抽煙應該也不會拒絕吧。”
“不抽,傷嗓子!”
女孩搖了搖頭,喝了口酒接著說道:“你真的聽懂了我歌裡的意思?”
話題終於轉向了自己的目的,楚飛也就不再含糊了。
“其實一開始我只是覺得你的歌詞寫的很中二,但是後來我發現你的歌詞好像是在求助。尤其是你第二首歌的歌詞,我覺得你應該是看到了什麽,否則你絕對無法把那個場景描寫的那麽清楚。”
女孩安靜的聽著楚飛的話,半晌之後才緩緩的說道:“其實我一直沒有弄明白,那些景象到底是幻覺還是真的看到了,但是。。。。。。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從小到大所有人都覺得我有病,但是我知道那是真實存在的。”
女孩的話的讓楚飛一愣,他原本覺得這個女孩應該也是經歷了一些什麽才會把看到的東西寫進歌詞裡,以這種辦法在向人求助。
但是現在聽到女孩的話,他發現自己好像想錯了。
“所以說你從小就能看到?不是最近才能看到的嗎?”
聽到楚飛的疑問女孩點了點頭,“沒錯,從小我就能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我曾對人無數次的說過,但是結果就是我被無數次的送到心理醫生那裡,到現在我已經懶得說了。”
滿打滿算楚飛能夠看到真實的世界才不到一個月,但就是這麽短的時間裡,他所看到和經歷的就讓他心力憔悴幾近崩潰。
如果這個女孩從小就能看到話,到現在至少也得十幾年。這麽長的時間她還能保持正常,這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奇跡了。
“你有什麽特殊能力嗎?”
在敬佩這個女孩的承受能力之余,楚飛再次問道。
“能力?什麽特殊能力?我能做蓮花舌,這個算不算?”
女孩的反問和回答讓楚飛一陣的無語,這簡直就是驢唇不對馬嘴嘛!如果她不是故意隱瞞的話,那就肯定是在拿自己開心。
微微皺了下眉,楚飛暗暗合計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就是那種比較神奇的能力,比如說隱身啊、控制個元素啊、召喚個小怪物啊什麽的。”
其實真讓楚飛去說的話,他也有點兒說不清楚這個能力是什麽。畢竟他見過的能力者本來就沒幾個,這些人的能力真要拿出來說的話,他自己都覺得牙磣。
所以他選擇了一個比較籠統的說法,只是這種籠統的說法在正常人看來實在太傻了,而女孩現在就用一種看傻子的表情盯著楚飛。
“大叔!如果不是看到你的長相,就憑這段話我估計你的年齡不會超過十八歲。你是小說看多了,還是有臆想症啊!”
無端端的被懟了一句的楚飛隻覺得血往上湧,被人不理解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以他的涵養早就對此無所謂了。
但是現在他卻出奇的火大,因為在他面前的是唯一有可能會理解他的人,對於同樣見過那些景象的人來說,理解自己的話有那麽的困難嗎?
如果換成小說裡的情節,現在楚飛肯定是要露一手,用超出人類認知的能力讓女孩知道,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是存在的,只是大多數人見不到而已。
可惜的是楚飛的能力雖然夠強,但是發動條件太過苛刻了。而且每次發動都要搭上一條命,這完全沒法隨便拿出來展示。
再說就算是楚飛不在乎死幾個人,但是眼下從哪找擁有羈絆關系的人呢?
一個見識了真實世界十幾年的柔弱女孩,她能活到現在肯定不是因為運氣好,所以她現在的說法和表現肯定是在敷衍自己。
退一萬步講,就算她是運氣好才活到現在,那麽對於楚飛來說她完全沒有任何的用處。
讓一個運氣好的人帶在身邊,除了能夠證明自己點背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意義了。
在楚飛看來,自己已經夠點兒背的了,沒必要再找個幸運星來襯托自己的不幸了。
想到這裡,一種被戲弄的感覺從他的心底升起。
努力控制住把啤酒罐砸在那個女孩臉上的衝動,楚飛冷著臉站了起來。
“也許是我猜錯了,我們應該不是同一類人,再見。”
無論對方是真的聽不懂自己的話,還是故意隱瞞什麽。楚飛此時都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和她繼續聊下去了,既然沒得聊那就沒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不過楚飛剛剛站起來,女孩就扔掉手中的啤酒罐,有些期待的問道:“你到底看到過什麽?”
“我?!我親眼看到我的妻子被人拽出靈魂,我見過巨大的人形巨蟲控制著無數的蟲人用活人獻祭,我見過古早時代的巨人揮手間毀滅了人類之前的文明!”
楚飛幾乎咆哮的說完這段話之後,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當然了,這些在你看來不過是我中二病晚期或者是臆想症爆發了而已,再見。”
看著楚飛頭也不回的走向門口,女孩的臉上露出了非常糾結的表情。
就在楚飛打開門的瞬間,女孩大聲的吼道:“我見過你所說的場景,我見過那些東西!如果你不是騙我的話,再待一會兒可以嗎?”
扶著門把手呆立了幾分鍾,楚飛又把門關上走回女孩的身邊。
“你到底想要幹嘛?”
“我只是害怕又被人騙了。”女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憂傷,伸出手接著說道:“初次見面,我叫阿離,離開的離,職業是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