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將這些荒獸全部解決,季含瑜回頭看了看這水底,操控著困著人修的氣泡離開的遠了些,然後,控制著鱗片,再次製造了一個氣泡,把她自己裝了進去。
然後,控制著鱗片,讓這些氣泡一個個破開。
裝著她和鬱茶言的氣泡,既不是第一個破開的,也不是最後一個。
學著別人從氣泡內出來的迷茫掙扎,被已經拿了避水珠出來的鬱茶言一拉,慢悠悠的上了岸。
“這是什麽地方,我們怎麽得救的?可是仙堂的人?”
眾人不禁疑問,心情複雜難言,既是為自己逃出生天,保住小命慶幸不已,又為了提前結束考核,心中難過。
尤其是鬱茶言,她被寄予厚望,對考核一直不怎麽上心,覺得憑借自己的實力,必然能名列前茅。
誰知道……
“應該不是仙堂的人,言姐姐,要是仙堂的人,怎麽會沒人出面管咱們?”
眾人經這一提醒,紛紛醒悟,雖然不知道是何原因,能逃出生天就是運氣。
此處除了他們剛剛離開的湖泊之外,荒山環抱,誰也不知到底是何地。
鬱茶言取出一面羅盤,細細計算著此地距離集合之地的方位距離。
等她計算清楚之後,臉色鐵青。
除非他們用飛的,不然,這一路跑回去,馬不停蹄都不見得能趕得上在考核結束之前,回到集合地點。
所以,就算現在沒有終止考核,她也沒空去做任務了。
她實在生無可戀。
拉著季含瑜悄悄的商量對策。
“小愚兒,此地距離集合之地太過遙遠,不如,我們先做任務,一邊做任務一邊慢慢往回趕,等到分存的差不多了,就假裝遇險,引仙堂之人出面相救,提前結束考核。
雖說會扣些分數,但總比不能回去,成績作廢,或是就這麽灰溜溜的一路跑回去強些。”
鬱茶言腦子轉的飛快,雖然經歷了如過山車一般的大起大落,仍然能迅速的平複心態,眨眼便想出了對策。
季含瑜笑眯眯的答應下來。
兩人也不搭理其他人,反正都合不來,湊在一起,也沒意思,當先一步,往回趕去。
“兩位不和我們一起嗎?”
陸姓修士張口攔道,鬱茶言嗤笑一聲,“陸道友有辦法帶我們回去不成?”
陸姓修士被噎住,他是看兩人走的太過乾脆,以為兩人有什麽好辦法,想借一借力。
只是,在其他人的注視下,他一時想不到什麽合理的說辭,要跟著二人。
“我哪有那個實力,只是,大家淪落到這種境地,還是應該互相幫助……”
“陸道友能幫我獵荒獸提高分數不成?”
陸姓修士再次被噎。
“我勸陸道友有琢磨別人這份心思,不防多想想,怎麽著才能把分數提一提,才不至於試煉成績太過難看。”
說罷,帶著季含瑜迅速離開,再不搭理這幾人。
季含瑜偷偷開啟地圖,確定對方沒有追上來之後。
將正專心做任務的鬱茶言拉住了。
“小愚兒,怎麽了?”
“嘿嘿嘿,言姐姐,咱們可不需要這麽苦哈哈的做任務。”
說著,將十八隻荒獸扔到鬱茶言面前。
小山一般的荒獸,直接晃花了鬱茶言的眼睛。
“這,這,這……”
鬱茶言自詡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可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她靈光一閃,突然明白過來,此次能夠脫困而出,怕是全靠季含瑜。
鬱茶言頓了頓,卻沒刨根問底,季含瑜不顧暴露自己的風險,將荒獸給了自己,讓她萬分感動,“小愚兒,謝謝你,不管你是怎麽做到的,總之,我鬱茶言欠了你兩次相救之恩,今後必定……”
“言姐姐,你我早已是生死之交,從遇到雷岩鷹時,你對我不離不棄,我便不會棄你不顧。”
季含瑜不顧自己暴露的風險,將荒獸給了對方,就是認定了對方的人品,鬱茶言也果然沒讓她失望,對發生了什麽,絲毫不去過問,隻強調了自己相救之情。
鬱茶言展顏一笑,“我親族妹在我深陷險境之時,可以棄我如敝履,你我相識不過幾日,卻能成生死之交,人和人果然是要有緣分的。
你今日的情誼,言姐姐記住了。
只是這些荒獸……”
“言姐姐今年十二,一階初期荒獸記一分,一階中期荒獸記五分,一階後期荒獸則記二十分。
我說的可對?
這十八隻荒獸,就是一百一十八分。
想來足夠言姐姐此次試煉所需了。”
“這不是夠,這是夠夠的了……
可我,我不能接受,太貴重了,再說,就算我有了這些分數,那你呢,你又該如何是好?”
就算是被多番震撼,鬱茶言卻還能想到她,季含瑜心中溫暖,“剛剛還說是生死之交,眨眼就拒絕我的好意,言姐姐放心,我這次也得了機緣,雖然只有三株靈植,卻足有一百零五分,加上我之前得的,足夠我名列前茅了。”
“可這樣我的分數不就比你高了?這對你不公平。”
季含瑜眨眨眼,“那難不成把這些荒獸就扔了,暴屍荒野?那不更浪費?”
鬱茶言咬咬牙,最後道,“進了歸一洞天,我便將多出來的供給,都送還給你,這本是你應得的,我佔個名,已經很不厚道了。 ”
季含瑜是個財迷,可她如今真的不缺靈石,在她看來,鬱茶言這個朋友,比靈石貴重的多。
“言姐姐,你我當初初遇,你便送了我三株靈植,我可有和你掰扯,誰的分數高了,誰的分數低了?
你算的如此清楚,是不把我當朋友嗎?”
鬱茶言見她生氣,有些慌了,“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人,向來嘴就不好,你別和我一般見識。”
“我不和言姐姐見識,你便也不要再說那種話了。”
鬱茶言狂點頭。
鬱茶言收了東西,沒了成績的後顧之憂,同季含瑜一起,再不廢話一路向著集合之處狂奔而去。
“便宜了那幫人,白撿條命,連救命之恩恩都不需報。”鬱茶言不滿的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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