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一諾根本不想理睬沈齊煊,就想當沒聽見一樣繼續往前走。
蕭裔遠卻拉住她的手,“諾諾……等一下。”
“遠哥,不用了,誰知道那個人藏了什麽壞心思。”溫一諾對沈齊煊的感覺壞到極點,一點都不想跟他有任何關聯。
如果要了他的視頻,勢必就勸他一個人情了。
而他們做天師的,最講究因果。
她不想跟沈齊煊沾染上因果。
蕭裔遠當然沒有她那些想法,就算知道她那些“因果”的想法,也會不以為然。
他只是拉著溫一諾的手,求肯說:“諾諾,我去找他吧,我不想耽誤我們領結婚證的時間。你師祖爺爺算的吉時,咱們不能浪費了。”
他的眼神無比動人,“諾諾,我是真的想跟你結婚。”
男人的情話裡,“我想跟你結婚”絕對是女人最愛聽的情話,沒有之一。
溫一諾也不例外,她霎時就有些走不動路了。
蕭裔遠微微一笑,捏捏她的手,然後轉身回到沈齊煊那輛車旁邊,發現那車後車座的車窗已經降下來了。
蕭裔遠在後車窗那邊彎下腰,笑著說:“謝謝沈總,以後有機會,我請沈總吃飯。”
沈齊煊揮了揮手機,“你叫那個交警過來,我跟他說。”
這是還要做證人的意思,比視頻又好多了。
蕭裔遠大喜,忙將那交警叫了過來。
沈齊煊先把自己錄的那段視頻發給交警,又說:“剛才我們三人都看見了。那兩個司機確實是先動手的。而那輛寶馬車,也確實救了騎摩托車的人,我這裡的視頻比較長,也包括了前面那段騎摩托的人。”
交警十分高興,說:“謝謝您,請問您的聯系方法呢?這是要寫在我的報告裡的。”
沈齊煊對前面的保鏢說:“把我的名片給他。”
前面的保鏢忙抽出沈齊煊的商用名片遞了過去。
上面的電話和電子郵件地址,都是沈齊煊的總裁辦公室打理,跟他本人沒有關系。
交警一看是沈氏財團,頓時肅然起敬,對這份證詞也更加慎重。
畢竟作為全國首富,誰有那個實力買通他做假證呢?
有了沈齊煊這樣的人做證人,還有他那份視頻,溫一諾和蕭裔遠“故意傷人”的指控很快被洗刷乾淨了。
反而那兩個司機有主動攻擊的嫌疑,送醫院檢查之後,還可能要承擔進一步的責任。
溫一諾這邊主要是追尾的交通事故責任,而且後面的大貨車也有同樣追尾的責任。
交警讓他們三人交換保險信息之後,就讓溫一諾和蕭裔遠走了。
可惜溫一諾的車已經不能開了,蕭裔遠打電話叫了拖車公司的車,把溫一諾的車拖走去修。
“沒車開了,咱們打車去吧。”溫一諾拿出手機,點開打車軟件打算叫車。
這時沈齊煊那輛車的車門打開,他的保鏢出來對蕭裔遠說:“蕭先生,我們沈總說可以送你們一程,你們要去哪裡?”
蕭裔遠想著這個點就算能打到車,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才會到,他真的不想錯過吉時。
他本來是不迷信的,但是今天發生的事都讓他心裡不舒服,所以也想求個心安,趕緊趕在吉時去民政局登記領結婚證才好。
看了看手表,還有四十五分鍾就是十點了。
他當機立斷,點頭說:“謝謝沈總,那我們就叨擾了。”
蕭裔遠走過去把溫一諾拉了過來,說:“沈總好心送我們一程,你別打車了。”
溫一諾很不想坐沈齊煊的車,撇了撇嘴,說:“還是打車吧……欠的人情太多,我怕還不了……”
“打車可能來不及。”蕭裔遠都快求她了,“就這一次,你聽我的好不好?我們坐沈總的車,就能夠在吉時趕到民政局,你真的不在乎吉時嗎?”
溫一諾當然是在乎的,只是她更不想去欠沈齊煊的人情。
可這一切,都比不過蕭裔遠的懇求。
他確實從來沒這樣低聲下氣地求過她。
溫一諾心一軟,點頭說:“好吧,我是看在遠哥你的面子上才答應的,我可不欠那個沈總的人情。”
“嗯,你欠我的就夠了,用一輩子來還。沈總的人情,我來還。”蕭裔遠笑著拉回她的手,一起走向沈齊煊的車。
沈齊煊的保鏢把後車座的車門拉開,示意他們進去。
沈齊煊往車的另一邊坐了過去,把中間和靠車門那邊的位置讓給蕭裔遠和溫一諾。
溫一諾是女人,比較瘦一點,一般來說,應該是她坐中間。
但是她不想理會沈齊煊,所以讓蕭裔遠坐中間了。
兩個人上車之後,蕭裔遠把最近的那個民政局的地址發給了司機。
司機找到地址,確定路線之後就開了過去。
因為之前事故的原因,現在路上還有點堵車。
沈齊煊就問蕭裔遠:“你們什麽時候舉行婚禮?”
蕭裔遠笑道:“快了,領完證我們就要籌備婚禮。沈總到時候賞光?”
“不了,我從來不參加婚禮。”沈齊煊拿起手機把握,淡淡說道。
溫一諾在旁邊聽得氣結,扯了扯嘴角,笑著說:“是嗎?沈總連自己的婚禮都沒參加過?”
她知道沈齊煊是結了婚的,他老婆司徒秋也是大有來頭的人。
當然,藍如澈就是司徒秋同父異母的弟弟,溫一諾也是知道的。
司徒家在海外是什麽地位,大家都心知肚明。
這種人家的姑娘會沒有婚禮就嫁給你?
那是癡心妄想。
沈齊煊沒想到被溫一諾抓住話語中的漏洞,很是不虞。
不過他也沒有跟溫一諾鬥嘴,而是打開了手機,繼續跟沈如寶視頻。
這一次,他直接撥打的是沈如寶的手機。
沈如寶一直很擔心沈齊煊的安全,根本無法休息。
沈齊煊的視頻通話打進來,她立刻點了接收。
“爸爸!您沒事吧?!”沈如寶又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我怎麽會有事?”沈齊煊看見沈如寶,心情就好了很多,“貝貝,你別擔心我,好好休息,等我辦完事就去看你。”
“爸爸?你還有事?你不是說馬上來看我的嗎?”沈如寶難過得快哭了。
手機視頻上,她的鵝蛋臉泫然欲泣,很是惹人憐惜。
沈齊煊的聲音放低了幾分:“爸爸臨時有事,繞個圈兒就回去。你先睡一覺,等你睡醒了,爸爸就到了。“他一邊說話,一邊用另一隻手揉了揉眉心,拿著手機的手有點抖,偏離了方向。
沈如寶驚鴻一瞥,看見了坐在沈齊煊身邊的男人,就是蕭裔遠,也是剛才她看見的那個身手特別好的年輕人。
沈如寶自己並不是體育健將,因此特別崇拜一切體育好的人,包括會功夫的人,這在她的字典裡,都屬於“體育好”的人。
因此她立刻叫了起來:“爸爸!坐在你旁邊的那個人是誰?是那位蕭先生嗎?你是跟蕭先生有事?”
沈齊煊沒有正面回答她,只是把手機索性往蕭裔遠那邊偏了一下,說:“是蕭先生,他有點事,我送他一程,很快的。”
他偏手機的時候,攝像頭不可避免地拍到了坐在蕭裔遠另一邊的溫一諾。
沈如寶這時也看見了,驚訝地說:“……我沒看錯吧?爸爸,溫姐姐怎麽在您的車裡?您不是很討厭溫姐姐嗎?”
說完立刻捂著嘴,懊惱說:“對不起爸爸,對不起溫姐姐。我不是有意的,是我的錯,我爸爸沒有討厭溫姐姐,都是我瞎說的。你別怪我爸爸!”
溫一諾聽得直翻白眼,淡淡地說:“沈小姐,你不用道歉,你沒說錯,你爸爸確實很討厭我,而我也很討厭他。”
然後又拍了一下沈如寶的馬屁:“當然了,沈小姐這麽可愛的姑娘,大家肯定是喜歡的。我討厭你爸爸,卻很喜歡沈小姐。”
溫一諾知道,誰對沈如寶不好,沈齊煊是要發瘋的。
所以她一個勁兒地讚揚沈如寶,然後直接貶低沈齊煊,試探他是真的隻懟對沈如寶不好的人,還是本來就心胸狹窄,睚眥必報。
而對沈齊煊來說,只要不惹到他的寶貝女兒,別的什麽都好說,直接指著他的鼻子罵,只要罵得言之有物,他都會悉心聽取。
當然,就算言之無物,他也不會去追究那些罵他的人的責任。
因此溫一諾的話,對他來說只是毛毛雨,他根本就沒放心上。
溫一諾說完之後,留神觀察沈齊煊,發現他確實對說他的自己的話不怎麽感興趣。
不管是冷嘲熱諷, 還是指著鼻子痛罵,他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溫一諾試了一個回合,沈齊煊果然無動於衷,對於溫一諾的“討厭”,他完全不放在心上。
就像發達國家的人,不會在乎發展中國家的人喜不喜歡他們。
因為他們有足夠的自信,只有他們不喜歡別人,看不上別人的份兒。
至於別人喜不喜歡他們,他們完全不在乎。
溫一諾想明白這個道理後,終於確認,沈齊煊這個人,真的只有在事關他女兒的時候才會發飆。
寵女兒寵到這個地步,溫一諾只能說,有錢人的世界,她真是不懂。
而沈如寶卻對溫一諾的話不滿意了。
她嘟了嘟嘴,很生氣的說:“溫小姐,如果你討厭我爸爸,那也不必喜歡我。我永遠站我爸爸那邊,你要是跟我爸爸是敵對關系,那不好意思,我不會認你這個朋友的。”
“我的爸爸媽媽就是我的逆鱗,溫小姐,你在我面前說討厭我爸爸,你過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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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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