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李長歌心中暖了下,很快就後悔了,只聽柳菲羽背著手,一臉正經的說道:“他現在才剛入門兩天呢?”
“要是這麽早就翹辮子了?那我的名聲,豈不是更爛了?”
無情!
太無情了。
李長歌恨不得一錘乾翻這小妞,真是太欺負人了,又不敢動手,心中暗罵:“活該你沒錢,老子吃窮你。”
柳家雖然是大家族,但每月銀子並不多,也就柳大武每個月能拿到十兩紋銀左右,柳菲羽和柳塵乃是將軍子女,享受俸銀,每人每月一兩銀子。
大炎國,疆土寬廣,民眾不到一萬萬,大多都是窮苦之人,社會發展程度也就和前世的亂世三國差不多,一兩白銀能有十串銅錢。
一串百枚,柳菲羽和柳塵兩人每個月啥也不乾,就能得到皇室補貼的一千塊錢,柳大武差不多是個萬元戶。
看著不錯,實則僅能生活而已,大炎國,農產極低不說,還連年天災,糧比油貴,一斤大米價值二十銅錢,不像前世萬千浮生,有袁始稻尊庇佑,福澤萬民,養活了多少吃飽了撐著沒事乾的沙雕。
柳塵那敗家子要不是靠著柳大武的薪水,早就開始吃糠咽菜了,還有心情去醉紅樓叫號?
翆蘿看著錢袋裡面僅存的五兩銀子:“小姐,你要不要考慮下?按照姑爺說的,這五兩銀子可就要去三兩之多呢?”
“剩下二兩紋銀,怎麽能堅持到下個月俸銀下發啊?還有十五天呢?”
“都怪少爺昨晚要去叫號浪費了二兩紋銀,有這二兩紋銀,其實叫我也……可以啊。”
翆蘿見柳菲羽臉色不善,一下垂下了頭。
“你這小妮子,你長在錢眼裡了吧?”柳菲羽敲了下翆蘿的額頭:“我平時都怎麽教導你的?那麽大個家夥搗鼓下去,你不嫌難受呢?”
翆蘿俏皮的吐了下舌頭:“小姐,你和姑爺兩人,難道就沒有……”
“你還說,小心我揍你!”柳菲羽面起紅霜,揚起了小手,嚇的翆蘿一下就慌了:“小姐,你別打了,我這就去買!”
翆蘿小跑著出門了。
暗中李長歌倒是不覺好笑,剛剛翆蘿的話,倒是牽動了他的內心,這麽好看的小蘿莉,頗有前世,X陰小蘿莉的味道啊。
怎麽能為了二兩紋銀?
兩百塊錢就讓柳塵叫號呢?
這樣的漏,要撿也是自己來啊?
賺錢!
一定要想辦法賺錢叫號!
李長歌暗自發奮圖強:“娘的,先定個小目標在說,超越和大人!”
“不過……”
隨即,李長歌又犯難了,大炎國,平民四等,士農工商!
商人最次。
柳大武現如今有將軍頭銜,世襲永傳,不可從商,一旦發現,輕則罷免頭銜,重則給你安一個禍害民申之罪,那可是要誅殺三族的。
咦!
李長歌不由打了個冷顫:“什麽狗屁皇帝?居然買賣都不讓做?你不讓老子做,老子可以……”
李長歌不由陰測測的笑了起來,心中有了計劃,沒人不喜歡錢不是?
要是將皇帝也拉下水,那豈不是也有一把大傘撐在自己頭頂了?
可以為所欲為啊?
至於怎麽見到皇帝,他可不擔心,他老李家榮耀非常,當初先皇創業的時候,還是把兄弟呢?
李侯爺戰死的時候,皇帝不準周氏領兵,結果周氏愣是扛起了先帝禦賜金刀,
跑到了大殿上,怒罵皇帝長達一炷香之久…… 李長歌咧嘴一笑,有這麽一個彪悍老娘,何愁大事不成啊?
更何況自己這嶽丈,還頂尖一個大將軍的頭銜呢?
簡直就是人生巔峰嘛?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個婆娘凶了點?小妾少了點?
最起碼也要三妻四妾嘛?
一周七天都不帶同樣的,心情好了,還能來個一鍋燉呢?
李長歌舒展了下筋骨,看著胳膊上的一個紅點撇了撇嘴:“這胎記也真是的,長在哪兒不好?非要長在這?影響老子這帥氣的顏值!”
天色剛暗。
柳菲羽就領著一大幫人,扛著東西來了。
“夫君,你看下,你要的東西都在這了。”柳菲羽讓人放下東西。
李長歌看了一眼,糠米二十斤,大鍋,竹子,柴火,水酒……
“還不錯。”
李長歌點頭,他前世本就農家出身,對於土釀的酒,有一定心得,這裡東西雖然撿漏,倒是也成。
柳菲羽揮手讓但眾人退下,這才問道:“我們真的要這樣麽?”
她看著那二十斤糠米有些不舍,這都能讓府上吃大半月了呢?
“嘿嘿。”
李長歌咧嘴一笑,這個時代糧比油貴,浪費糧食,是要天珠地滅的,不過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裡的酒水度數太低。
若是直接蒸餾的話,倒是能弄出高度數的酒水,但是口感就差了,和這樣的純糧酒相比,少了一絲醇香。
“娘子,你不想要二鍋頭了麽?”李長歌眨巴著眼。
“我……”柳菲羽吐了下舌頭,一臉回味:“那就這一次?”
“好嘞。”李長歌壞笑。
“那要怎麽弄?”柳菲羽有些期待, 倒是沒發現李長歌的笑,很下賤!
“簡單嘛!”
李長歌道:“你先淘米,蒸飯!”
蒸飯?
柳菲羽不懂,按照李長歌的要求做了,米飯做好後,李長歌這邊的蒸餾裝置的材料,也差不多搞定了,又將這買來的上好酒水,一股腦的全倒在了米飯中,好一陣攪拌。
這才塞在了大水缸裡面,蓋得嚴嚴實實的。
這亦是相當關鍵的一步,可不能讓他漏氣破功呢?不然的話,釀出來的酒水就不香了,色澤也不好,也就不那麽上頭了。
不上頭,怎麽能將這個母夜叉灌醉?給自己機會?
柳菲羽撇嘴:“這就是你釀酒的辦法?和其他酒坊,也沒啥兩樣嘛?你不會騙的吧?”
“嘿嘿,要不我們打個賭?”
“什麽賭?”柳菲羽一聽到打賭,眼珠子就放綠光。
李長歌苦惱的拍了拍腦門,他都忘記了,這婆娘就是個爺們啊,好賭嗜酒甚至還好色……
“咳咳!”
李長歌清了清嗓子:“要是我做出來了。”
“啊?”
柳菲羽不懂:“是騎馬麽?”
“對,就是騎馬!你敢不敢?要是不敢的話,那就算了。”
“好,只要你能釀出仙釀,我就給你做馬!”柳菲羽看了一眼李長歌,沒放在心上,這小身板也不重。
沒啥!
“君子一言,萬馬難追!”李長歌壓著心中歡喜。
“知道啦!”柳菲羽有些生氣:“我還反悔不成?不就是騎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