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草!
糟老頭子。
李長歌心中暗罵,上來就給自己戴帽子,那可不行。
“陛下,您明鑒啊。”李長歌一臉委屈:“草民釀酒,並非為了一己私欲,昨晚草民亦將心思說給了陛下,還望陛下體諒微臣的一片苦心。”
秦檜還沒說話,蕭二就笑了起來:“秦愛卿,昨晚李長歌的確跟朕坦露了心意,如今國庫緊張,長歌心系國事,對酒加工,滋味非常,若能推廣,必定大賺啊。”
“陛下……”
秦檜大驚。
“好了。”
蕭二擺手:“朕,雖然下令嚴禁官員從商,朕就不一樣了,朕代表的是大炎國,大炎國賺大炎國的銀子,難道有錯?”
秦檜無言以對。
李長歌嘴角抽搐,心中暗罵無恥,皇帝去叫號,都已經夠丟人了,現在朝堂之上,都這麽不要臉?這腦回路也真是新奇啊。
“李長歌。”蕭二喊道:“上前聽旨。”
“是!”李長歌忍著歡心,奉旨賺錢,中飽私囊,要不了多久時間,就能賺個大胖子啊。
“李長歌,一切就按照昨晚約定好的,你自建酒坊,自己售賣,所賺銀子,九成上交國庫。”蕭二話語難得有了一絲威嚴。
啥?
九成?
李長歌瞪大了牛眼:“你昨晚在醉……”
“怎麽?愛卿還有異議?”蕭二臉色沉了下來。
我……日!
李長歌心中罵死了蕭二,這哪是不要臉啊?這簡直就是不要勾子啊,明搶了都,說好的五五開帳不說,現在還要自己出錢建造酒坊?
建造一個酒坊,可是要不少銀子呢?
少說了也要個二十兩。
這去哪兒找錢啊?
秦檜沉吟:“陛下,既然李長歌有如此好意,也是我大炎國的一份機會,不過長歌畢竟年少輕狂,有些事情,難免胯下海口。”
“正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李長歌今日必須定下期限。”
老東西。
李長歌心中暗罵:“這家夥,是擺明了要老子下不了台面啊。”
開個作坊二十兩,在這朝堂之上,有些大臣一年的俸銀,都才不到二十兩。
老丈人雖然有銀子,誰不知道,柳塵是個敗家子?
到時候追查起來?
這銀子的事情可怎說?
更何況現在還沒有銀子?
馬的!
送人頭呀。
蕭二敲打著龍位:“長歌,你怎麽看?”
“陛下,小民願擔保,十日之內,酒坊必成!”李長歌跪地高呼。
“好,那朕就給你十日。”蕭二大手一揮:“退朝。”
眾臣再次跪送:“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柳大武可急的不行,跑到李長歌身邊:“兒啊,你怎就答應了呢?我現在可沒銀子啊。”
“這個嘛,我自有辦法。”李長歌倒是沒多大擔憂。
“你想幹啥?”柳大武瞪大了眼:“你該不會是想變賣家產吧?那也賣不到幾個銀子啊。”
“誰要變賣了?”李長歌撇嘴:“算了,跟你說,也說不明白。”
秦檜笑吟吟的走來:“李公子,可不要忘記了許諾哦。”
“呸。”李長歌看著秦檜的背影,呸了一口:“嶽丈,這秦檜是個什麽來頭?”
“混帳東西。”
柳大武壓低了聲音:“你怎麽能叫他的大名?小心被別人穿小鞋,你就完蛋了,
這老王八一路走來,倒也是厲害。” “先帝那會,他是村裡面的秀才,趕上了逃亡,後來給大戶人家的小姐,做了上門女婿,那小姐不到一年就病死了,他又帶著家產入贅在了韓太守家。”
“那韓太守的女兒又死掉了,剛巧韓太守的大女兒,在后宮又得寵,被郡主看上了,就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地位了。”
咦!
李長歌咧嘴一笑:“那這老王八,還真是靠著摟小腿,走上了人生巔峰啊。”
“閉嘴。”
柳大武一臉正色:“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別一口一個老王八老王八的,這家夥就是一個綠頭烏龜嘛。”
綠頭烏龜?
李長歌愣了下,這詞用的別有韻味啊?
回到家。
柳菲羽就跑了上來:“小娘子,今兒陛下找你做什麽?”
李長歌大致說了下情況。
“小娘子,你腦子沒毛病吧?”柳菲羽瞪大了眼珠:“你難道沒看出來,那家夥明顯就是套路你嘛?我們家哪有那麽多銀子啊?”
“我得去找陛下說理去。”
柳菲羽握著鞭子就要走。
“哎哎哎!”
李長歌連忙拉住了柳菲羽:“我說姑奶奶,你可別,那綠頭烏龜現在就盯著你呢?”
李長歌也大致弄明白了,綠頭烏龜本就高居宰相,又是一路開掛般的女人緣,才走到了今天位置,在朝中有些非議,特別是柳大武這狗日的,成天老王八老王八的叫。
讓秦檜給恨上了。
就找機會給柳家穿小鞋呢?
“又是他。”
柳菲羽揮了揮鞭子:“有機會我抽他屁股去。”
咦!
李長歌打了個冷顫:“娘子,這話可不能亂說。”
“夫君,那你打算怎麽辦?”柳菲羽嘟嘴:“現在家裡就有一兩銀子了,變賣家產的話,還能賣個幾兩,還有半月就能拿俸銀了。”
“那最多也就二十兩啊?我們還有一個月的開支呢?”
柳菲羽有些煩悶,大炎國糧食接連三年欠收了,再這麽下去,怕是要鬧饑荒了。
“我來想辦法吧。”李長歌心中合計了下,自己老娘好歹也是三品淑人,每個月也有幾兩俸銀,這麽多年應該攢下的有一點。
被逼的沒辦法,只能當一次異世寄生蟲了,雖然手中還有一些酒水,賣出去肯定能賣個好價錢,但是現在酒坊未出,被秦檜那玩意捉著小辮子,有理都說不清了。
“對了!”
柳菲羽好像想到了什麽,兩眼冒光:“小娘子,我有辦法了。”
“啥辦法?”李長歌有些頭大,這小娘們又想幹啥?
“嘿嘿……”
柳菲羽嘿嘿一笑:“小爺我今天帶你去見見世面啊。”
“你想幹嘛?”
李長歌後門吃緊,柳菲羽笑的怎那麽下賤呢?
該不會要把自己賣了吧?
心思剛落,柳菲羽就衝了上來,扯李長歌的腰帶。
“哎哎。”
李長歌慌了:“娘子,你扒拉我幹啥?我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