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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魂法神》第88章 魔女茵紫
  “歡迎光臨,尊敬的魔法師。”黑袍的侍者笑意盈盈,“魔管通訊所隨時為您提供服務。請問需要些什麽?”

  白澤想了想,說:“我想要一份江都的地下勢力情報,懸賞200銀加隆。”

  “好的客人。”侍者彬彬有禮的退了下去,不一會,一道藍色的流光就上傳了上去,在經歷了四時四十三分的等待後,白澤終於收到了回訊。

  地址在巨魔領以北的山村......那不就在前方不遠處嗎?看來分別的時候到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白澤已經習慣了離別,教堂的鍾聲敲動了歸鄉人的心房。他眺望著城鎮,看見戚家父女歡笑著向馬車邊走來,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他的恆溫保障型複合魔法在速度和防禦上有著極大的劣勢,但勝在......舒適度極佳。

  白澤給大叔他們留了一個地址,如果日後有緣,或許還能相見吧?現在的話,他總有種預感,跟著自己或許未必是件好事......

  【有什麽東西在暗處窺視著。】蜷縮在魔法氣泡裡,白澤俯視著下方的森林,如此肯定著。

  這種直感完全沒有來由,只是如此感覺,如此鮮明卻又模糊,仿佛連空氣本身都被凍結了,那種淡淡的危機感......

  從他下山以來,從未消散。

  第二天的早上,山原刮起了濃霧,白澤看見下方有一隻凶殘的雷電牙龍在追逐著棕色的鹿奎,他想了想,並沒有製止這自然法則的淘汰。

  但是沒過多久,白澤又看到了那隻雷電牙龍,它的前方仍然奔跑著一隻迅捷的鹿奎!這一次他看的更遠,更詳細,視野拉近,牙龍的獠牙都扎進了鹿奎的喉管,濃血四溢,但還沒有真正噴湧出來,畫面就開始模糊了。

  白澤坐懷不亂,微微一笑,道:“原來是這樣。”

  接著是第三次......

  第四次......

  第五次......

  野狼追捕食草生物的一幕無時無刻不在上演,而白澤只是嘗試了一下幫助那隻鹿奎,迷霧的景象就漸漸消散了,在山與樹的下方,一個美麗的山谷內,安靜和祥和的村莊坐落在雲霧繚繞間,風景如畫,流水淙淙,宛若仙境一般令人驚歎。

  白澤也是一副眼都睜不直的模樣左看右看,連負責接待他的迎賓人員都是昂首挺胸中,動作略顯傲慢。

  一位穿著華貴的美婦在眾人簇擁間走上前來,友善的問候道:“歡迎光臨,我的朋友,您的大駕真是令這裡蓬蓽生輝。”

  白澤聞言爽朗的哈哈大笑,張開雙臂跟她來了一個擁抱:“你太客氣了,我可沒有想到,招待我的魔女會是一個如此年輕的美人。”

  “啊......嘛......”

  美婦胸襟拉的很低,胸前的傲人呼之欲出,白澤微笑不語,泰然自若的邊走邊問:“您是否有子嗣?”

  “這......閣下未免管束略寬。”

  “哈哈,這沒什麽。”白澤隨意地說著,忽然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畢竟比起假扮魔法師這種事情來說,要無關緊要太多了不是嗎?”

  那從未介紹過名字,腰間鑲嵌翡翠,一直沉默寡言的貴婦如同被戳中了心臟一般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一下從心口涼到了腳底。

  (完蛋了!要被拆穿了!)

  “話說......那是在做什麽?”

  有一旁小心翼翼陪襯著的村莊裡有威望的壯年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解釋道:“噢,那是為魔法師大人接風洗塵用的,今天請務必在這裡吃一頓飯,我們的大廚,手藝很好哦。”  “喂!偉達,怎麽這麽對魔法師大人講話——”

  “沒關系沒關系,吃飯多好啊,人多才熱鬧啊。”

  “對吧!冷清清的吃什麽都不好吃啊,魔法師大人呢?怎麽會來這個小地方,我們這裡,因為地勢和茵紫大人的庇護,既沒有流道也很少被巨魔們攻擊,算是相當的不為人知呢!”

  “是的是的,出去了去幾十裡外的城鎮,別人根本就不知道這裡還有人在生存,有時候還有心懷不軌的人想要騙我們過來,好在有茵紫大人的保護咒,不然可就危險了。”

  “小......魔法師大人找茵紫大人有事的話盡管說,一定會盡力幫助你的!”

  白澤微笑回應,從諫如流:“好的,我會這麽做的。”

  大家都很善良,極少與外界接觸的他們有著很多難得可貴的品質。

  比如真誠,比如好客,再比如說幾乎沒有謊言的概念,而且對於自己的人生和村莊非常的驕傲,自滿的邀請他看村裡山坡上的麥田。

  白澤在這裡待了一晚,見識到了很多的東西,有了各種各樣的感悟......

  即使是夜間的山谷,森林與月光也並不顯得死寂,那過分清亮的光芒撒下的如夢似幻的淡淡光景,就像是深處水中一樣,指引著白澤前進。

  他踏著一種不知名的紫色花朵,村裡人告訴他,這是紫欲悉,花語之一是遇到正確的人。

  花語之二是不知來路的歸途。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站在花園中,白澤就這樣不客氣的持腰而立,那個背影脫俗的女子穿著一身潔白的衣裙,空靈漠然的轉身,大大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就讓白澤感覺好像看見了整個夜空。

  “擅自進入他人的花園,遣!”

  無窮無盡的迷霧試圖改寫白澤的記憶,但這次卻失去了作用,白澤什麽都沒有做,只是微微地抬高了一點額角,看起來極其的驕傲。

  “一不注意就攻擊同胞......你這習慣不太好啊茵紫大人。”

  “你並不是。”

  魔法師茵紫重新轉身蹲了下來,忽然輕輕地咳嗽了起來,消瘦的身軀讓人看著就忍不住擔心。

  “你沒事吧?”

  “沒事......都是經常發生的事了。”

  “看來你身體不太好啊。”

  “我天生就體弱,如果不是定期服用這些花朵的香茶,可能早就死了也說不定。”

  “誒......也就是說這些是......”白澤突然有所明悟的匆忙俯下身,細細觀察了一番,確定的叫道:“這不是延壽蓬嗎?!”

  非常貴重的東西,現在居然遍地都是......

  白澤的眼前開始有無數硬邦邦的加隆在飛舞著打轉了。

  “不要打我花朵們的主意。”茵紫警惕的起身,嗔怒地瞪了他一眼,“除非你不想要關於江都的消息了。”

  白澤立刻正了正精神,連忙道:“要!我要!”

  茵紫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因為很少見到這樣年輕的魔法師的緣故,忍不住多說了一些話。

  “你......很年輕呢,但是我能看出你的氣並不柔弱,老師是?”

  “渚天傾。”

  “渚天傾......蒼天之眼渚天傾!?”茵紫尖尖地叫了出來,但細弱的聲音還沒有來得及擴散就被咳嗽聲掩蓋了,讓白澤既是心疼又是無奈。

  “你啊,就沒有考慮過用魔法來改善一下體質嗎?”

  茵紫的眼神微不足道的暗淡了一下,回答:“試過了,但是很少有起作用的......嘛,反正是天生的事情了。”

  白澤見狀,沒有繼續詢問。

  “也就是說,你在這片荒野定居的原因是因為這裡適合種植延壽蓬?”

  “是的,這裡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寶地,地之元素尤其眷顧這裡,或許,在很久遠的年代前,這裡曾是生命孕育的源泉也說不定。”

  “呵呵,那還真是說不準,不過姐姐,你就讓那些村民這樣子繁衍真的好嗎?”

  茵紫也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銀白的月色下,兩個魔法師逐漸放下了戒備,白澤也明白了,白天那個迎接他的假魔法師是她的弟子,學藝不精,因為自己的身體原因而自願當了測試的擋板。

  “姐姐什麽的......我年齡可不小了哦。”這對魔法師來說是常有的事情,畢竟,掌握了世界基本構成的他們,真正強大的魔法師們,甚至貫徹了整個文明的進化史。

  在王朝的興盛和落敗間都會有他們的影子。比如最近的太陽帝國——......

  “要叫這麽可愛的姐姐‘婆婆’什麽的我可說不出來。”

  “呵呵呵呵......”白澤的搞怪讓茵紫笑道眼淚都出來了,嗔怪的白了他一眼,伸出手掌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油嘴滑舌。”

  白澤笑著不說話,至於‘真正的白澤’——早已在思想的深處目瞪口呆的望著這讓他不敢相信的一幕,正不甘心的,卻又無法控制的記著筆記......

  魔女的小屋就在花園的不遠處,坐落在七彩碎石的小道上盡頭的溫暖精致的房子就是她的家。

  白澤有幸成為了她為數不多的客人之一,看著這位身體虛弱的姐姐一臉不健康的潮紅忙來忙去,就知道她肯定沒有出過遠門,直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幾個朋友......

  “喝茶嗎?還是紅葉水?或者花茶,水果汁,我們這裡有四季果的甜湯哦!我前天做給吃的!”

  “姐......姐姐......”

  “啊!”茵紫又恍然大悟的驚叫一聲,“我去給你拿香甜的零食!”

  “都半夜了,你一定餓了吧?嘿嘿。”

  白澤有些頭疼的按了按眉心,面對滿滿一桌熱乎乎的茶點,試圖強行咀咽。

  “你剛剛說,這些村民怎麽了?”

  茵紫如蝴蝶般輕靈的身影一頓,有些欲言又止的問:“那個,白澤。”——她會知道自己的名字並不奇怪,那些村民本身就是一種試探,恐怕是在交談之後換人來報信了。“你為什麽會覺得,他們會過的不好呢?”

  茵紫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白澤的臉上露出了茵紫無法理解的神情,飽含著深意與複雜的惆悵......是了,到底是哪裡不好呢?白澤抬頭仰望著漫天繁星的世界,魔女的煙囪上,一隻黑色的貴族貓舒服的打著哈欠。

  清新的空氣和紫羅蘭的香味,一切靜謐而又安靜,村民在這裡生活著,白澤該如何解釋,這是一種愚昧呢?他們生活在這裡,不做改變,近親相結,那麽後代最終會一代比一代惡劣呢?

  但是這裡......因為是夜晚所以看得不太清。

  白澤想推開房門眺望遠處的星火,那些還亮著的人家,與世無爭,悠然富足,他們許多人還保留著古老的傳統,如祭祀並會在每個人進屋前讓人洗手,吃飯的時候必定會供奉一碗給土地。

  這裡又有什麽不好呢?

  白澤搖了搖頭,不知怎麽跟茵紫說才好,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姐姐,簡直是一個不諳世事的純潔少女,如果不是會了那麽兩手對普通人來說堪稱無解的精神魔法,真的會活得很辛苦啊。

  祈福於他人之人抬起眼眸,圓潤的眼眸裡是複數的繁星,沉聲道:“美麗本身就是一種罪過,姐姐,你佔據著這裡,看似天時地利,但懷壁有罪......這個世界的惡意遠遠超出了你的想象。現在之所以風平浪靜,是因為你這裡地處偏僻,再加上臨近的王國正在和平的發展時期......”

  “但是,時代變了。”白澤的語調忽然變得嚴厲。“現在的話,聖城正在東征的消息你知道嗎?”

  茵紫緊張地搖了搖頭。

  白澤滔滔不絕的分析道:“聖城東征勢必會如同劍勢般勢如破竹不可阻擋,龐大的軍隊分三路前進,貫穿夏西,神啟,薙谷,其間經過複數的山脈與村莊,姐姐,你的村鎮就在他們的路上。”

  這一句話說完,茵紫的臉色已經是一片慘白了。

  村莊中幾代為人都從為離開過危險四伏的大山,在他們看來,山中的野獸與蟎蟲都極為可怕,但對於一支鋼鐵大軍來說,擁有著元素的祝福與守護,驅趕蚊蟲不過是輕而易舉。

  如果村民們反抗,那麽這裡必然會被摧毀,她的精神魔法對於沐浴奮戰煞氣凜人的戰士們來說,並沒有太大的作用。

  反而對終日思索世界真理的魔法師才是真正的克星,畢竟那些整天遊走在生死邊緣的瘋子們來說,其本身就是混沌的了,對於看不慣的事情就是砍過去,仿佛能瞪死人一般的瘮人視線,讓其行動更近似於本能。

  “那......該怎麽般才好?”

  “嘛,姐姐先把這個放一邊,先給我江都的情報好不好?”

  “好吧......你要這個有什麽用?”

  白澤滿面微笑的接了過去,“我的同伴丟失了,我想找到他們。”

  “啊?!”

  白澤的手指在地圖上的每一個角落上劃過,眼神專注。

  能夠威脅到妤兒的組織,在江都之中的數量屈指可數。那裡是真正的魚龍混雜之地。好人被欺凌,不入流的混混們作威作福,是個肮髒而低下的地方。

  不過好處是——不需要怎麽講究手段。

  砰!

  重達兩百斤的胖子被人狠狠地慣到牆上,他摔下來之後就惶恐的趴下來拚命地求饒著:“拜托你!拜托你放過我!我什麽都給你,錢......或是女人?”

  胖子縮成一團的身軀旁,觸目驚心的鮮血濺了一地,一個站在正中央的男人挺身而立,體態峻拔,不急不緩地問:“見過這兩個女人嗎?”

  胖子撞著膽子抬起頭看了一眼,他不愧是能夠年紀輕輕在黑手組織爬到這種地位的人,一邊身體佝伏著做出低人一等的卑微模樣,一邊還能仰著脖子,恰到好處的用認真的表情審視......不,觀察著圖畫。讓目睹了這一切的白澤都忍不住在心底讚歎,這個胖子......這番作態可真是一種難度極高的表演,光憑感覺可看不出他此刻是跪在那裡的。

  “我好像......在西邊的街頭曾經目睹過二位。”胖子艱難的‘回憶’著有關兩位美人的一絲絲細節,“......當時我記得有看到被搭訕的是兩個很漂亮的女孩子,但真的不確定是不是畫中的兩個人,只是您知道的,做我們這一行的城裡有哪些漂亮的女孩子一般都是一清二楚......”

  “等著去糟蹋是吧。”白澤目光冰冷的笑著,甩了甩手裡沾滿血的手杖,胖子頓時就像個鵪鶉一樣縮了回去,腦袋埋進膝蓋,以額頂地。

  良久,帶著一絲血腥味的氣流緩緩飄蕩,讓胖子感到內心的窒息。

  “哼,放你們一命。”

  胖子一動不動的縮在那裡,身體僵硬的繃著,等待四周徹底安靜下來之後才忽然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滿頭大汗的望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小巷,不顧那滿身的泥土與血汙,傻子似的開懷大笑了起來......

  白澤走在繁華和平的大街上,左手中托著一個小小的記事本,右手持筆,在上面黑手組織的名字上,大大地打了一個叉。

  “剩下的還有......不多了,看來江都可能跟妤兒和彭塔多的失蹤並無關系,至少本土勢力應該是沒有這個力量的,他們都太弱了。但兩人在這裡失蹤的事情應該是真的的,也就是說那一天......”白澤忽然想起了那襲擊自己的黑衣小隊,雖然一開始以為是來尋找神父的,但一個小地方的神父真的會被如此慎重的對待嗎?那些人的身手,是他見過最強大與敏捷的了,哪怕只有區區的五階,也像是潛藏著無盡的力量一樣,在極動與極靜間相互轉變,是當之無愧的天才。

  “那些人,一開始就是瞄準我來的。”白澤的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但他很快就集中思維,繼續全神貫注的思考了起來,並馬上就意識到了一個忽略的重點——以至於因為這件事太過重要和顯而易見,他下意識的驚叫了起來!

  “我......到底是、怎麽回到雲塔之中去的?”

  .......是啊......為什麽如此顯而易見的事情卻會被他忽略呢?

  “那個, 小兄弟?小兄弟?”

  一定是有了救了他。

  會是誰呢?

  一定是師父的朋友或師父本人。

  也就是說師父其實一直是在關注著我嗎?不,現在還不能肯定,但至少是可能性比較大的一種結果,那麽師父發現了這件事並救下了我,那麽......

  白澤又想到了一件事。

  【為什麽不連著妤溪和彭塔多一起救回來呢?】

  一想到這些,白澤的心情就像是線團一樣亂糟糟的,他知道,解釋有很多。

  比如老師不認識彭塔多和妤溪,或者當時的情況太緊急,沒有辦法顧得上什麽的。

  但是。

  如果老師真的一直在看著自己,那又有什麽,可以瞞過他的眼睛呢?

  注視著地下都市的上空,那刺目的白色光團刺痛了白澤的眼睛,他不適的伸手擋了一下,接著陰影的余光,用眼中的重影望著岩洞邊角的黑暗。

  【這個城市,正在黑暗吞噬著。】

  這些問題的答案白澤已經無處求尋,而師父自身也一定不會告訴他,江都。這裡似乎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簡單,那一天一定發生了一些什麽,是讓師父都足以畏懼的事情,是誰?

  到底是誰帶走了妤溪和彭塔多?

  白澤心事重重的向江都外走去,他的身後,一個長相邪俊的年輕人攬著一位女性笑著離開,犬牙很長,而眼中,從余光看的話,似乎能看見紅色的跡象。

  我想......

  是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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